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亭东麓,在数百人的见证下,二人你来我往,开始这场贵族间的决斗,各种招式随手拈来。
“着!”项籍一声轻喝,手中戟锋横扫向旧力刚过、新力未生的张羽。
“啪!”一身脆响,张羽在最后关头用长枪格挡住这一横扫,但仍被项籍的巨力扫下战马。
“将军!将军!”戈、禾众人见此着急的欲上前。
“都退下!”张羽吐出一口淤血,喝到。
“走!”见张羽被击败!众人注意力都在张羽身上,项籍一把拉起曹参,一戟击飞一个骑卒,带着曹参跑路。
“还看什么?追!”张羽擦擦嘴边的血迹,喝道。
“追!”戈、禾立即上马,率领众人追击逃跑的项籍二人。
沛县,冲天大火的掩护下,刘季等人带着救出的众人亲属正往北而走,而樊哙、卢馆等带领着十几人,将追击的县卒击退。
“樊哙,现在不易久战,得趁秦军还未合围前尽快突围。”项梁砍到一名县卒,对身边的樊哙道。
“不行,刘老爷子还未找到,不能走。”樊哙一边击退数名县卒,一边道。
“哎!现在不是迟疑之时,秦人定然已将刘老爷子等人转移,一时半会是找不到的。”项梁看着渐渐合围而来的县卒,心急如焚。
“樊哙,亭长让你带领诸位兄弟将秦卒引向走,为诸位兄弟亲属转移争取时间。”就在此时,卢馆杀过来,对樊哙道。
“那刘老爷子怎么办?”樊哙道。
“亭长说先救一部分,不能全折了,不然谁都走不了,快执行命令!”卢馆一边架开数支长矛,一边道。
“哎!往这边走!”樊哙不甘叹声,引众人往泗水亭方向而去。
按照制定的方案,若难以摆脱追兵,就将沛县、泗水亭两处秦卒引道一起,诱发其相互厮杀是其中的一步。
“百主,吾等怎么办?”沛县城外的一个小村内,数十骑将一群黎庶围在村场上,为首的骑长正看着不远处的厮杀。
“吾等首要的是看住这些逆贼家属,只要他们在,项籍,那个小亭长只能乖乖授首。”桑看着村场中十几个黎庶,无所谓道。
“下相项籍在此!”这时,村外传来一声大喝!
只见项籍如猛虎般冲入县卒中大杀一通,领着樊哙、卢馆等突出县卒包围,向村落这边冲来。
“怎么办?骑长?”身边的骑卒见此道。
“丰,你带几个兄弟将这些人藏起来,我为你拖延时间。
记住,这些人要一个不落交到百主手中。”桑见已经无法避免遭遇,遂果断带队向项籍等人发起冲锋,同时安排人将樊哙等人寻找的刘老爷子等藏匿起来。
“项将军,秦骑!”在桑等人冲出村落时,卢馆就发现了这三十多骑。
“冲!”项籍一看,遂一紧战戟,率先发起冲锋。
“都不要恋战,得到战马立即走!”桑的数十人一个冲击下,泗水亭亭卒死伤残重,短短一刻就只剩下数人,且众人除了项籍外人人带伤。项籍见此,不由催促众人离开。
“走!”樊哙一把把曹参扔上战马,自己也拉过一匹翻身而上,跟在项梁身后迅速脱离战场。
就在众人远去不久,张羽亦带着重整队形的骑卒赶到。
“桑何在?”张羽见是负责看管部分泗水亭众亲属的桑部。遂策马问道。
“百主,骑长快不行了!”这时,一名骑卒道。
“怎么回事?桑在何处?”张羽听闻,拉过骑卒道。
“在村亭中!”听骑卒言,张羽、戈等急忙往村亭而去。
“让开,都让开……”张羽一边扒开人群向前。戈、禾在后一边喝道。
“怎么样了?”村舍中,张羽看着昏迷的桑,问旁边的医师道。
“若能撑过发烧期,命就能保住,但这胳膊……”医师欲言又止道。
“命还在就行,尽你所为给我保住他的命!”张羽一把拉过医师道。
“是是……”医师连忙道。
“究竟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只看人质吗?怎么加入战斗了?”见桑情况稳定。张羽问着身边的都骑长。
“我等本来藏匿于村中,但那项籍突围时,阴差阳错下选择了村落方向突围,为了不让其发现藏在这里的人质,桑骑长只好当做伏兵出击阻挡。
谁知那项籍太厉害,一个照面就击杀了好几个兄弟。
骑长也被其击飞下马,后来就这样了”副骑梓道。
“我不是说过,不要轻易与项籍交手吗?”张羽怒道。
“当时情况紧急,我等也只能事急从权!”
“百主,算了吧!当时也是没办法!
但只要这些人质在,随时都可以为兄弟们报仇。”
戈在旁劝解道。
“将所有受伤的将士集中到沛县,让最好的医师治疗。
各药铺的药优先提供给军队,将伤亡汇报下。
同时,传令附近各县、亭。
凡所有购买外伤药的人必须实名登记,所用何处必须报备。
如有隐瞒,以乱贼同党抓捕问罪,如有反抗,就地正法。”张羽揉揉头道。
“遵命!”禾领命而去,众人亦带着伤兵往沛县而去。
“吁!”云梦泽旁,项籍等人疾驰数个时辰,终于来到预定的撤退地点。
“秦军好像未追来!”天色大亮,樊哙看着身后空荡荡的平原,才发现秦军并未追击。
“还有多少人?”众人翻身下马,项籍问道。
“就我们这几个了!”项梁叹息道。
项籍看着身边的曹参、卢馆、周勃、樊哙,心中堵得慌。
“项兄,项伯父”这时,刘季从云梦泽乘船而至。
“刘兄,我……”见刘季到来,项籍十分愧疚的看着刘季。
看着当场的众人,刘季知道泗水亭的人,就剩这一点了。
“哈哈……没事,众位兄弟不还在吗?”刘季打着哈哈哈道。
“这场子,早晚找回来,我已命人在泽中备好酒水,就等众位归来。”刘季一边笑道,一边拉着项梁等人往船上而去。
“亭长,不知我等家属?”此时。曹参问刘季道。
“这……”刘季一时卡住,为难的摸着胡须。
“怎么?没救出来?”曹参急道。项籍也着急的看着刘季。“救是救出一部分,但……”
“但什么?你到是说啊!”曹参心急如焚道。
“哎!大都救了出来,不过曹老爷子跟刘老爷子他们没有找到。秦狗不知将他们关押到何处。
我等一时寻不到,就决定笑救一部分。”樊哙见刘邦为难,站起来到。
“怎么回这样?怎么回这样?卢馆,你不是说他们都被关在县狱吗?”
曹参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想起什么,其起身拉着卢馆咆哮道。
“曹大哥,冷静点,我也不知道秦人是何时转移的,我……”卢馆自知理亏,小声道。
“不知道?你当初怎么保证的?”曹参怒道。
“够了!成何体统?吾父亦身陷囹圄,众位兄弟也都有亲人未救出来,难道就只你曹参的家人是人不成?”刘季见曹参失控,上前一拳将其打到在地道。
“乃公发誓,只要吾还活着,就会救出众位兄弟亲人。
若他们身有不测,吾拼了这条命,亦会雪此血仇!”刘季见众人士气低落,一剑划破手心,以血为誓道。
“我项籍以项氏一族为誓,与诸位兄弟同舟共济,不救出吾等亲人,誓不罢休!”项籍亦拔剑划破手心,以血为誓道。
“到是个人物!”项梁见刘季所为,心中赞道。对于项籍结拜的义兄。第一次从心里认可其作为项籍义兄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