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时，签约小说的版权就已经交由网站代理，这没什么好说的。

白纯：“卖的是哪家出版社？”

那边的虎牙想了想，觉得没必要隐瞒，毕竟版权的事，她早就跟白纯聊过：“是河图出版社，他们的书挺好看的，只是这些年实体书市场不好，他们这些出版商也很难过。”

河图？

白纯依稀记得这家出版社，点了点头，又道：“我这边趁着闲空，写了部几十万字的中篇小说，发网站不合适，想试试能不能直接走实体，你那能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中篇小说？呃，我帮你问问……”

虎牙有些意外，去找都市主编胡说问了下，对方也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同意牵这条线。

这并不矛盾，实在是网络小说和实体小说，差别太大了。

在网上，几百万字的小说比比皆是，成绩也能爆款，达到数万均订之多，但这些热销小说，做成实体书后，未必就好卖。

读者看网络小说，都经常看盗版，愿意花钱看实体书的，更是少之又少，许多网站热销前几的小说，分章做成实体后也没多少人买，以至于往往实体第一册后就太监，导致简体版权普遍很低。

电子、实体是两种不同风格。

网络大神写不好一篇杂志、实体作者写不好网络小说，都很正常。

虎牙、胡说觉得，白纯是新人作者“文青病”犯了，心里有实体出版的梦想，这是人之常情，没必要阻拦。

中篇小说确实最适合走实体，就像以后白纯如果写网文，同样最适合在起点一样。

两人甚至都没想过看看白纯的“中篇小说”，毕竟文青病状态下的作者，写出来的东西，实在太过羞耻。

……

拿到河图那边编辑的ＱＱ，白纯顺利加上。

墨痕：“忘机你好，你的事，虎牙已经跟我说了。需要审核一下稿子，还请理解，你方便先发段试稿过来看吗？”

很意外，这个编辑并不是想象中的老头子，而是个年轻人。

难怪河图能撑到现在，编辑知道年青人的口味，不像一些老一辈的编辑，看见网络作者，恨不得一刀砍死。

白纯：“稍等。”

这就是“内投”的好处了，如果白纯跟别的实体作者，直接找出版社，估计会碰不少钉子，稿子编辑甚至未必去看，哪有现在编辑一对一来得舒服？

“消耗1000阅历值，兑换《法医秦冥.尸语者》！”

电脑用着就是舒服，白纯想了想，将前两大章发了过去，见对方正在审稿，便也看起这本小说了。

……

《法医秦冥》，是一名同名法医写的中篇小说，以法医的角度，通过尸体上遗留的线索，破解种种案件，曾被改编成电视剧数部之多，其中又以改编的第一部最为经典，极为耐看。

《法医秦冥.尸语者》，是《法医秦明》系列小说的第一部。

“尸语者”意为：尸体是会说话的，只看法医能不能听得到……

收到白纯发来的文档，墨痕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而是先点开了音乐，不浪费一点时间。

对于这部“网格大神写的”中篇小说，他并不十分看重，出版社的目标，主要还是那些网络热销，已经被证实市场的小说。

网络作者的文青病，过一段时间，他们回头看自己都会觉得好笑。

看到书名时，墨痕倒是提起两分兴趣。

“法医？”

对于生死，普通人总是有最原始的敬畏与向往，墨痕大概猜到这本书，是讲一个法医破案的故事，倒是比那些单纯的侦探、鬼怪类小说，更能让人提起兴趣。

但只看开头第一段，墨痕就又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第一人称？这……这个白忘机也是起点大神了，怎么会不知道‘第一人称’的弊端？这不是找死吗……不过像这种悬疑、恐怖类小说，第一人称确实也有好处，反而可以增强恐怖氛围……”

墨痕以一个编辑的角度，观看这个开头。

“我解剖的第一具尸体，就是我的同学……”

这句电视剧里，主角一笔代过的话，正是《法医秦冥》系列的第一个故事，秦冥的小学同学跟群小年青打架，被众人刺数刀而死，刚毕业实习的秦冥，就跟着老法医，去通过解剖尸体，验证每一处刀伤的损害情况，从而判断出哪一刀致命，以此作为那群小年青的量刑标准。

墨痕的听到这个故事的第一反应，跟书里的主角一样：“人都捅死了，事实明确、作案人明确，再解剖还有必要吗？”

第一个故事，主角就像是一个普通人，进入了法医这一行业，开始了解这个行业。

慢慢的，墨痕已经听不到耳机里的音乐了，他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稿子之中。

细致到专业的解剖手法、步骤、损伤情况，让从未了解过这个行业、且仔细看书的他，如同亲眼看到一具尸体的解剖，那一处处的损伤被发现一般！

这仅只是开胃小菜。

如果说第一章仅只是步入氛围，那第二章《恩爱夫妻》，就正式进入凶杀剧情。

一个身体强壮的女人，死在自己封闭的家庭里。

初步调查，模范夫妻关系，男人没有作案动机和时间，尸体没有明显的外部损伤，只是胸口有一片不正常的白色，所有的一切，都显示妻子是意外猝死。

但经验丰富的法医，却因为这片白色，一眼看出其死于谋杀。

刮头发、开脑、取脑，看颅底，由颅内颞骨岩部的出血，分析出其是被捂死的。

胸口苍白，是生前胸口受到膝盖挤压，以至血管内血液流向其他部位，死后血液停止流动，形成苍白无血区域。

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的现象，在法医的手术刀下，处处都是破绽！

两大章看下来，墨痕已经是后背发凉，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解剖的过程实在描写太过细致，让人不自觉地相信作者是个老法医。

但，不是说好的萌音萝莉女作者白忘机吗？

而且这行凶动机，特喵的竟然是因为夫妻生活不和谐，丈夫觉得妻子瞧不起自己而杀的人？

现在的萝莉都这么凶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