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又见面了!”会稽郡狱内,项籍等人在会稽县兵的策应下顺利的来道郡狱的底。
然而此处虽有沛县众人的亲属在此,也枕戈待战的精锐秦卒等着他们进来。
“埋伏?”项籍看着眼前的卫,不屑道。
“你不会认为就凭你这区区数十人,能拦住吾等?”项籍看着眼前的卫不屑道。
“我家百主已知晓项将军有万夫不挡之勇,所以,让在下为将军备了点薄礼!”卫笑笑道,缓缓退入秦军盾阵内。
尉的后退,露出其身后的两架床弩,上面早已上好的弩矢寒光逼人,正对着项籍一行。
“这……”见秦人床弩,项籍身后的县兵一阵骚动,恐惧缓缓蔓延开来。
“卑鄙小人!”项籍见此,怒骂道。
郡狱道只有三丈宽左右,两架床弩就在五十步开外。
以这个距离,床弩虽只能发射一次,但其威力,足以撕开项籍所带的盾兵所步的盾阵,而对面的秦人除了护卫于前的二十人组成的盾阵,其余数十人皆携弓带弩。
一旦盾阵破灭,那么其后的秦军材官士将无情的收割已方。
而且自己等人所营救的人皆在旁边的郡狱内,自己等人可以说是不能退缩。
所以项籍才大骂卫卑鄙。
“项兄,事已不可为,不必纠缠,想办法撤吧!”刘季看着秦人准备周全。
心中暗道果然,这张羽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即使人已不在会稽了,但随便留一手也够自己等人喝一壶。
“撤?往哪里撤?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项籍看着刘季道。
此事因我项籍而起,自然要我项籍来解决,刘兄不必在多言,项籍沉声道。
“放!”就在此时,卫一声令下,秦军材官士放掉床弩机扣,四支丈二长的弩箭,带着破空声飞驰而至。
强大的弩矢瞬息之间便将项籍等人面前的盾阵连人带阵撕裂。
弩箭连穿三层盾阵,强大的劲道连续撞飞后续数人。
然而这还不止,随弩矢一起而来的,还有数十支劲矢,其杀伤虽不如床弩,但失去盾阵的县兵,瞬间被收割数十人。
“上!”见事至此,项籍抬脚踢起一支步兵长矛,将其掷向秦人盾阵。
“御!”卫虽未参与野马原一战,但项籍的一手掷枪,可是被戈的手下传的神乎其神,百步之内难于挡者。
如今虽然百主为此特地令人特制了数年青铜盾,但从百越林中学会的谨慎让卫优先选择了防御。
“碰!”一声巨响,青铜盾虽挡住了项籍的长矛,但持盾的士卒亦被击飞,看情况,持盾的手是废了。
“嗯!”见长矛收效其微,项籍微微一愣,但遂既挥戟破开身旁牢门。
“先救人!”项籍见秦人又欲攻击,又飞掷一根长矛,逼迫卫不得不防御,遂对身边看呆的刘季等人道。
“是!是!”震惊项籍武力的刘等人在盾兵的掩护下,冲进牢房内。
“小心是否有诈!”项籍提醒道,他可没忘记野马原一战。
“是他们!”樊哙在昏暗的牢狱内细看一下确认道。
“你等先走,我断后!”项籍问言道。
“项兄小心!”刘季问言,带着沛县诸人转身既走。
“无妨,项某稍后便至!”刘季等人问言,遂不在停留,现在时间不等人,必须抓紧行动。
卫看着刘季等人撤离,也无法追击,毕竟考虑到项籍的武力,卫等与项籍之间隔着一道木栅,以防止项籍突进。
没想到现在保命的设施却成了追击的最大障碍。
项籍见秦军将自己困于狱内无法追击。
虽不知其这样做的用意,但现在刘季等人以退走,项籍亦持盾缓缓撤退。
“百长,不追吗?”见项籍等人退走,身边的短兵道。
“不必了,吾等的任务已完成,剩下的就是曹参自己的时间了。”看着倒在地上的几名精锐士卒,卫现在终于明白张羽为什么要打造需要二人才能合力使用的青铜盾。
也对张羽当时所言的羽之神勇,千古无双有了直观的理解。
“真不是人!”检查过几名士卒持盾之手已经接近粉碎,其中更有一名被其巨力活活隔着青铜盾震死的士卒,卫不仅后怕道。
牢狱内的秦军此时看着持盾的几名士兵的惨相,不由对张羽的先见之明佩服不已,若不是张羽花巨资打造青铜盾,这次让那项籍投几矛,其杀伤恐不在床弩之下。
尤其是其没有床弩那样需要装填时间,在这郡狱内,自己这些人可能就要为国捐躯了。
“将这些物证收集起来,几位受伤的兄弟好生照料,至于这位逝去的兄弟,待见过司马将军后,好生安葬。”卫沉声道。
“诺!”
在卫处理郡狱内的事物时,逃出郡狱的刘季、项籍亦见道狼狈而来的范增、项梁二人。
“叔父!伯父!你们怎么也这般……”项籍看着二人,不解道。
“事情败露了!司马绩那匹夫带军冲击范府,吾等只好趁乱逃了出来!”项梁道。
“人救到了吗?”范增问到。
“吾等亦遭遇埋伏,所幸项兄神勇,人已救出!”刘季问言,出面抱拳道。
见刘季还活着,项梁隐晦的看向后面的人群,人群中几人摇摇头示意其并未得手。
“既然如此,那吾等需尽快出城,与龙且汇合。”范增见情况还不算太坏,至少人已救出。
“不错,司马绩既然已发现吾等叛乱,恐已控制了四门,吾等要在秦人合围前突围出郡城。”项梁在一旁附和道。
“事不宜迟,现在就走。”项籍问言,急促道。
“慢!”这时,一旁的刘季出声道。
“有什么事吗?”项梁、范增二人不快道,现在时间紧迫,可不能浪费一秒,迟一步都有可能被秦军围住。
“刘兄有何见解?”项籍对救过自己的刘季感官不错,遂出言询问道。
“诸位,吾等行动既然已被秦军知晓,以吾等几次面对张羽的出手来看。
其恐怕不止是围攻范府,在郡狱设伏这两手准备。”刘季环视一周缓缓道。
“不错!远的不说,现在的四处城门必然也有埋伏,但吾等不得不闯。
只能趁秦军彻底合围前,一鼓作气攻下一处城门,方可逃出秦人的第一次包围等到龙且来援。”见刘季所言,项梁肯定道,亦道出自己等人需要如何做才算初步安全。
“然后又如何?诸位以吾等带着这些老弱,就算攻下城门逃出这会稽城,但吾等能在龙且将军到来前摆脱秦军追击吗?”刘季反问道。
“怎么!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不成?”范增示意欲发作的项梁稳住,笑着问刘季道。
“不算什么高明之法,只是一点不成熟的想法!”
刘季迟疑道,毕竟自己的办法以现在的刘季看来,实在是有伤天和。
“有什么办法?刘兄,现在可是数百兄弟性命!”项籍一旁催促道。
“这……”看着周围人急切的目光,刘季一狠心道:“纵火焚城,让秦军疲于救火,无暇顾及吾等!至少那司马绩的部下会以先救火为主,若其不顾城中之火,必然让会稽付之一炬,这种损失,其应该知道轻重,我等要面对的秦军就会锐减。”刘季道。
“对呀!恐怕那张羽亦未想到我等会如此,那就这么办,大家先分开放火,然后在西门汇合!”项梁、范增二人闻言,立即确认此法确实可行。遂立即行动起来。
“那我等现在就各自行动,一定要快,碰见秦军尽量避战。
待城中火起,立即前往西门集合强攻破城,破城后往西与龙且将军汇合。”项梁道。
“诺!”众人应声,立即分散开来,不断闯入城中的民居、商铺、粮店等放起火来,一时之间火势滔天。
“走!”见火燃起,项梁拉着范增往西城而去。
“看来,这刘季真的不得不除了!”范增对项梁道。
“不错,以前是为了羽儿顺利收服沛县几人,现在看来,其人能力当真不素。
若其不死,日后恐成羽儿心腹大患”项梁同意道,刘季可不知道自己的一番好意,反而让范增、项梁除去自己的心思更加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