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出事了!”秦王宫内,蒙恬神色匆匆来到扶苏身旁小声道。
“我知道!”扶苏听完,皱眉道。
“此事现在不亦声张,先安置好丞相,让蒙云亲自负责咸阳城防许进不许出。”扶苏跪在嬴政灵柩前,不动声色道。
“诺!”蒙恬闻言,应声退下。
“赵高!”扶苏看着眼前的火盆,捏紧拳头暗恨。
……
“不想以扶苏性格居然会擅离北地,还带着自己监视的蒙恬大军回到咸阳!”项庄府邸,项梁感叹道。
“不然,北地军团乃大秦最精锐的军队,军中无论蒙恬、李信都是扶苏派支持者,即使后面调任的通武侯王贲亦持中立态度,北方军队即使不是扶苏一言堂,也对其继位不反对,说是监军,还不如说是嬴政将大秦军队交到扶苏手里。
大秦能征善战者,北方军队占据六成以上,且北地郡离咸阳区区数百里,车骑数日即达,看来嬴政当初并不是驱逐扶苏,而是为了磨炼他,让他成为一个合格君主方如此。
嬴政心中最适合继承其位者,一直都是扶苏。”张良一旁缓缓道。
“不错,秦军主力分布南北,若真是无意扶苏继位,南方军队才是驱逐的地方,虽然亦号带甲价三十万,但咸阳有变,没有数月消息不会传达,若有心隐瞒,恐怕新君继位封赏到达,南方军队才能收到咸阳政变。”项籍一旁点头赞同道。
“叔父!”这时,项庄在从外而来,俯首低语道。
“嗯!”项梁闻言,点头道。
“张兄,现在有个消息,你可能感兴趣。”示意项庄退下,项梁看着张良笑到。
“看项梁兄神色,想来这个消息很好!”张良看着项梁笑到。
“叔父不要卖关子了,快说说堂弟究竟带来什么消息?”项籍一旁在一旁急躁道。
“赵高在廷尉司中打伤秦相李斯,越狱了!现在不知所踪,连同不见的,还有其婿阎乐、十八世子胡亥。”项梁瞪一眼项籍,不满其毛躁举动后看着二人兴奋道。
“什么?”项籍闻言,酒杯都被震得掉落,赵高越狱了?
“这下越来越有趣了!项兄,六国的机会现在来了!”张良举杯对着项梁,满脸笑意道。
“就是不知道这场战火,从何处燃起?”项梁闻言,亦笑到。
“管他从哪里燃起,既然机会到了,叔父,我等是不是传信缠弟他们,准备起事?”项籍一旁急切道。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十二年了。楚人,就要再次登上这个历史舞台,被压迫的楚人,将发出他们的怒吼。
“立即传信,准备兵甲粮秣,待胡亥立旗而起,我等云景而从。我想嬴政地下有知,不知是否能气得活过来?”项梁看着张良笑道。
“嬴政良不知道,不过,我想其他四国已经等不及了,梁兄是否一起,去看看日后同盟?”张良笑道。
“当然同往,想来他们已经等不急了?”项梁笑到。
“叔父!魏咎公子请谏,邀叔父过府商议学宫上书吊言哀国君之逝。”这时,项梁在堂外而来,奉上请谏道。
“看,这就等不着急了!”项梁接过请谏,晃晃道。
“日已落,黄昏至而月未升,这一刻六国等了十二年,自然迫不及待,不过,这也太急了!看来这些王孙靠不上上了。”张良看着项梁手中请谏叹息道。
“不错,一群鼠目寸光之辈,不足与谋,不过还是有点用处。
商议虽无法商议,但还是可以吸引秦人注意,这咸阳,也该离开了!”项梁闻言亦叹惋道。
嬴政新丧,此时明目以各种名头聚会,想死也没这么快的。是扶苏刀不快了?还是这些六国王孙脖子硬了?
“梁兄,日后在见!”张良亦起身拜道。
“子房,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若韩国不如意,大楚大门随时为你敞开。”项梁亦躬身拜礼回道。
“良想不会有那么一天,我相信韩国能再次站立起来。”张良闻言,淡然笑到。
“就此别过吧!说起来在咸阳待了几年,还真舍不得离开!”项梁看着府邸周围感慨道。
“来日回来,在在此相会,想来也是翻别样美景。”张良笑着道。
“那就借子房吉言了!”项梁笑到。
“但愿吧!子房告退!”张良笑着道。
“一路保重!”项梁郑重道
“张先生保重!”项籍亦在一旁道。
“二位,保重!”张良回礼,转身离去。
“籍儿,收拾细软,我们回会稽!”项梁看着张良远去,不由叹息。这段日子以来,没收服张良,项梁深以为憾。越是与其交谈,这种遗憾就越浓烈。
“诺!”项籍应声,连忙下去收拾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