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宇利用最后的半个量劫时间尽快在混沌中搜集材料,一开始的时候什么也找不到,尚宇还以为是因为距离洪荒世界太近,混沌太过温和找不见。
可是随着他继续深入之后,他才发现不对来,也不知道为何,整个混沌之中的混沌灵气浓度下降了不止一倍,就连以往常见的混沌风暴和混沌兽也很难找到,更别说混沌材料了。
因为此时的混沌,好像已经被人抽走了精华部分,整个成了一片灰暗的世界。
直到飞行了三千元之后,尚宇才略微的有些收获。
“尚宇,你说这混沌灵气怎么枯竭如厮?怕不怕盘古搞的吧?”此时的吞天换了一件衣服,他又将那深渊魔鲸的身体换上了,没办法,尚宇一人飞行实在太累,换换人也是必要的。
“八成就是如此了,洪荒世界无时无刻不再吸收混沌灵气,它就像一个庞大的生灵般不断吐纳,就算是周边的混沌也有些撑不住啊!”
可不是?虽说整个混沌无边无际,但这洪荒只是可着周边的混沌吸收,再加上洪荒的方位没有变动,这一片没有成为混沌枯竭之地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越是飞行,尚宇周边的压力越大,他知道,这是大道在驱逐他的前兆。
于是乎,尚宇闭目掐指,心中默默的开始计算时间,计算得失,想看看自己到底还有多久离开。
这一算不得了,大道直接公开的让他了解信息,根本不加以阻拦,这明显已经是在下逐客令了。
“总计是三千六百亿年,而不是什么劳什子五十五个量劫,再加上我对混沌精气的掠夺,排斥的时间竟然达到了一万八千元,合计二十三亿年,也就是说,我留在混沌的时间不到四千元了。”一元十二会,总计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真是要了老命了,他还没找到足够的材料晋升世界呢。
知晓了最后通碟的时间,尚宇也不再强求,索性继续寻找,即使寻到一些边角料他也认了,毕竟待在混沌中这么多年,他已经有些习惯这种平静。
“或许我真的老了?怎么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态不对?总是不希望有什么事情发生,总想回家陪在父母身边,从而如此了却残生。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就在尚宇沉思的时候,吞天一边飞行一边收集诸多混沌材料,这也是他们离开洪荒六千元之后才找到的地方。
可是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尚宇不敢直接自己动手,因为他每收取一种材料,他留在混沌的时间就相应的减少一些,现如今也只有将这些材料放在吞天的腹内,尽量减少时间的损耗,从而寻找更多的东西。
直到最后的一千元过去,尚宇二人的头顶之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金色的轮盘,它宛若一只巨大的眼睛,发出宏大的威压,死死的限制着尚宇的行动。
尚宇知道,最后的时刻来临了,他不得不离开了。
“吞天,时间到了,停下吧!”
吞天点点头,他立马再次换衣服,将本体藏身于太虚刀之中,毕竟这是老早就商量好的,他也没有纠结。
这最后的半个量劫以来,尚宇始终没有想好去哪个世界,“既然没有想好,那就随机去一个世界吧!”
尚宇将深海魔鲸的躯体送入空间之后,立刻闭上了双眼,在星图那漫天光华中随手点亮一个世界,他和吞天就消失在了混沌之中。
大道轮盘见尚宇二人消失,随后悄悄隐没了起来,就像没有出现火一般,混沌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不再是第一次时空穿梭,尚宇对时空通道非常熟悉,这无尽的黑暗仿若永无止尽一般,根本没有一丝光明出现。
……
大街上,尚宇扛着大刀突然出现在人群之中,那一身紫色的道袍加上紫色的头发顿时引起了周围的轰动。
尚宇定睛一看,原来这是以清朝为蓝本的世界,因为那一条条猪尾巴辫子简直不要太明显。
尚宇正想找个人问问今年是哪一年,当朝皇帝是哪个的时候,突然一队官兵冲杀而来。
“兀那天地会反贼,休得装神弄鬼,你已经被我等围困,还不速速束手就擒?”为首的官兵穿了一身深蓝色的官服,头戴白顶红须官帽,尚宇也不清楚这是谁,怎么就直接认为他是天地会反贼。
尚宇拱手说道,“这位官爷怕是认错了吧?吾乃行脚道士,并不是你们要找的反贼。”
这时候一位头戴黑帽红须,帽子后面还附带一根孔雀翎的官员骑马而来,“抓住他,跟他废话做甚,你们其他人速速寻找天地会同党,不要放跑一个!”
尚宇眯着眼睛看了看这位官员,可还没等他说话,这群人就三下五除二的拿着长矛将他四肢架起,直接将他高高的架在了半空,以至于他的太虚刀都没来得及捉住,就这么看着它直直砸在了地上。
“嘭!”一声沉重的闷响,一位没来得及躲开的差役被刀背擦着了脚趾头。
顿时,整个大街上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
尚宇见周围的人都对自己指指点点,他也不想太过张扬,索性放松身体,让这群官兵抓住他,并且向吞天传音道,“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动弹,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敢如此对待本大仙。”
吞天点点头道,“行,这里的生灵虽然弱,但是我也觉得挺有意思,你放心吧,只要我不想动,没人拿得起太虚刀。”
于是乎,尚宇初到新世界,他就被这里的凡人官兵抓起来了,虽说他有一万种方法离开,但是长时间不见凡人的他,此时玩心大起,非常怀念这种凭借智慧来解决麻烦的世界。
有天地会,那么这个时代不是康熙时代就是到了最晚的顺治时代,尚宇不着急,玩玩就玩玩呗!
被八人架住的尚宇,就这么被临空抬着走进了官府府衙,尚宇顿时明白了,这特么是直直落在了人家官府大门口不远的集市,难怪官兵来的这么快!
“喂,几位军爷,我真不是天地会同党,你们怎么连道士爺抓?”尚宇无语的嚷嚷着。
谁知那骑马的官员开口说道,“是不是天地会同党本官自会分辨,至于你刚才袭击官差,就够本官罚你二十大板!你们几个,速速把他押上公堂,不得有误!”
“是!”
尚宇顿时听到架住自己的长枪传来一阵摩擦声,显然是这群官差用了力气。
府衙布置不错,进了院子,大门两旁摆放的是一些兵器架,右面是一个小广场,墙根放了不少石锁和磨盘,应该四差役们训练场所,至于左面,那是一个院墙,一拱门小道联通着前院,不知道通向何处。
还没等尚宇看完府衙的布置,他的视野就再次变换,此时已经进入了一间青砖红木的大厅之内。
几个军官长枪一抖,直接将他从半空摔下,还好尚宇反应快,不然非得摔一个屁蹲不成。
尚宇站起身来,打量着眼前的大厅,整个大厅宽两丈,进深三丈,大厅的两侧是一排排木架,也不知干嘛使的。
几个官兵迅速站成两排,一左一右的对视着尚宇,正当尚宇正在观察大厅后的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时候,他的后腿弯突然遭到袭击。
好在尚宇动用了点神识,提前防备住了,直接用力将那袭来的长棍震断两截。
那坐在大堂上的官员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啪,大胆!”
尚宇这才盯着眼前这位大概是县令的家伙,“不问青红皂白就随便抓人,看我这一身装束也不是一般人家,你就那么自信我是天地会反贼?你到底长了几个胆子?”
那县官也就四十多岁的年纪,脸色相当黝黑,加上他那半长不短的胡须和粗糙的皮肤,端是一副包公像。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大胆狂徒竟然持刀入城,此时又咆哮公堂,拉出去,先打四十大板!”
尚宇一听就知道这是哪里了,八成是顺天府,他不屑一笑,“木板?给我按摩吧?过些年没试过这种待遇了。”
见到那官兵都拿着长枪顶着他,他也懒得费劲,索性趴在那宽一尺长两米的榆木板凳上。
趴好之后,尚宇闭起眼睛,双手放在下巴扎垫着,静静等着板子落下。
还别说,尚宇那轻蔑的眼神被那顺天府尹看了个正着,尤其见第一板打下去后,尚宇连半点反应也无,心里顿时大怒,“打,狠狠的打,给他长点记性,就算他真的是道士,仅凭藐视公堂这一项罪证,本官就能让他不得好死!”
随后几下,那行刑的军士果然发了大力,而且越打越重,直到第四板的时候,那板子经不起折腾,再次断成两截。
尚宇见那军士迟疑,他转头对着那府尹嘲笑道,“你的手下都没吃饭,要不要你亲自来?给贫道解解乏,临走的时候贫道赏你一桩机缘,如何?”
那官员听后脸色更黑了,“这厮还有力气说话,给我用力打,谁敢偷懒永不录用。”
于是乎,这些军汉们就开始认真了,顺天府府外形成了滑稽的一幕。
外面观刑额百姓只看道他们打尚宇,但是拿板子缺不结实,打一板断一根,断一根换一个板子。
四十大板还刚打到一半,尚宇就听到有人禀报说,“启禀老爷,没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