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薄云天的炎公法
神奇的一幕再次发生,几人都是有些目瞪口呆。
北宫道惊异的看向浮秋子,在等着他的解惑。浮秋子口打嗨声道:“看来我宗门的典籍中记载的事情都是真的!”浮秋子面朝南域中心摇摇一拜郑重道:“炎兄高义,我浮秋子佩服。”
其余几人都是没有打扰浮秋子,静静的等待着。浮秋子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沉重道:“三百年前,那雷火突然降临我乾元南域,虽然表面上只是元婴大圆满境界,但其真实实力却异常高绝。就在炎兄答应与他决斗之前,突然有一日,炎兄找到我,给我一枚玉简,那玉简中记载了一段万年前的秘辛。”
浮秋子似乎在回忆那段往事,神情落寞萧索。片刻后道:“那玉简中的内容记载,在万年前,整个修真大世界发生一场大战,而我乾元星也是其中一处战场,很多的高阶星域的修士降临乾元星。
其中就有两方势力在乾元星大战,而那些降临到乾元星的修士都是修为境界实力高的离谱,我乾元星本土修士只能成为双方的炮灰般的存在,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其中一方以玄武宗为代表,而另一方以大器宗为代表,这两方势力都有着浓厚的背景,那玄武宗背后似乎来自仙界的大自在天,而大器宗的后天则是仙界的神器宗。
双方在乾元星打了数百年时间,最终是玄武宗胜出,其实也可以说是玄武宗背后的大自在天所站队的那方势力胜出,大器宗只得退出乾元星,临走之时,大器宗的一位无上大人物却将一柄洞天级别的法宝遗留在了乾元星。那件法宝便是天妖权杖。
不过那大人物却并没有将天妖权杖完整的留下,而是拆分成了五份,分别给力但是乾元星的一个小宗门。由那个宗门的五个修士掌管,并留下一整套的修炼功法,而那个宗门就是天山派。”
说到此处,浮秋子顿了顿,看向那三人。谭北风、北唐龙、北宫道都是一脸的惊骇。每个人都是有了自己的猜测。
浮秋子继续道:“有了大器宗的馈赠,这天山派开始迅猛的发展,只是短短百年便成为整个乾元星的第一宗门。而掌管五件宝物的五个人却私心膨胀,想要聚齐五件法宝从而再现天妖权杖,无奈无人都不肯拱手让出自己的宝物去成全别人,最终天山派分崩离析,被分成了五个宗门。”
谭北风悠悠道:“看来,那五个宗门就是天山派,天刀门、天剑宗、天火宗与天枢门了。”浮秋子怅然一叹道:“正是。所以我们五宗才会在炼器之道上有如此多的相同之处,那就是因为五宗本来乃是师出同门。
当时五宗虽然分裂,但依旧不死心,不断互相征伐,想要独享那逆天神兵。最终还是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于此延续数千年,随着时光的流失,再加上天妖权杖乃是绝密,知道的人越来越少,慢慢的几乎无人再提及此事。”
谭北风与北宫道对望一眼,都是有所明悟,一直以来,天刀门与天剑宗都不对付,但究其根本,却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原来两宗的世仇是由此而来。
“那日,炎兄找到我,将那枚典藏玉简交给我,并告知我,我天枢门中藏经阁内必是也有类似的历史记载,我将信将疑,回到宗门果然从上万玉简中找到类似的记载,这才相信炎兄的话。
炎兄怀疑那神秘修士雷火,就是为那大器宗遗留乾元星那柄天妖权杖而来。而那雷火实力太过强横,炎兄自知不敌,便将自己手中的飓风权杖封印到大器宗当年布置的地底秘境之中,欣然赴约,结果被雷火斩杀。”
北宫道略有所思道:“那炎公法为何不蛰伏去起来,或者交出权杖呢,这样也能保全一命。”
浮秋子眼中闪出无限追思之色,语气越发的低沉道:“当年我听到炎兄陨落的消息时,也曾发出如此的疑问。只到多年后我才领悟炎兄将权杖封印慷慨赴死的良苦用心。
炎兄的用意我猜测有两方面,其一,炎兄担心即使交出飓风权杖也是难逃一死,如此逆天宝物,那雷火岂容只到秘密的人存活,当然是杀人灭口,而我们也是同理,即使交出各自的宝物,也是终究难逃一死。
其二,我想炎兄是想以自己的死为我们争取一些时日,在雷火没有得到最为重要的飓风权杖之时,我们暂时是安全的。一旦雷火得到了飓风权杖,或许我们的日子也就不多了。或许炎兄的死能暂时稳住雷火,耗费他数百年时间去破开那地底封印。如此一来我们算是暂时安全的。”
谭北风凭空受了炎公法如此大的恩惠,似乎也有些不爽疑惑道:“浮秋兄,你也未免把炎公法说的太过伟大了。你怎知那雷火在未得到飓风权杖时,不会动我们几人?”
浮秋子瞅了一眼谭北风道:“我想你们几人也有这个疑问吧?”北唐龙与北宫道俱是微微点了点头。
浮秋子惨笑一声道:“因为,我们几个宗门叫天枢门,天火宗、天剑宗、天刀门,而不叫天山派。那雷火时隔几千年来到乾元星,我猜想他得到消息也是十分有限。只知道当年将天妖权杖遗留给了天山派,压根不知道我们四个宗门是从天山派分裂出来的。他想要的那另外四件组合异宝在我等手中。
当年炎兄千叮咛万嘱咐,一旦雷火有破开那地底封印的征兆,让我立刻通知你们,联合起来冒死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就从炎兄这句话中我推测,一旦雷火得到飓风权杖,必是能通过秘法得知其余四件的下落。所以炎兄才会再三强调,在雷火得到飓风权杖之前,联合所有势力斩杀此人,不然整个南域怕是要生灵涂炭了。”
经过浮秋子一分析,其余三人根本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而且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心中都是慨然一叹,对炎公法的高义有了新的认知,不觉都是有一丝愧疚和敬仰。
北宫道颓然道:“早知如此,当年炎兄就应该告知我等真相,大家一起联手对付雷火,或许胜算更大。如今最强战力的炎兄早已陨落多年,失去他这一个大助力,我们怕是无法斩杀雷火,炎公法当年真是糊涂啊!白白牺牲了自己。”
浮秋子叹气道:“北宫兄,你此言差矣!”北宫道一愣,反问道:“我怎么错了,难道我们集合南域十大高手还无法奈何那雷火吗?”
浮秋子摆手,问道:“我且问你,如果当年炎兄告知你如此绝密事情你信吗?”北宫道倏然一愣,也不禁自问:“是啊,我信吗?那时雷火初来南域,指名道姓要挑战炎公法,而那时候炎公法如果跟自己说他是图谋我们的宝贝的,大家一起联合起来杀了他。”
略微一思量,北宫道自己可以说在那时必是七八成不信的。反而会猜疑是炎公法贪生怕死,拉自己下水,拉所有人下水。
浮秋子再道:“北宫兄,即使当年你信了,我们一起去对付雷火,你会不会带上你的灵元真极丹?”
北宫道暗自思忖道:“那灵元真极丹,能辅助我一倍的法力回复速度,又对付如此强大的敌人,我想一定会带上。”北唐龙也是道:“我那地火焰晶,乃是疗伤圣物,我也肯定要带着。”
浮秋子道:“我想也会带上我的天机流心石,它不但能预知祸福,还能增强我的防御,我怎肯放任不用。可你们可想过,如此一来,那雷火将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所需要的五件宝物一次性聚齐,那天妖权杖,便可以瞬间组合重现修真界。”
浮秋子眼中露出痛苦表情道:“一旦他重现天妖权杖,那下一步就是将有可能知道这秘密的修士全部杀人灭口。整个南域不至于全部杀尽,我想只要他认为有可能泄露消息的人,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四人都是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想想那血流成河的画面,都是心惊胆战。在回想炎公法的做法,谭北风终于低下高贵的头颅,低声叹道:“炎公法,果然义薄云天,竟如此高义,我谭北风不如他太多。”
浮秋子无比崇敬的道:“如此,虽然炎兄已经陨落多年,可他默默为我们做出如此之多,肯担得起我们四人一拜。”说着四人都是拱手向着西方深深弯腰行了一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