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已经回家的甘喆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继而又有种不好的预感,心有点慌,稳稳心神后,他揉揉鼻子,心说,怎么回事,忽然就有点心慌了,感觉不太好啊!是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吗?还是有人在咒我,听说莫名其妙打喷嚏就是在被人骂,是谁呢?
他是没想到要和他算账的是那两个妹妹,他也想不到自己的谎言早已被戳穿,所以说呢,人最好还是不要随便说谎,因为你都不知道因为什么谎言会被识破,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家后,甘喆又被老妈们一阵询问,自然是问薛青麟的情况,问的那叫个仔细,甘喆不得不拿出手机让她们看看照片,而这照片还都是薛青麟事先准备好的,不是中性装扮,而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典型模样,老妈们一见又是一阵赞叹,俨然已是把薛青麟看做了儿媳妇,至于甘喆是不是入赘完全不在她们考虑范围内,唉,老妈们也是要把甘喆当做女儿给嫁出去了。
甘喆算是强颜欢笑和老妈们周旋了很久,等到老妈们完全满意已是过了好几个小时,也让老妈们都忘了做饭,所以晚饭就凑合着吃了些。
晚上躺在床上甘喆终于彻底放松了,身心俱疲的他,真想和自己的床合二为一,睡他个三天三夜,什么星门境四重强者,在老妈们的嘴皮子下完全不够看,好在老妈们还知道适可而止,不然他觉得自己真要累个半死,少活十年了。
躺在床上后,甘喆忽然意识到自己已是很久没有这样在床上休息了,这真是久违的感觉,家里的床又和宿舍不一样,完完全全带着家的味道,老妈早就晒了被褥,所以他能清楚感受到那阳光的气息,很舒服很舒心,在家真好!
真想这样睡个够啊!
说要睡觉,可甘喆偏偏又睡不着,回想回家后的种种遭遇,他又有了做梦的感觉,沟洼山里发生的事情对他而言依旧是那么奇幻不真实,犹如梦境,而且这个梦到现在似乎还未醒来。
暗暗好笑着也是苦笑着,甘喆心说,练了一次拳就进阶到了星门境四重,这就已经是很神奇了,哪知道开启星门只是开始,我竟然进入到了拳神的棺材里,最后还得到了拳神的神意,如果那些金字是拳神的神意的话。
拳神啊拳神,你怎么就看好了我呢?理由呢?不会就是因为看我很顺眼吧!如果我昨夜不在沟洼山,你还会选择我吗?
等等,位置应该不重要吗?难道是我开启了第四扇星门,才吸引到了你,让你眷顾了我?
唉!拳神,你喊我进到你的棺材,传我你的神意,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你是拳神啊!总不能做事虎头蛇尾,稀里糊涂吧!
拳神,你给个反应呗!
甘喆默默呼喊着拳神,看着星海里的那团金光,希望得到拳神的回应,他需要个理由,哪怕是很不靠谱的也行啊!
可是,在他的呼喊下,那团金光安静的在闪光,没有丝毫变化,拳神的声音也没有响起来。
唉!暗叹着,甘喆又在想,难道这团金光并不是拳神神意,而是其他东西,我只是凑巧遇到了拳神的消失,可那棺材又是谁的呢?总不能巧得那团金光的主人也住在棺材里吧?
强上我也就算了,上了身后没解释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就算你真的是拳神也不能这样不讲理啊!
强上,他娘的,我这是被强上几次了,一次次的都那么蛮不讲理,说上就上,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就当我是个容器啊!可即便是个容器也得有点脾气,都说能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而我这是再几了?
默默算了算,都已经是第三次了,更可气的是,这次最过分,是彻彻底底的强上,半点解释都没有,拳神了不起啊!强上你还有理了吗?
想想甘喆就上火,瞅着星海的那团金光生气,可也是干生气,生闷气。
为了不让自己气死,甘喆只能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硬生生把那股气咽了下去,强制自己不再去想拳神,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先无视和忽略那团金光的存在,虽然它还在闪亮,照耀着他的星海。
心情好了些后,甘喆又拿出铁心环和修罗刀,把玩着这两件掌门信物,他又是一阵感概,情绪再度复杂,这就成一个掌门了,自己这个掌门当得也太容易了吧!
唉!本以为交出心法自己会和姜申两家少些关系,结果是他想的太天真了,现在他们的关系不仅是没淡化更是越发紧密牢靠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让自己当掌门,修罗门好容易重建,他们就不担心我能再把这个门派搞黄了吗?
咦!不对呀!忽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心说,我的星元反噬随时就会要我的命,搞不好我很可能会成为修罗门最短命的掌门,让一个生命如此不稳定的人来当掌门,他们是怎么想的?
除非他们不知道我的情况,难道鸿霞洪波她们隐瞒了这点,哎呀,这两个妹妹又是怎么想的?这是又坑我了吗?
甘喆是被这两个妹妹弄得没了脾气,他是百分百可以肯定,她们没把自己的所有情况告诉家里人,所以申姜两家才会让他来当掌门,唉,妹妹们是嫌我命太硬还是命太长呢?她们就不怕我会被这个掌门头衔愁死吗?
现在好了,信物都拿着了,这个掌门是当定了,最好笑的是,有件信物还是个摆设,那位祖师爷也是,就不能先把使用口诀传给弟子或者留个书面记录,你老人家这一疏忽,就生生断送了修罗门的大好前程,让自己一手创立的基业几乎是苟延残喘了一千多年,你要是知道了,会心痛吗?
对呀,你是铁心修罗,心如铁石,只怕是不会心痛了!
可你不心痛我心痛呀,好好一件储物器成了一件废品,蒙尘多年,不能绽放该有的光彩,这对它是何等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