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三十五章玉山秋燕的秘密

“团藏大人，不好了，五代的人找过来了！”

一名根部捂着右臂，向团藏行礼报告。

“嗯，放他进来吧……”

“咣——”，一声岩石撞击的巨响，整个地下设施震动了起来，冲击的力道从地面沿着脚底传了过来！

“团藏长老，您这地方一点没变，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数年前跟着三代一块来的，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在下！”

玉山秋燕一改往日对待下属的平和低沉，一股洪亮的声音在设施内来回传荡，藏着一股肃杀的氛围，让刚选入根部的忍者身形不免有些退缩……

“来了，当初木叶三忍之后，创出名号的新生代三杰之一，【山之黑狼】——玉山秋燕”，团藏缓缓说出在场对这个不怎么有印象的名号，而玉山秋燕自然是火影直属情报部副部长了。

“说笑了……只不过当初三战时期，在土之国战场待过一段时间，随后便调回了本国边境协助斥候部队侦查……这个称号除了老一辈的敌人，木叶村内知道的也没几个……”

玉山秋燕一身深蓝色板甲，暗色忍者战斗服，头上的忍者护额还残留着些许伤痕——这是近似于暗部的着装，也与一般精英上忍的装束相差较大，是过去比较个性化的忍者战斗搭配。

玉山秋燕将手中的特制匕首塞进来腰间的鹿皮腰带中，缓步走向了团藏的高台。

“你……”，大厅中的根部纷纷拔出了太刀，却被团藏的抬手手势给喝住了。

“当初一段时间内，你玉山秋燕可是有意染指火影位置的，后来从战场上救下了现在的妻子，便放弃了那门心思，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团藏仿佛喃喃自语道，根本没有把逐渐靠近的玉山秋燕当一回事。

“呵……该说不亏是团藏大人吗？”，玉山秋燕眼中发出了寒芒，如同黑夜中偷袭的狼一般，身上的杀气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不为别的，只因为根部的掌控者谈到了自己一生中最爱的女人。

“嗯哈哈哈……看来你当初没走这条路是对的”，团藏起身刹那，整个人气势瞬间拔高，连粘稠的头发都开始无风自动起来，那是查克拉从身体内疯狂运转的标志，“就隐忍这方面，你这个做老子的，却不如自己的儿子！太让我失望了！”

“团藏！称你一声【大人】或者【长老】，是看在你同是木叶的一份子以及长辈！我玉山一家从没对不起木叶半点，哪怕是犬子也因为……倒是掺杂在暗部中的根部，这些年做了什么龌龊的勾当，就不用我这个情报部的人给你一一罗列出来吧？”

玉山秋燕双手攥紧了拳头，他在找一个机会，现在团藏全身上下都找不到唯一的破绽，仿佛到处都是陷阱一般，谁能想到经常在火影大楼步履蹒跚的半残人士，竟然将自身实力隐藏得这么深！

“看来和平已经让当初如日冲天的战士都磨灭了棱角，再也不复以往了……”，团藏眼神中尽是怜悯和失望，“情报部？只不过是火影用来跑腿的过家家游戏！三代搞的这种胡里花哨的东西，就能够让木叶在忍界这个暗藏危机和杀戮的世界中永远平和地存在下去吗？！不——！要不是我团藏，要不是根部的存在，忍界大战至少再发生数次都不为过！真正让木叶保持着活力的，让这棵树不断裁去坏枝，提供养分，保证它永远地长青！是根！”

“你这个疯子！”，玉山秋燕不再听下去对方的长篇大论，一拳“巨岩”向团藏的胸口砸去！

“咚——”，不知为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团藏，没有任何痕迹地躲开了攻击。

“不听我把话说完吗……”，团藏声音变得缥缈起来，仿佛要化作一条毒蛇钻入玉山秋燕的脑袋一样！

“幻术……喝，解！”，玉山秋燕用尽全力，调动体内的查克拉，让其产生一定程度的变化，助自己脱离对方幻术的干扰。

“呼……呼……什么时候？”，豆大的汗珠缓缓在玉山秋燕的额头聚集起来。

“好快……”，几个想靠近的根部忍者正想把僵住不动的玉山秋燕绑起来，却不想对方眼神突然一瞪，镇住了行动。

“有幻术高手？不可能，除了在注意着团藏，我都是尽可能避开其他角度的目光，并且还用知觉留意了周围的气息……难道说……”，玉山秋燕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事情。

“团藏……你右眼的绷带中，不会是藏了一只写轮眼吧？”，玉山秋燕脸色有些难看地盯着对方的废手和手杖，尽可能避开对方眼睛视线。

“不……秋燕，那天之后我就对你说过——【永远不要再回来这里】……”

玉山秋燕的整个身体突然僵住，再也动弹不得。

周围的景色突然变成了红色的枫叶林，漫天飘落的枫叶，火红的一片，是那样的温暖。

“好熟悉……的……”

没错，那是玉山秋燕忍者学校毕业前一段不为人知的时光，也是他这辈子无法与别人分享的记忆。

一位少年，因为在学校被其他人针对欺负，最后忍着身上的疼痛跑到这处人迹罕至的枫树林中发泄着，他痛斥命运的不公，他咒骂着自己的无用，他悲恸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直到遇到了恰巧流浪到这里的老人。

老人上前安慰他，让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述说一遍。与学校的老师和其他大人不同，老人并不同意人是互相帮助互相理解的，否则他怎么会因为比其他人强一些，就会遭来嫉妒，被针对起来群殴呢？老人告诉他，人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就必须要比别人强大，而且是压倒性地强大！而强大一个是靠实力，一个就是靠隐忍！

少年最后得知，老人是一个受重伤后退休的忍者，因为亲人都在战争中死去，所以无依无靠的他准备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自生自灭。少年听到后，当即之下，便说出了与老人一同生活的想法——因为老人的话，让他受伤的心灵打开了一扇窗户，感受到了温暖的阳光……

由于老人不愿意抛头露面，因此身为孤儿的少年在每天放学后，都与老人约定在这个只有他们知道的地方碰面。

功课、查克拉、忍术，少年每天像海绵一样地汲取老人渊博的知识和丰富的见识，而老人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在战场上的经验和心得尽数授予。很快少年在学校得到了老师的表扬，甚至得到了木叶高层的注意，隐约将他与另外两个年纪相仿的首席优秀毕业生组成了一个小队，送上战场历练。

少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老人，老人听闻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记载契合少年【土之查克拉】相关的忍术和心得的卷轴交给了他，并说出了耐人寻味的话，让少年作出选择——留下或者离开……

“要是上了战场，永远不要再回来这里……”

少年最终还是决定响应村子的号召，毕业就上了战场，离开了老人……哪怕是战后少年再回来寻找老人，也找不到老人的任何踪迹了……

——这便是玉山秋燕少年时期的秘密。

“你……是……那个时候的……”

“笨蛋……留下的话，进入我重建的根部，无论是当什么部长，亦或是想当火影……老夫也会推你上去的！”

幻境中，玉山秋燕思绪停在了少年时期看到场景，倒在了枫叶之中……现实中，玉山秋燕腹部已经被团藏用他腰间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胸口，倒在了地上……

而这把匕首，正是老人送给他上战场的毕业礼物……

“可是秋燕，你离开后，火影这个目标……只能老夫自己来了……”

团藏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随后绕过玉山秋燕向外边走去。

【猿飞，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玉山一家的来历，这也是为什么我放过玉山明的原因……但如今，随着你的死去，玉山秋燕也最终站在了我成为火影的对立面上，我不得不将麻生的儿子除掉……你在那边，就先替我先照顾他吧，顺便替我向二代说声抱歉……】

二代火影一生无儿无女，后在战场上收养了一名孤儿作为义子，名为麻生。二代义子麻生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死去，其后代遗失在战火之中。数年后，木叶外围附近村庄名为玉山秋燕的孤儿被接入忍者学校学习，与波风水门、圭太十三并称当代忍者学校毕业生的“三杰”。

“来了吗？”，三代火影在幽冥之中看到了一个人影，身体上泛着白光的同时，周围飘浮着奇怪的术式符号。

“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使用尸鬼封尽的忍术……”

三代话音刚落，身边还有两只锁链困住的双臂连接在自己身上，后边另一条锁链延伸的尽头，还有两位火影。在这三人的倒影之下，一只火红色的巨大狐狸沉寂于此，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正在狐狸的额头上闭目打坐。

“秋燕……看来我当初的担心没错，把尸鬼封尽的部分术式事先留在了那把奇怪的匕首上，倒是意外有了这等机遇……”

波风水门看着愣神的玉山秋燕，露出来标志性的微笑。

那抹金光……依旧如此耀眼！

“明这孩子……托我传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