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戚炼辰来这里就是为了和器宗交好。
区区一把低阶灵剑的设计对他来说根本不个事。
所以戚炼辰诚恳的对陆树铭解释自己的想法道:“会长,这点小事不值一提,要是此剑能让我们在关山前线少死几个弟兄,多杀些敌人就足够,所以这个符我免费送给你们。”
鲁直横到底还是有点良心的,闻言顿时惭愧的一比,忙道:‘这可使不得。’
陆树铭也说:“不能让你吃亏的,不行不行。”
“在下只求诸位一件事,不要在外边宣扬此事,要是天下符修晓得我送符给器宗不收钱,那以后人家怎么办?我毕竟还年少,家境也颇好,因此才敢这么大方。”戚炼辰说。
神王当年说过个典故:他早年有个弟子非常表,见别人做好事,居然很犯贱的不许人家收好处,害的当地后来没人做好事。。。
陆树铭闻言更加感动,拱手道:“戚老弟高义,在下佩服。”
鲁直横这次也不赖了,他主动说:“我得先把赌注给你。”
说完摸了摸边上的衣服,但他把东西拿出来后还是认真看了看,才递给戚炼辰的。
大胡子这次是真的敞亮,他大声道:“愿赌服输,这个是你该得的。”
“这什么啊?”戚炼辰问,同时端详手里的小乌龟壳。
“我之前给你的东西叫方寸灵梭,这个是避风甲胄。穿上它能过罡风而不伤,配灵梭可节省灵力,对敌时也能抵御中品灵器的伤害。”
“拿呀,拿呀。”
一直没存在感的付若非这时在边上叫了起来。
室内三人齐齐回头。
鲁直横看她这样子很震惊:“付丫头你怎么来了?还有你怎么穿的这样。”
付若非抿着唇死不承认说:“鲁长老,您认错人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你父亲是好友我会认不得你?”鲁直横很直男的一把扯下她的头巾。
戚炼辰恰到好处的震惊:“啊,你不是哥哥,你是姐姐?”
鲁直横和陆树铭一听都迷了,这是什么故事啊。
十五岁的少女一头青丝如瀑,双眼含泪气愤的看着鲁直横,陆树铭赶紧哄她:“丫头不哭,丫头不哭,你鲁伯伯是和你开玩笑呢。”
戚炼辰插嘴十分真的问:“陆会长,她到底谁啊?”
鲁直横不由诧异:“你两不是认识的嘛。”
陆树铭也奇怪了:“这是付小姐啊,昨天。。。”
“你们别说了。”付若非情知穿帮,她抓狂的喊道,然后冲戚炼辰一鼓小胸脯说:“对,我就是你那个兔儿爷兄弟,其实从头到尾你认识的都是我一个人。”
兔儿爷。。。鲁直横和陆树铭到底不傻,感觉少男少女之间有诡异没敢吭声。
戚炼辰张口结舌后一跳三丈高:“你还我付兄弟,你这个骗子!”
他说完扯过边上的避风甲胄撒腿就走,显得老气了他。
付若非带着哭腔在后面追:“我是开玩笑的,我不是存心要骗你的。”
留下两老头怎么琢磨怎么不解,最终只能感叹符修到底是知识分子,他们现在的年轻人还带玩角色扮演的文艺范,我们就只能玩玩鞭子壁炉加铁链的朋克风,因为我们是撸铁苦力宗嘛。
但鲁直横随即就和陆树铭正色起来:“这孩子不简单啊。他虽然不要好处,但我们不能亏了人家。”
“师叔您的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关山万里的前线了?”鲁直横不答反问。
每个宗门的年轻子弟达到一定品级后都要去往前线为捍卫人类而战。
万里关山,万里长。
在绵延万里的城墙那头,就是兽族的地盘。
兽族的灵核是修真者的宝贝,人类的血肉也是兽族的佳肴。
两族之间的战斗可以追述到神王时代。
陆树铭当年在那里待了三年,可他最好的同门兄弟在回归宗门前的最后一晚,却惨死在一只五品比蒙的刀下。
那一幕,陆树铭至今不能忘。
回想往事,陆树铭喃喃的道:“怎么会记不得呢?”
是啊,谁能忘记血火的河山,和璀璨的青春光华呢。
“那你就更该知道此剑会对我们有多大帮助。你还忽略了一点,此聚散符难道只能用在这把剑上吗?你想想前线的弓弩,投石机,弩炮等,是不是也可以用之?功莫大焉!”
“正是。”陆树铭脸色剧变:“我得赶紧上报。”
“回来。”鲁直横鼻子都歪了:“你特么傻是不是?我说的重点是这个吗?符牛逼,画符的更牛逼,而他才多大?得大力拉拢才行。”
陆树铭听出师叔的意思后,苦笑道:‘师叔,你以为我难道不想挖他来吗,可他已经是符宗的人了,你没看付若非那丫头都快挂他脖子上了么?’
“糊涂,先不说他还不是符宗的人,就算是,他也能同时是我们器宗的人。”
“。。。。”
“拿这把剑做凭据,我来推荐,你去表功,秘密让他尽快成为你们洛安九鼎坊的客卿。有这个身份再加重金,便利,灵器等赠予,他还好意思以后不给我们帮忙吗?”
陆树铭顿悟,道:“到底是师叔,怪不得您一见面就将方寸灵梭和避风甲胄给他呢。”
“现在看出来了吧,老夫那是故意的,哈哈哈,去吧去吧。”
鲁直横说完去桌边一掌劈开戚家送来的酒坛盖子,抓起就往口中灌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烈酒沿着他的须发滴满胸膛,然后往下走,鲁直横觉得下面一凉,低头看看就乐了:“哟,陆树铭你的小师叔伤好拉,你看他也想喝点是不是?”
神特么小师叔。
陆树铭不得不掩面而去,怪不得恩师得知他来有些为自己担心,这师叔太尼玛有病了。
戚炼辰出门后跑的飞快,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付若非并没有追上他。
看着暗淡下来的天色,想到自己被戳穿的糗事,付若非最终一跺脚回浮世绘缠着师兄这就要去长安。
姜志文道:“也好,你正好将这份信带给恩师。”
“写的什么呀?”
“戚炼辰的事。小师妹你既然回去,你无论如何和恩师说清楚当时的情况,要得好缠着他来一趟。需知道,留住戚炼辰就是留住我们这系更上一层的机会。”
姜志文一扫老好人的嘴脸,眼中闪烁着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