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是暖食的常客,也是最不受欢迎的人,可因为碍着陆远的面子,暖食的老板不能不让陆平进来用餐喝酒,而陆平只要喝醉必定会闹事,打人砸东西那都是常事,不少服务员都挨过他的耳光,若不是有他老子在,陆平也不知道进出警察署多少回了。
今晚,陆平还是喝了酒来的暖食,见他醉醺醺谁也不敢拦他,说来也是巧了,方才在服务员上菜时,陆平正好出来方便,又正好看到了姜洪波申鸿霞两大美女,酒劲上头的他一见美女顿时来了精神,也是她们魅力太大,瞬间勾走了陆平的三魂六魄,强大的吸引力让陆平破门而入,并且从酒鬼转化成了色鬼。
可这次,陆平遇到了甘喆,没沾到便宜还挨了一脚,小肚子的疼痛让他酒醒了一半,也让他怒火大盛,在传统文化学院竟然有人敢踢他,而且这小子还是个学生,他娘的,他是想死吗!
忍住痛,陆平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这时包厢外已经站了不少人,自然是被这里的热闹引来的,暖食的老板也在里面,但他没有进门,皱眉看着,这很清楚陆平的脾气,这时候他进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找陆远过来处理。
而他对甘喆,申鸿霞,姜洪波三人是十分注意,感觉这三个学生很不简单,尤其是姜,申二人,极美不说,气质风度又是绝佳,甚至都可以说有种尊贵之气,他阅人无数眼光毒辣,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个女学生绝非寻常人家的孩子,不是大富便是大贵,这次陆平耍酒疯搞不好是耍到了点子上了。
“你是那个系的?叫什么?知道我是谁吗?”陆平好歹也是六脉通,甘喆这一脚他还能承受得住,可这口气他无论如何是咽不下去,盯着甘喆,他恶狠狠的询问着。
甘喆也是豁出去了,既然已经踢了,后悔已是无用,道歉也没必要,这货本来就该打。
“现在知道了,你是古建筑系的陆副主任。”甘喆冷冷说着。
见他这样淡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陆平气得肚子都要爆了,娘的,踢了老子还这样理所应当,你是不知死活啊!“知道我是副主任,你还敢踢我,你知道校规吗?你知道……”
没等他说完,甘喆就说“我只知道是你无礼在先,莫名其妙闯进了我们的包厢,还先打了这位服务员,然后你还想打我,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忍无可忍,我其实是正当防卫,是自卫。”
陆平没想到甘喆会这样讲,竟然声称踢自己是自卫,他又被气得不轻,破口大骂“去你娘的自卫,你踢我还有理了,你说,你是那个系的?你老师是谁?他娘的,真是翻天了,一个学生竟然敢打老师,保安呢!先把他给我关起来,什么东西。”他是来了精神,甘喆一脚下去不仅是让他醒酒还让他格外清醒了,都知道让学院的保安先把甘喆关起来了。
甘喆没被吓到,冷眼看着陆平,仿佛是看一个小丑在演戏。
见他还是那种满不在乎的样子,陆平几乎要被气死了,指着甘喆,怒声说“行啊小子,有胆子,不怕是吧!你到底是那个系的?不敢说吗,不说老子也能查到。我告诉你,只要你在传统文化学院,我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甘喆见他气急败坏,都有点好笑,这种人居然是老师还是副主任,我们学院难怪不景气,有这样的老师前途堪忧啊!
“不用你查,你也别吓我,大不了我走人呗,我是历史系的。”甘喆淡然说。
“历史系,原来历史系的,好,我这就给你老师打电话……”陆平红着眼睛盯着甘喆,边说边去掏手机,可手刚伸进去,他忽然一愣,动作停顿,继而神情一变,再看甘喆,不管是神情眼神都和上一秒不一样了。
外面正准备联系陆远的暖食老板听到历史系时也愣了一下,随即打消了找陆远的念头,心说,历史系的,原来这学生就是甘喆啊!难怪难怪,陆平这次不是被踢了,而是自己踢到了冰山。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心思,都在想,原来他就是甘喆,那个历史系学生,原来甘喆长这样啊!
甘喆报出身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周围的骚动让他也很惊讶,暗想,不会吧,我的名字难道真是家喻户晓了,连这里都知道。
姜洪波,申鸿霞也有点诧异,互看一下,脸上都有淡淡笑容显现,姜洪波还轻声说“甘喆,你绝对是知名人士了,名字一说,震到一大片。你们历史系威慑力真够强的,都快赶上超级武器了。”
甘喆苦笑,就看陆平脸色已是极为难看,他本来都扶墙站了起来,可听到历史系时,好像又打算倒下去,窝在墙脚下装死。
“你是历史系的?”陆平黑着脸问道。
甘喆淡然说“如假包换。”
陆平又问“你就是甘喆?”
甘喆微微点头,“是我,陆老师,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打你的是我,希望你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见他一副敢做敢当的样子,陆平怒气又起,肚子又疼了,捂着肚子,他忍辱负重似地说“你……你就是历史系的也不能随便踢人打人啊!”
谁都能听出来他的语气变了,不再强横,反而有点……畏惧。
甘喆心说,不会吧!我们历史系就这么牛吗?看这情况,只要我不追究,他好像也不会把事情闹大,我这一脚踢也就踢了。
正寻思时,有人忽然接口说“历史系的人当然不能随便踢人打人,可事出有因,这件事情我想弄清楚。”
那声音清冷明脆,透着阵阵寒意,在场的人听了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陆平反应最大,一个哆嗦,那张脸更青了。
“老师,您来了。”甘喆无比惊喜的喊道,而杨奇已到了包厢里。
杨奇仿佛没听到甘喆的话,面对着陆平,神情冰冷,继续说“陆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平就如受惊的小动物紧靠着墙壁,颤声说“杨老师,其实……其实没什么,是误会……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