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而后动,制敌千里。张羽一直信奉这句话。
“樊哙,刘邦。如果以神话来看,现在项梁等人应该在会稽,九江一带。
但按历史来看,他们就隐藏在这沛县之中。
项籍为刘邦所救,然后二人结拜为兄弟,现在,就看看是哪种情况了。”
“来人,准备马匹,我要出去下。”打定主意的张羽,决定莽一波。
刘府,以前是什么不知道,现在刘邦成为泗水亭长,作为沛县秦吏,自然可以起五亩之宅。
刘季,早年为游侠,曾游于魏赵等地。
秦一天下后,游侠遭到秦朝政府的大力打压,一蹶不振。
刘季遂回到沛县,后来考吏当上了泗水亭长,掌一亭之治安。
其好交友,在沛县也是有名的人物。
当然,这个有名不是好名声而已。
在等待亲卫筹备马匹时候,张羽细细回忆起后世的听闻以及自己在县衙调看的秦吏录,思考如何从刘邦处探明自己所需情报。
“大人,马匹备好了!”
“走!跟我去会会这一带的地头蛇。”张羽见亲卫集结完毕,遂翻身上马,领着众人向泗水亭而去。
“亭长,不好了,有秦兵往这来了!”泗水亭前,刘季正与项籍击剑。曹参连滚带爬的跑进泗水亭亭场,高声呼道。
“可是秦狗发现了我等?”项籍、刘邦等人听闻,皆惊道。
“应该不是,若是秦狗发现我等踪迹,必然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前来,应该只是路过此地的少数部队。”项梁见众人皆惊,遂出言安慰道。
“项伯父说得不错,几个游卒而已,乃公这就打发了他们。到时看我眼色行事。
项伯父,项贤弟,等下就委屈二位暂时做个亭卒了。”刘邦见项梁说得信誓旦旦,遂隐秘的擦掉额上冷汗,豪气冲天道。
“如此,就劳烦刘兄了!”项籍一脸郑重道。
项梁亦点点头,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刘邦顿时豪气大升,阔步向亭外走去。
“今日且看乃公只身退敌!”
泗水亭外,张羽打量着此亭,静等亭卒到来。
“百主为何在此驻留?”亲卫不解道,一个小亭而已。直接进去不就得了?
“总得给人反应的时间,你们一会在亭外即可,我去喝碗水。”
“诺!”虽不解张羽的用意,但亲卫还是选择听从,至于安全?
如果张羽受到安全问题,那这个问题他们可解决不了。
因为张羽一人就可以挑翻这支数十人的队伍。
“不知当面哪位将军?”在张羽安排事情时。刘邦也来到众人面前,执军礼问道。
“这是张百主,汝是何人?此地亭长何在?”张羽看着眼前的刘邦,虽然张羽不知道他就是刘邦。遂看着其如何应对自己亲卫。
“在下沛县刘季,添为一亭长,见过张百主。
不知众位长官这是要住宿还是打尖?”刘季笑笑道。
“打尖,给吾等准备吃食,他们的送到外面就行。
吾的送到亭舍。”张羽挥挥马鞭道。
“是,百主里面请!”刘季听闻只是打尖,遂放下心来。
“不知各位军爷爵位?”刘季见张羽亲卫皆下马修整,遂问道。
依秦制,不同爵位的的人在亭舍打尖(短时间停留)、住宿。待遇是不一样的。
“按不更吧!这里最低爵就是不更。”张羽道。
“乖乖,这是条大鱼啊!一个小卒都比乃公爵高。”刘季不由暗道。
“那百主几位?”
“我等按大夫即可,去准备吧!”
“诺!”
刘季走后,张羽安排好众人,遂带着两位二五百主进了泗水亭舍。
“他奶奶的,还真是条不得了的大鱼!”亭舍厨房!刘季一改之前的阿语奉承,一脸羡慕道。
“刘兄,情况如何?”项籍见刘季不提前面情况,遂追问道。众人亦看着刘季。
“这伙人有大来头?”刘季见众人看着自己,遂慢慢将蹈杆放进灶台,慢慢说道。
“大来头?”见刘季买关子,卢馆遂问道。
“除了那三个百主,全是不更爵以上,这起码是北地来的精锐。
只有关中精锐秦卒才能组成这种豪华队伍。
反正乃公是没见过全体如此高爵的军队。”刘季羡慕道。
“乃公一巴掌拍过去,就是一个县令,假尉……”
“这些秦狗,不知杀吾等多少同袍方有今日之爵。我去宰了他们……”项籍听闻这支队伍来历不凡,遂认为都是参与灭楚之战升的爵位。
“坐下?杀了这些容易,可你想过后果吗?
我等可以一走了之,但刘亭长等人怎么办?抛家弃子与吾等亡命天涯?”项梁见项籍动杀戮之心,遂呵斥到。
“仇敌在前,却要如此忍气吞声……哎!”项籍看看众人,一拳打在墙上,墙壁为之一抖。
“发生了什么事?”就在众人欲安慰项籍时,张羽踏入了后厨。
原来,刚刚张羽出来如厕,回来刚好路过后厨,被项籍一拳吸引过来。
看着墙上的裂缝,项籍还没拿开的拳头,那特有的重瞳。
张羽一下就确认了项籍的身份:西楚霸王—项羽。
“没什么事,百主怎么不在前面坐?”见项籍欲动手,刘季连忙将其按住,笑着对张羽道。
“放开他!”张羽道。
“百主大人,我等只是闹着玩而已……”
“放开他!”见刘季还要和稀泥,张羽遂再次强调道。
“这……”刘季看看张羽,又看看项羽,一时不知怎么办。
遂看向项梁,见项梁向他点点头,遂让开路面,让张羽得以看清项籍全貌。
“你,出来!”张羽用手点点项籍,转身离开。
“忍住,不为任何人,但为了刘季等人。
其对我等有救命之恩!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暴露我等身份。”项梁见张羽出了后厨,拉着项籍叮嘱到。
“侄儿明白!”项籍看着在场的诸人,握紧拳头又松掉,郑重道。
“刘兄弟,若我等身份暴露,你等就随这伙秦卒拿下我等吧!”
“项伯父把我等当成何人?我等也是楚人,与秦狗不共戴天,岂能坐视项将军后人落难?”刘季等人义愤填膺道。
“你等与我等不同,我等已无家室之累,尔等却有。
若被我等连累得家破人亡,我项氏后裔有何脸面去见项氏先祖?
此事就如此!诸位义士不必再言,当初数万秦卒都没拿住我叔侄二人,就这区区五十来人,必然不会拿我等有办法。
你等要做的是保全自身,以免连累到家人就行。”项梁一面以项氏先祖相劝,一面晓之以宗亲,希望众人能理性对待。将事情的后果将道最低。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见众人应诺,却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项梁摇头叹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