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尖叫,夏希直接吓的跌坐在地上,指着门外惊恐的说道:“有...有人。”
“有人?”韩小凝顿时心中一惊,可是还没等她拉开房门的时候,门就被推开了。
“吱呀...”
看见门外的黎流飞之后,韩小凝当即也吓的一颤,这个色狼,怎么跟到这里来了。
要知道这可是深夜,四周无一人居住,这个色狼难道是看上这一点,想要…
“怎么了?”听到叫声,项兴腾急忙从隔间里跑了出来,看到黎流飞站在这里后,也被吓了一跳。
这大半夜的,除了他们,竟然还有人待在这个地方。要说这黎流飞不是变态,项兴腾都有些不相信。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见是今天住店的那几个学生,黎流飞担忧的心也松了下来。
只不过这几个人深夜来这栋死过人的别墅,肯定有问题。
地上的夏希爬起身,打了打身上的灰尘,有些不开心的说道:“我们...”
可夏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韩小凝打断了话语,“我们本来在这里玩游戏,可是我们的有一个朋友进了厕所后,就消失不见了。”
说完之后,韩小凝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项兴腾和夏希。
“没错,我们找遍了这间房,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人。”项兴腾十分慌张的说道:“大哥,我们怎么说也是住在同一家旅馆,你能帮我们进厕所看看吗?”
黎流飞疑惑的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他们四个人中确实是少了一个人。
“他什么时候不见的?”黎流飞继续问道,因为这间房的温度,比大厅里要低上很多,这一点非常可疑。
“就在刚才,我们一转头的功夫,他就不见了。”韩小凝神色焦急的来到厕所旁,“厕所里根本没有密道,人就这么突然不见了。”
人就这么突然不见了。
这句话,让黎流飞想起了他失踪的父亲。
在这栋充满诡异的别墅里,有可能他们的朋友真的被拖入另一个空间了。
出于好心,黎流飞还是走上前,“我去看看。”
握住门把手,拧开厕所的门,黎流飞才发现厕所里洗手台的镜子前,正点燃着两根红色的蜡烛。
蜡烛摇摆不定的火光在开门后,更加微弱。
借助这点亮光,黎流飞却发现镜子上,用红色的染料涂抹着一些诡异的符文。
整个洗手间,看起来异常的诡异。
他们这些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可就在黎流飞感到疑惑不安的时候,厕所的门后突然窜出来一道人影,直接跑到了外面,然后一把把他推进了厕所。
紧接着,韩小凝迅速关上了厕所的门,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
黎流飞一个踉跄稳住了身形,转头发现自己被关在厕所里了,急忙推了推厕所的门,却发现门已经在外面被锁死了。
“我在里面听到你们的谈话了。”从厕所里窜出来的刘海男对着三人坏笑着说道。
“表哥,我还以为你不会配合我们呢。”项兴腾见厕所的门锁死了,继续笑着问道:“怎么样,游戏完成了吗?”
“早就完成了,就等你们把他骗进来呢。”刘海男阴柔的脸上微微一笑,“我早就听这大叔的声音不爽了。”
“你是不知道,这个大叔刚才突然出现在门前,可把我吓死了。”夏希不爽的吐槽道:“弄的我裙子都脏了。”
见女朋友不高兴,项兴腾则是不在乎的说道:“裙子脏了回去我再给你买一件就是了。”
见项兴腾这么关心自己,夏希也是微微一笑,“既然任务完成了,那,我们走?”
“把他一个人关在这里不好吧?”见女朋友要离开,项兴腾指了指厕所的地方,“恶作剧玩一玩不就行了吗?”
听到这话,韩小凝立马跳出来反驳,“你忘了他看夏希姐那色眯眯的表情了吗,就应该给他点教训。”
“而且这大半夜的,如果不是变态,谁会来这种地方?”
“说的也是。”项兴腾点了点头,因为没有正常人会深夜来这种地方。要不是为了帮表哥完成任务,他才不会来这个晦气的地方呢。
“这个厕所有个小窗户,他长的那么高,不会出不来的,最多会卡在窗户里。”刘海男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厕所,首先走出了房间。
厕所里的黎流飞使劲敲了敲门,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群死孩子竟然合起伙来耍他。
只是外面一点动静没有,黎流飞喊了两声,依旧没有人来给他开门。
“这群死孩子,可别让我逮到了。”黎流飞气愤的捶了一拳门板,他本来好像打算帮帮忙,却没想到这点善心却成了那群死孩子们的玩笑源泉。
虽然现在被困在这了,但黎流飞现在一点都不慌,因为他背包里还装着一把破门神器。
转过身,黎流飞看向洗手台的镜子,那面镜子上画满了神秘的符号,在红色符号空隙之中,倒映出了黎流飞自己的身影。
只不过这红色的染料,却有一股变质的血腥味,但是最让黎流飞感到惊讶的,还是符号中出现的一个名字。
“赵菲玥。”
看到镜子上用红色染料写下的名字,黎流飞顿时心中一惊,这个赵菲玥,不正是顾菲玥的姐姐吗?
这群死孩子,怎么会到这个地方,写下赵菲玥的名字呢?他们又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个信息?
镜子两旁的蜡烛已经烧到一半,红色的符号在烛光照耀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可是,黎流飞却突然注意到脚下有一张崭新的小纸条,小纸条上还写着字,应该是那几个孩子刚刚留下的。
捡起小纸条的黎流飞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却越看越吃惊。
“在锡林镇的千桃林中,曾流传着这么一个神秘传说。”
“每当夜幕降临,桃林中就会出现一个丑陋无比的红衣女人,但凡有人看到女人的脸,第二天就会被扒皮而死。”
“午夜凌晨,前往半山腰的火灾别墅,在一楼走廊尽头的厕所中,将两根点燃的红蜡烛摆在镜子两侧。”
“用乌鸦血按背面的图像涂抹在镜面上,并写下恶灵的名字'赵菲玥',同时闭着眼睛在心中默念三遍名字。”
“注:
1.此任务只能一个人单独完成,仪式期间,第二个人进入厕所则视为失败。
2.女鬼名字一定不要念错或者写错,不然你会再也走不出这栋别墅。
3.一定要随身携带'公司'的玉佩,一定,一定,否则当你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时,后果自负。
”
黎流飞惊讶的翻过纸条,纸条的背面则是镜子上符号的模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流飞看着这张打印出来的纸条,他怎么看,这都像是一场招魂仪式。
而且按照纸条上所说,这个赵菲玥,就是桃林里的那个红衣女鬼。
赵菲玥不是已经失踪了吗?怎么会成为桃林里的恶灵呢?
看来旅馆的老大爷并不知道事情全部的真相,应该是那个老唐头欺骗了他。
还有这个'公司',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它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呢?
就在黎流飞疑惑不解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中却突然看到了一丝不属于这个厕所的东西。
那是一双大红色的绣花鞋,在烛光的照亮下,黎流飞能够清晰的看到绣花鞋上绣着的花朵。
再往上,是一条鲜红色的长裙,仿佛用血液编制而成,无数的红血丝在红裙上飞舞着,跳跃着,欢呼着。
整个房间里瞬间冷的吓人,镜子上的乌鸦血,已经有了上冻的痕迹。
他应该早就想到的,那群死孩子完成了召唤仪式,那女鬼肯定会出现的,可他还站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不知道逃跑。
黎流飞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盯着那双绣花鞋,愣了好一会神,可那双鞋,却始终没有移动。
双方又沉默僵持了一分钟,见这始终没有行动,黎流飞慢慢的脱下身后的背包,从里面拿出那把消防斧。
既然这女鬼不动,那他只好先动了,因为一直拖下去,他就快要被冻死了。
取斧子的全程黎流飞都没敢抬一下头,不仅是老大爷编的传说中,就连那张纸条上都写着,谁要是看到女鬼的那张丑脸,第二天就会被扒下脸皮而亡。
光是想就已经够恐怖了,更不要说亲身体验了。
十分僵硬的转过身子,黎流飞拿着消防斧的手都在轻轻颤抖,全身上下都已经被吓酸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咚!”
举起消防斧,用尽全身的力气砍向门锁的位置后,反震传到胳膊上,黎流飞只感觉自己快要瘫痪了。
反正待在厕所里也是死,或许逃出厕所能有一线生机。
“咚!”
“咚!”
黎流飞每抬起一次斧子,他就会想下一秒自己究竟有没有被身后的恶灵掐死。
这种感觉,比在画室里等待水鬼的场景,更要煎熬与恐怖。
“咔擦!”
不知道那是砍了第几百次,黎流飞终于听到门锁碎裂的声音。同时黎流飞也已经满头大汉,全身都被冷汗给浸透了。
身后一个穿着红裙的女鬼看着你在那里用斧头砍门,真是太刺激了。
厕所的门打开了,黎流飞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提着斧子,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他在赌,赌那个女鬼不会过来搞他。
走出房间来到漆黑的走廊时,黎流飞全身都快麻痹了。在这种神经紧绷,肾上腺激素飙升的情况下,黎流飞只感觉这副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走着走着,黎流飞却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身子突然沉重了好多,就像是背了个什么东西一样,和那个鬼童趴在那女孩肩膀上一样。
等等,趴在肩膀上?
一想到这里,黎流飞下意识的朝头顶一撇,正好和骑在他脖子上的女鬼来了个四目对视。
说是四目对视都有些牵强,因为黎流飞差点都不分清那脸上哪里是眼球,哪里是鼻子和嘴巴了。
那张腐烂到极致的脸,比黎流飞见过的任何一张鬼脸都要恐怖。
那女鬼的容貌,就像是泥人的脸摔倒地上差不多。
这么说或许不恰当,那扭曲到不可形容的脸,简直和一块塑料扔在火中融化的场景,一模一样。
她失踪后,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怨气腾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