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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见过父亲大人!见过大兄!”

“羽见过父亲大人,见过兄长!”

王府门前,张羽,王宁对着府门前的王贲、王离二人躬身作揖道。

“起来吧!”王贲虚手一引道,示意二人起身道。

“诺!”二人闻言,起身跟着王贲进入王府。

“回来一次不容易,去见见你爷爷吧!”待王宁、张羽奉过茶水,见过礼后,王贲对王宁道。

“诺!”王宁闻言,看了看王离、王贲与张羽,礼了个福礼退出客厅,去后院看王翦去了。

“小子真有你的,我还没还没见过宁儿妹妹如此淑女一面。厉害!”王离见王宁离去,对着张羽翘起大拇指道。

“咳咳!”王贲闻言,不悦的咳嗽打断王离继续说下去。

“……”看来有空得给宁姐说说啊!张羽不怀好意的看着王离。王离却对此毫无察觉,不知道自己妹夫已经决定卖了自己。听闻王贲咳嗽,尴尬的坐下,好像自己有点冒失了。

“你和宁儿虽不至于两小无猜,但亦称得上青梅竹马。我不管你怎么安置吕氏二女,但日后切不可亏待了宁儿。不然……”王贲拍拍身旁的戒尺,意思不言而喻。

“没错,小舅子,虽然我俩关系好但你要是辜负了宁儿,别怪大哥翻脸不认人。”王离闻言,亦拍拍张羽肩膀道。

“父亲、大兄严重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亏待、辜负宁儿姐的。其他的我不敢保证,但宁儿姐不离,吾便不弃。”张羽郑重对着王贲拜道。

“你们的事我不多参合,好好待宁儿。她可是我王氏唯一的掌上明珠。要是宁儿有半分受委屈的消息传到王府,别怪老夫不给你羽翼君留面子。”王贲一身气场全开,对着张羽严肃道。

“诺!弟子遵命!”张羽擦擦额头的汗水道。

“好啦!先说正事吧!”王贲撤去气场,示意张羽坐下道。

“不知是何事?若弟子能帮上忙,义不容辞。”张羽闻言,抱拳道。现在能让王贲与自己商量的事不多,此事让王贲如此看重。必然不简单。

“义不容辞?”王离哂笑道。

“额!……”张羽看着戏谑的王离。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小舅子你可真能,自己捅的篓子,别人给你解决,到头来还想帮你堵缺口的的人感谢你?请问小舅子你是如何如此不要脸的?”王离对着张羽举杯道,要是佩服的语气真诚点就好了。

“额……我捅的篓子?”张羽一脸懵逼看着王贲、王离。自己自从率军征战来,没捅过篓子啊!即使有,也被自己解决了。但现在看情况,自己好像捅了个大篓子。还不小,连王贲父子都得出面。上次这情况还是自己抗命吧!那次可是连降三级。现在这情况,不妙啊,而且自己还不知道是啥时候、怎么捅的。

“还请父亲大人释惑!”张羽见此,恭敬道。

“此事与你没有多大关系,但却因你而起。”王离见此,在一旁道。

“是何事?”张羽闻言,舒了口气道。既然与自己没多大关系,就没什么问题了。稳,刚刚可吓了一跳。

“是关于官屯的。”王离见王贲老神在在,只好自己给张羽解释起前因后果。

“也就是说,陛下想在河南地实行官屯,却又苦恼数百万戍役与来年胡人的袭扰?”张羽听完,总结到。

“不错。官屯一事事关重大,陛下一下子就想在边地实行此法。以保证边军粮秣自足。毕竟即使是从关中往北地郡运粮秣,其中光是运输耗费就是巨大的。若官屯计划成功,那么大秦在后勤上的压力无疑会少很多。

但大秦要实行这个计划,就绕不开胡人对屯田计划的袭扰。胡人与六国戍役,在屯田计划的撮合下,就如同悬在大秦头上利剑,一个不慎,就会将大秦刺的遍体鳞伤。”王贲苦恼道,若是胡人在戍役走出长城进行屯田时发动袭击,秦朝就只能放弃屯田计划。虽然三十万大军很多,胡人最多就只有十万人左右,但秦军还需要看管近百万戍役。能抽调的军力恐怕连五万都没有。

“此事确实严重,陛下有什么打算?”张羽闻言,点头道。

“陛下准备让你大兄王离率领新军。同时抽调三川守军北上。但也只有三万人不到。大秦现在虽带甲百万,但需要戍守的地方实在太多,军力牵扯太大了。像邯郸、大梁的守军都不能抽调。所以只能从巴蜀、汉中抽调军队到河南地。但这样一来,军费开支必然加大。北地驻守三十万大军已经衣襟见拙,现在在添十五万大军。恐怕还没打起来,后勤补给就先将大秦拖垮了。”王贲无奈道,现在大秦处境很尴尬,增兵养不起,不增又打不过。

“那为什么不撤销屯田计划?这样一来不就解决问题了?只要六国实行屯田就行,北地晚个几年也行啊!”张羽疑惑道。

“你还不清楚陛下吗?看到屯田带来的好处与战略意义,你认为陛下可能停下脚步?要是没有陛下的果断与决心,长城、驰道、五尺道这些不知多少年才能修起来。所以计划是不会停止的。只能想办法将损失降低。”王贲摇摇头道。

“……”张羽闻言,亦知王贲所言非虚,这位伟大得帝王,他的意志是无人可动摇的。天下皆得围绕其意志运行。事情无法停止,那么就只能想法解决。

“大秦现在面对的,不是胡人,而是那近百万戍卒。”张羽思索良久,抬头看着王贲到。

“不错,正是这批人,他们都是六国青壮,放不得,留不得。即使没有这次屯田难题,长城修建完毕,如何处理他们也是个大难题。杀之六国必然反复,引起动荡。不杀又养不起。”王贲点头道。

“六国之人?大秦一合九州,天下哪来六国之人?他们都是大秦子民。”张羽闻言,笑道。

“你可是想到办法了?”王贲闻言,不纠结张羽所说,而是关注张羽此话的信息。

“虽不大成熟,但应该可以大致解决问题。至于能做到那一步,就看陛下的决心了。”张羽道。

“速速道来!”王贲闻言急忙道。

“就是,你小子就爱卖关子!每次说事都要先卖弄一番。也不知是谁教的。”王离闻言,亦抱怨道。

“……”张羽闻王离所言,摸摸鼻头,有点不好意思。

“好了!别打岔!”王贲瞪一眼王离道。“先说说!要是可行,我就禀奏陛下。”示意完王离,让其不在言吾后,王贲看着张羽道。

“大秦之所患,无非六国之戍役也。这近百万人,五成以上对抗过秦军,皆对秦驱使其等日复一日铸长城所不满,积怨已久。”

“不错,这就是祸根,一旦在屯田时胡人冲击难免不受用心不良者鼓动,引起动乱。”王贲闻言,点头道。

“那么如果解决他们的不满?是否安抚住这数百万人?”张羽道。

“怎么解决?”王贲闻言,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再次问道。

“此事,需要陛下的支持与法律保证。”张羽看着王贲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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