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岳不群的话语令魔教内部生了乱子,是以岳不群四人在十数里外安然降落之后,也依旧无人前来追击。但此地仍旧是魔教的势力范围,岳不群四人不敢停留,在匆匆为风不言正好断裂的肋骨,服下伤药,又烧毁了大风筝,便匆匆的朝着山西境内逃去。
四人一直逃到了恒山派的势力范围之内,这才放松了紧崩的神精。恒山派乃五岳剑派之一,这就等于来到了自家的地盘上,除非是魔教大举来犯,不然,以岳不群与风不言的武功,又惧何人。
此行除了救回宁中则与岳羽裳母女二人之外,还斩杀了文振衣、罗天叹、郝仕彬三个魔头,令魔教教主任我行失位被囚,更使整个魔教内部生乱。此后,魔教至少有四、五年的时间不会大举祸乱江湖了。
最重要的是,岳不群还无意中得到了任我行用来培养任盈盈武学知识的《太极拳经》。这可是武当派的三大镇教武学之一的镇教拳法,更是张三丰真人的亲笔手书。有了它,华山派甚至能够推敲出七七八八的《太极剑法》来。
这对华山派的武学,有着极大的增益效果,还得之理直气壮,让人说不出半点闲话来。纵然日后会将张三丰真人亲笔手书的《太极拳经》还给武当派,也依然会得到武当派莫大的友谊。正可谓一举三得。
坐在马车之上,风不言默然不语,但是几番狐疑审视驾车的岳不群,岳不群顿知风不言这是对自已擅长五岳各派剑术的好奇。而且其中还有不少五岳各派已然失传多年的剑术。
如今的风不言,内功修为已达无形无相之境,可谓练到了华山派气宗所能练到的顶点。除了再练内功的运用之法《紫霞神功》外,短时间内,他的武功很难有太大的提升。此时的他,正是守强攻弱,力大笨拙之时。
只是那《紫霞神功》十分的难练,对内力精细的操控要求十分的高,没有三、五年的闭关苦修,可说入门都难。比如华山派掌门陈不寂,他都闭关三年了,可能还没摸到入门的门坎呢。
趟若风不言能够学到华山派失传的那些剑招,短时间内,他的武功便可提升至与左冷禅一较高下的地步。若是他能学全五岳各派的全部剑术,并将之吃透,便是左冷禅,也将逊他一筹。若是懂得五岳各派剑术的全部破解之法,呵呵,左冷禅也将会被他阴死。
通过了黑木崖一行之后,岳不群早已感受到了风不言对与自已的维护之心。就连曾经与自已有隙的陈不寂,岳不群都能大方的让予华山派掌门之位,及《紫霞神功》,更何况是对已友善的风不言呢。
所以,岳不群干咳一声后,说道:“风师兄,我曾在思过崖上待了一短不短的时间,无意之中,发现了一处密洞……”
听了岳不群的讲解之后,风不言大吃了一惊,就是在马车内静养的宁中则,也不知不觉的竖起了耳朵。
风不言惊问道:“我华山派的剑法,以及其他四派的剑法,真的都被魔教之人给破解了?”
“不错。”岳不群点点头道:“之前我一直不敢告知你们,就是心怀凄意,不愿让你们也遭至沉重的打击,从而对本派的剑法产生怀疑之心。然而近来我却是想明白了,武学一道,纵是同门师兄弟,也有练得好的与练得差的,全凭个人对武学的领悟。”
“那思过崖密洞中的破解之法虽属奇思妙想,但却始终不成一套。纯粹以招破招的话,自然能将华山剑法破得一干二净,趟若是面对活学活用,甚至是推陈出新,更或是内功精深之人,那便没有作用了。至少风师兄在有备之下,他人便破不了你的华山剑法。”
风不言点点头,叹道:“哎,岳师弟若能早些发现思过崖密洞中的剑法,当初也就不会玉女峰的剑气之争了……”
岳不群默然无语,思过崖密洞如在十年之前就暴露了,剑宗弟子自然会大受打击,一心专注练剑的思想也会破灭,然而终究还是打不消他们对权力的渴望啊。玉女峰的剑气之争,照例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最多迟上几年。
接着,岳不群一边驾车,一边随手笔画从前失传的华山派剑法绝招。以风不言的良好资质,以及早就对华山剑法烂熟于胸的学识,不过半天时间,就将它们领悟的七七八八了。
接着,风不言又对魔教前长老的破解之法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个就等他回去之后,再去思过崖亲自观看吧。
四人一行来到了风陵渡,又顺利的渡过黄河,踏上陕西的土地。至去年初离开华山之后,直到现在才重回陕西,时间已过去了一年半之久。
此时再次返家,岳不群心情感触良深。这个江湖,还真不是人混的。自已都不愿惹事生非,还弄出如此多的事来,要是自已多管闲事,真不知道还会怎样子呢。算了,还是做好自已的宅男本职工作好了,其他的,还是让别人去干吧。
到达黄河南岸,这里是一个名叫苏家村的地方,宁中则突然轻轻叹息道:“也不知苏不非苏师兄,他最近如何了?”
岳不群一愣,问道:“师妹,你说的是哪个苏不非苏师兄?”
宁中则看了风不言一眼,没有说话,风不言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岳师弟,你难道忘记了吗?那是剑宗最为年幼的一个师弟,只比宁师妹年长一岁。彼时剑宗彻底失败后,仍有二十余名年青的师弟不愿归服,大多被掌门师伯废去了武功。苏不非因为年幼,并没有学到多少武功,所以掌门师伯没有伤他。但他……却自断一臂,表示对咱们气宗决不屈服之意……”
宁中则叹息道:“听说苏师兄就是苏家村的人,他本是孤儿……也不知自那之后,回没回到家乡来。”
岳不群听闻之后,心中好一阵子的伤感,仅比宁中则年长一岁,那时不是才十五、六岁?怎得就如此的刚烈?似乎这刚烈的劲头用错地方了吧。
“那……咱们去瞧瞧他如何?”岳不群提议道。
宁中则迟疑的点了点头,风不言虽然没有赞同,却也没有反对。岳不群于是就径朝苏家村驾车而去了。
来到苏家村,这里临近黄河渡口,倒也人气不小。有不少喜清静的客商,每每停留此地休息过夜,第二天一早,才去渡口过河。
岳不群驾车至村中的唯一一处客栈前停下,立即就有一个三十多岁汉子跑来招待。看样子,似乎是客栈的老板。
进得客栈,前庭是八张桌子的酒店,后庭才是住房。只见前庭除了有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外,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大女儿帮忙作下手,老二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也可以拿酒上菜,当店小二了。
岳不群四人才刚刚来,并不急问询苏不非的下落,于是先点了一些酒菜,开始吃喝了起来。想要等到结帐之时,才去询问客栈老板。
然而这在此时,又生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