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内,府门外,蔡文姬身穿男装,坐在马车上傻傻的笑着,回到了自家府邸。
“小姐,你回来了。”
一个丫头迎面而来,早已经有些焦虑了,自己留在家中给蔡文姬望风,因为蔡文姬是偷偷跑出去的,丫头很担心小姐,要是家主回来了怎么办,自己小姐还不回来。担心死了。现在好了,终于回来了。
“小姐,你这是什么画,好像画的是你,另一个是谁呀?”
丫头看着蔡文姬带来的画做,好奇的问。
这臭丫头正要去拿,蔡文姬就打了她的手道:
“别乱动,亭侯说了油未干,不可乱动,把它抬进我房间。”蔡文姬吩咐着说道。
小丫头小心翼翼的拿着画说道:“小姐见到亭侯了么,是不是众人说的那般俊美无双。”
俊俏丫头是蔡文姬的小跟班,唤做小兰,从小便跟着蔡文姬,两人亲密无间,女扮男装去刘宅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
“琰儿,你怎如此打扮?”
这时一个约莫40的老头向院子走来。
“父…父亲,您不是去国舅家赴宴了么?怎么就回来了。”
蔡文姬一惊,这下遭了,怎么给父亲解释呢。
“这事暂且不提,你告诉父亲,你为何如此打扮,又去了何处?”
蔡邕皱着眉头问道,自己的闺女素来乖巧懂事,今天穿着男装,在府门前被自己撞见,估计是刚跑出去。
这个宝贝女儿一向很是乖巧,自己家教很严,今日为何这打扮出门,又去了哪里,女儿倾国倾城,才貌俱佳,又是我蔡邕之女,将来定要找个好人家,以壮家势。
“还不快说,如此打扮去了哪里?”见主仆二人不回答,蔡邕气氛的再次问。
“老爷,不关小姐的事情,小姐很是仰慕名声鹊起的都亭侯,奴婢就出主意让小姐女扮男装去刘宅拜学的,请你处罚奴婢吧,不要为难小姐。”小兰跪在地上磕着头,就这样被蔡邕吓着说出了实情。
蔡文姬见壮,弯腰扶起小兰道:“父亲,不关小兰事情,女儿这是听闻都亭侯才貌双全,当今世上再无他人,甚是仰慕,想去探探这些传言是否夸大其词,所以就如此去了刘宅拜访。”
“你…你…你,气煞我也。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一巴掌扇了过去,蔡文姬捂着脸小声的跪在地上哭泣着。父亲还从未打过我,今日竟然出手。
“你说你一个女儿身,女扮男装单身去了刘宅让人知道了,老夫脸上还有和光彩,哎怪老夫家教不严,家教不严。”
蔡邕气得在院子里,踱步来回走闻着小姐丫头两人打转。
“都亭侯,可怀疑你是女儿身?你以何身份去拜访都亭侯?”
蔡邕仔细的盘问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女儿是以父亲之子身份蔡奕拜访,女儿是女儿身的事情亭侯他并不知情。”
蔡文姬哽咽的说着,并把实情告诉了自己的父亲,不敢再有隐瞒。
“你…你…你,世人都知我蔡邕唯有两个长女,其余两个儿子皆是小娃娃。”
蔡邕气得吹胡子瞪眼,在古代女儿家的名节是很重要的,如此单人前去男子家里真是有伤风俗。
蔡邕平复了一下心情,闭着眼睛,只好给自己女儿善后了。说道:“明日我亲自宴请都亭侯,你再用一次女扮男装。”
蔡文姬听父亲要邀请刘辰,也是一愣,但瞬间心情好了许多。
蔡邕继续教训着自己的女儿。
“你做事真是欠缺考虑,你要是仰慕都亭文采,可以告知爹爹,老夫可以邀请都亭侯来府上,或者带你去亲自拜访,文学切磋,本是常事,你一个女子,怎么会这样胡闹。”
蔡邕只能祈求事情不要被败露,自己的女儿很优秀,自己望女成凤。
“去房间闭门思过,准备明日宴请都亭侯。”
蔡邕因为女儿的事情,不得不邀请刘辰赴宴来府上演一出好戏给刘辰看。
其实这事说白了,就是这个蔡邕杞人忧天,刘辰如果知道了这个蔡奕是假的,他才懒得去管。不过作为父亲的,都是这样的。这事有关于自己女儿的名节。
次日蔡府,蔡邕邀请着这个刚在洛阳名声鹊起的刘辰进了自己的家门。
“都亭侯,快快请进,”蔡邕亲自迎接,寒暄过后,来到了正厅。
蔡邕坐在主位,而刘辰坐在左边次位,左右有几个端茶倒水的小丫头。
刘辰很是奇怪,这种宴会,只有蔡邕一人而已,其他家属呢,再或者为啥只邀请了他一人。
宴会到一半的时候,蔡邕吩咐下人们都下去了,刘辰很是奇怪,这是为何?这老头有什么事要说么。
“奕儿,进来,”蔡邕突然说道。
刘辰也是纳闷,这要演的那一出?
接着一个俊美男子进了正厅,低着头。正是那日前来拜访的蔡奕。
“见过都亭侯。”俊美男子低着头行着男儿之礼。
“见过蔡公子。”刘辰回礼道
这时候蔡邕起身过来道:
“犬侄近日初到洛阳,昨日他因仰慕亭侯文采,故去拜访,恐没身份,不得见亭侯,就以老夫之子之名拜访亭侯,忘都亭侯见谅。”
原来是这事啊,刘辰笑道:“无妨的,严重了蔡老。”
反正刘辰很快就要去九江郡走马上任了,以后天南海北也没机会碰见了。
“此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还忘亭侯见谅。”接着弯腰躬身道。
“蔡老不必如此,我定当守口如瓶,蔡公子文采过人,在下也非常敬佩,早已把他当成至交,小事一桩,小事一桩。”
还至交,以后都不得再见面了,蔡邕暗道。
蔡文姬的事情告一段落,蔡邕也没再提,却是和他讨论着国家大事。
“亭侯以为如今朝廷如何?”
都说这亭侯才高八斗,见识不凡,所以故此一问。
“哎,自章帝以来宦官干政就开始了,皇位更替频繁,朝政日益衰败,地方豪强横征暴敛,兼并土地,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哎。”
朝代更替不怕,怕的就是宦官当政,这些变态的东西,没有儿女,他才不管你江山如何,只要自己过好就行,有权利的时候就利用权利,大肆收刮钱财,买官卖官。实在可恶。
蔡邕眼睛亮了起来,问道:“那亭侯当以为如今天下当如何是好?”
“宦官势力百年来,树大根深,非短时间之内能有成效,应徐图削之,正君位,然后讨贼,扫清寰宇,匡扶汉室,以安天下,还老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刘辰滔滔不绝的说着,这同样也是刘辰的心声。
“亭侯之言,老夫茅塞顿开,真乃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蔡邕惊叹道,虽然话且短浅,但却到处了要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