玄机宗墨轩
天剑宗位于乾元星南域的东南方位,方圆百万里都是天剑宗的管辖地界。这帮域界中也是有多方势力存在,却隶属天剑宗管辖。每年都要给天剑宗缴纳赋税,就好比一个王朝的附属国一样管辖模式。
一路上谭白玉与轩辕古详谈甚欢,就详细为轩辕古介绍了各个宗门的情况。作为东南域界的一号宗门,天剑宗坐落于天剑山之上,整个宗门数万的弟子,分内外两宗,其中光是元婴修士就有五位之多,结丹弟子也有几十位,筑基弟子那更是多达上百位。
如今的天剑宗主谭北风正是谭白玉的父亲,南域十大高手之一。
谭白玉与轩辕古坐在一座灵舟之上,喝着灵酒,听谭白玉高谈阔论,也是十分惬意。这灵舟一路飞驰,并未遇上什么阻碍。因为灵舟的顶部飘扬这一面旗帜,足可以吓走所有意图不轨的修士。
一面迎风招展的青色大旗上,一把样式古朴的灵剑图案随着旗子猎猎作响,十分的霸气张扬。作为东南域界的第一宗门,这点威慑力还是有的。甚至一路上海遇到不少结丹修士前来拜见谭白玉想要邀请谭少宗一叙,表示地主之谊。都被谭白玉以有贵客作陪的理由而搪塞推掉了。
燕双飞背着灵剑,傲然站立一旁为两人倒茶,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丝毫不为外界来往的修士所动。
灵舟飞行月余之后,终于接近天剑宗的腹地,看着茫茫的大山,谭白玉站起来手扶灵舟的船舷道:“我这一次外出,也有数年没有回宗了,赶上这五年一次的排位大赛,再有轩辕兄大驾光临,真是痛快。”
正在此时,远方一架灰色大旗破空而来,大旗上端坐数十位修士,各个仙风道骨,颇有一派仙家的架势。
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敢问可是谭少宗大驾吗?”说话间,大旗慢慢靠拢过来,一个仙家长者模样的道士拱手施礼问道。
谭白玉见那大旗,便是知晓了来者的身份,也不敢托大还礼道:“正是白玉,是墨轩仙师吧,一别多年,仙师风采依旧啊!”
大旗之上,一个道袍洗的发白的白髯道士笑呵呵的拱手,想来就是谭白玉口中的墨轩仙师。这墨轩不过结丹大圆满的修为,却给人十分奇特的感觉,似乎面前的墨轩被一层云雾笼罩,忽近忽远不可捉摸。
墨轩身后的修士纷纷与谭白玉见礼,都是一副不问世事的冷清淡然的表情,谭白玉也是早知这些牛鼻子老道们的做派,丝毫没有挑理。
墨轩看向灵舟上的轩辕古,眼中精光一闪,忍不住微微愣了片刻。墨轩见轩辕古不动如山,年纪不大,相貌也是十分普通,却光芒内敛,神韵深藏,却有种看不透的感觉,心中不由得有些惊讶,想这东南域界,即使元婴大圆满修士,在老道的玄机道目观测之下,都是藏不得半点,不想面前的青年却让他的玄机道目有些失效的错觉。
以墨轩的目力,仅仅只能看出面前的青年人不过四十出头的寿岁,境界是结丹初期,不能说惊才绝艳吧,也担得起天资不错的赞誉。在这青年人的表象之下,竟然再也无法看到任何头绪。似乎在这青年轮廓之内还有一层极为神秘的光晕掩盖他的一切信息,如果要强行施展玄机道目探测的话,面前的青年竟化作一个黑洞,将所有玄机道目的探测气机给吞噬掉了。
墨轩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还好即使收了玄机道目的神通,不然陷进去无法自拔。少则毁了上百年的修炼,重则神魂重创,根基受损。
玄机宗本来就是推演天道,参悟命运的一个宗门,对这些玄之又玄的术法最是讲究,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便是此中功法的一大准则。冥冥中似乎是天道在告诫他,此人的跟脚来历不是他能擅自推演探测的。
墨轩收回目光,神情恢复正常道:“白玉,这位小友是”
对于墨轩那短暂的失神,谭白玉也是尽收眼底,却不漏声色道:“啊,墨轩仙师,这位是我最近结交的一位道友,轩辕古道友。”
墨轩虽然境界修为不算高,但辈分却与谭白玉的父亲谭北风是一辈,况且玄机宗向来闭门修炼,不参与修真界的打打杀杀,甚至还为普通凡人祈福,名声一向不错。所以天剑宗对玄机宗也是十分敬重,谭白玉也是对墨轩十分敬仰尊重,虽然元婴境界却执晚辈之礼。
轩辕古见人家提到了自己,也不能再干坐着了,站起身道:“见过墨轩前辈。”轩辕古拱手施礼遥遥对墨轩一拜。
墨轩直觉得神宫一阵震颤,似乎有些承受不住的征兆,这一发现将墨轩惊的神色再变。墨轩修炼的玄机要诀乃是一门高深的命运之术,从来没有如此反应,今日这年轻人给了他太多的意外,仅仅一个礼数就险些让他道基不稳,这说出来任谁都不会相信。
墨轩再次深深看看轩辕古几眼,心中早已将轩辕古当做不可臆测,不可捉摸,不可揣摩的天选之人那一范畴之中。
墨轩钻研玄机要诀近八百余年,对玄机要诀十分推崇和痴迷,虽然他在玄机要诀上的修为尚浅,但这玄机要诀其中展现给他的神奇,早已将他征服,此生都不会再修炼其他功法了。连他的那些弟子们也是深深被这神秘功法所折服,都是一副神在在的模样,对修真界的那些打打杀杀嗤之以鼻,丝毫提不起兴趣。
墨轩赶紧还礼道:“不敢不敢,小友不可如此,折煞小道了。”谭白玉与轩辕古都是一愣,不知这墨轩仙师竟然如此诚惶诚恐,把两人也给弄得迷糊了。
轩辕古以为这老道就这做派,也没有深究。
墨轩岔开话题道:“白玉这是要回山吧?”
“正是,离开山门数年,今年又恰逢宗门排位赛,就想回去凑个热闹。仙师也是去参加今年的宗门排位赛吧?那就预祝仙师今年能得个好名次了。”谭白玉笑呵呵道。
墨轩老道一摆手道:“白玉你又取笑老道了,哪次,我们玄机宗不过是凑个热闹,只要能安心修炼即可,别无他求。”
谭白玉一想也是,这五年一次的大赛,玄机宗都是像走个过程一样,派遣弟子上台斗法,都是眼见不敌,便认输。每次都是五大宗中的垫底存在,似乎对这好勇斗狠,争名夺利的赛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不过,若是就此以为玄机宗好欺负,那就大错特错了。这玄机宗历代祖师一旦晋阶元婴,都是立刻去往更广阔的星域闯荡修炼,宗门中从未有过元婴坐镇过,但从玄机宗走出的元婴修士却是整个南域中最多的宗门,即使南域第一宗天山派都有所不如。
相传千年前,玄机宗遇到灭门之祸,居然有高阶星域的高手,分身降临将敌人打杀屠尽。自此玄机宗在没有遇到大的灾祸,再加上玄机宗的做事低调无争,也没有那个门派闲的没事与玄机宗为敌。
玄机宗都是修炼一些占卦卜算的小法术,也没有那个修士看的上。反而平时都有求于他,故而这玄机宗在南域传承上万年从未断绝道统,相对于那些起起伏伏,不断崛起又被灭绝的宗门也是个奇观了。
谭白玉看着墨轩老道的阴阳八卦旗道:“仙师,您这卦旗还是老样子啊?”墨轩羞愧的道:“惭愧,惭愧啊!这修炼还是没有多少精进,倒是让白玉你取笑了。”
谭白玉笑道:“既然遇到了,不如上来同坐,一边赶路一边论道如何?”墨轩看了一眼轩辕古,像避瘟神一般的道:“算了,我老道年老无趣,就不去扫你们的兴致了,一路同行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