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阿星的2张月票!)
荣皓深吸一口气,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六点多钟。
此时再也没了睡意,他起身下床,走到电脑桌前摸出香烟点一根,默默的吸了口烟,紊乱的心神这才逐渐平复。
刚才的梦境无比真实,甚至如同身在其中,那一幕又一幕诡异的场景在脑海中一一掠过,直到扒皮血尸下唇蠕动表明的意思。
赵屯,扒皮血尸就是赵屯!是齐桓公找来的方士,是传说中寻到田勇等一千多人消失的地方之后紧跟着消失了踪迹的方士大能!
荣皓震惊之后无比的冷静,此刻的他没有办法相信刚才经历的梦魇仅仅只是一场梦,即便那是一场梦,也绝对是陷入梦中的真实的情景再现。
荣皓吧嗒吧嗒的吸着烟,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之中,直到被过滤嘴燃烧的火星烫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将烟蒂扔进易拉罐,荣皓长长的吸了口气。
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如果扒皮血尸就是赵屯,那么田勇的副手那位主导了一切的邪师又哪里去了?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球体之内角落里那只两米多长的巨大贝壳中躺着的女人应该就是邪师!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定是赵屯控制了邪师,而后用什么方法封印了整个石窟空间,而他自己变成不死不灭的扒皮血尸,守着地下那一方化成养尸地的极阴之地。
他毁了自己的容貌,或许是为了掩藏身份,那些没有自主意识或者是有了一些执念的灵尸根本无法辨认他究竟是不是女邪师。
他应该没有办法改变石窟空间里早已经定型的一切,他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对付那些灵尸,而是守护那一方极阴之地。
说白了,赵屯存在的意义是为了阻止任何进入养尸地的活人,包括盗墓贼也包括荣皓这些愣头愣脑闯入的人。
因为这些人会打开那些被封印的陶罐瓦罐,会把那些沉睡在陶罐瓦罐中的灵尸唤醒,这些邪祟之物一旦被放出来,那就没办法控制了。
荣皓几人逃出生天的那条盗洞足以说明曾经有人进入过那片区域,有人打开了陶罐罐口,放出了无面邪灵,石楼中那只被打开的陶罐旁边有一具没了脑袋的枯骨是一个鲜明的例子,应该就是冒冒失失的盗墓人。
石楼中十几只阴灵全部都是无面邪灵的杰作,它顺着被打通的石洞进入清水湖湖底,而后进入清水湖,用各种手段勾魂索命,以至于附近的游客无端送命。
他们的尸体被打捞岸,阴灵却被无面邪灵引到了石楼。
荣皓突然觉得那些阴灵在石楼中不是自己之前认为的清洁工,并不是在清理陶罐表面的水垢那么简单,那些封印着灵尸的陶罐表面很可能有方士赵屯曾经留下的道家印记,这些阴灵是在擦拭那些道家灵纹。
一旦将所有灵纹清除干净,被封印的邪祟之物会从沉睡中苏醒,从陶罐瓦罐之中突破而出。
几百甚至千年来,枉死冤死的阴灵肯定不止石楼内那十几个,或许荣皓等人不曾涉足的大片石屋群之内同样有些为数众多的阴灵,它们在夜以继日的清除灵纹。
荣皓想到这里,再一次深深的吸了口气,抓起烟盒又点一根,大脑之中的思路越发清晰。
那只外形像是白玉的手串可能在邹文华的阳灵被带入石楼之前放在了某个地方,赵屯没办法亲自用手串消灭田勇,甚至变成不死之身的他或许压根就无法触碰那只手串。
邹文华的阳灵并非阴邪之物,手串对他而言造不成任何的伤害。在他进入石楼之后,赵屯将手串交付他的手中。
至于为什么没有让小阳灵去做赵屯千方百计设计的大局,没有让他去对付田勇。赵屯可能不放心,或许一直在踌躇不决,毕竟一个年幼的孩子根本不足以信任。
让小阳灵捧着手串跟在自己身边,那是以防不测,如果田勇的残肢碎肉突然自行突破瓦罐陶罐的束缚形成尸身,到那时候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只能将大任交付小阳灵。
直到荣皓从小阳灵的手中夺走了手串,等待了千年的赵屯终于觅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放出了八只大瓮里的残肢碎肉,意图让荣皓消灭这只真正意义的赤发活尸。
当然赵屯的意图荣皓等人根本就无法意会,当时心如乱麻只顾的逃命。
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充满种种惊险,好在最终荣皓戏剧性的完成了赵屯千年来设计的大局。
人皮大氅是赵屯的人皮,他控制人皮大氅追逐左天明并非是这小子命硬,而是赵屯压根就没有想要伤害他。或许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给自己和刚刚重塑尸身的田勇从石楼追下来营造足够的时间。
但赵屯的计划显然有疏漏之处,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田勇真正意义的消亡之后会引发所有的灵尸提前苏醒。
这就像是一个连锁反应,一种灵介之间的自然汇通。
荣皓想到这里,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在自己几人跟随小阳灵逃命的时候,变成扒皮血尸的赵屯在原地念念有词并非是召唤灵尸苏醒,他可能是在试图控制那些狂躁的邪祟之物,牵制它们的执念,与此同时赵屯应该也追了来。
顺着盗洞逃命,跟在荣皓身后的邪物明明追了来,甚至摸到了荣皓的脚。
但荣皓完好无损,并没有被拉拽控制,没有被邪祟之物留在盗洞之中。
那么,跟在自己身后的东西,莫非就是赵屯?
是赵屯用反派的嘴脸做着正派的事情,所以荣皓是在他的掩护下捡回了一条命从而逃出生天?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刚才的一场梦恐怕也是赵屯用执念创造的!
荣皓第三次深深的吸了口气,汗水早已湿透全身。
他被震撼到了,不只是洞察一切之后的惊骇,同样被这种难以想象的方式得知所有来龙去脉而错愕。
窗外已经大明,不远处的马路有了车水马龙的喧嚣之音。
荣皓起身,伸了个懒腰,困意重新袭来,他回到床补了一个回笼觉。
十点钟,董海和文洋的敲门声吵醒了荣皓。他抹了一把脸,左天明已经开门把一大一小两个胖子放了进来。
董海冲荣皓嘟囔道:“你不是说搬家吗?往哪里搬?哥哥我饿得前襟贴后背,你这老板不管住总得管吃吧!先给弄点吃的!”
荣皓起身,到现在还有些浑浑噩噩。
他趴在前窗让楼下的包子铺老板送来几笼包子和粥,自己则是去洗漱。
当他从卫生间出来,打眼一看,桌子的几笼包子竟然被一扫而空!
左天明尴尬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笼屉,表示自己只吃了一笼。
身前堆了四个笼屉的董海有些意犹未尽:“不够吃啊!”
桌面摆了三个笼屉的文洋则是拍了拍肚子:“哥,没吃饱呢!”
荣皓一阵头大,尼玛!属猪的啊!一共八笼包子,这俩胖子竟然解决掉了七笼,甚至还叫嚣着没有吃饱!
“艹!还能不能行了?”荣皓骂了一声:“早晚被你俩给吃穷了!”
文洋嘿嘿一笑:“吃饱饭才能有力气干活,我这肚子填不满就浑身没劲!”
董海哼哼道:“就是就是!你这黑心的老板不会连饭都不让人吃饱吧!你是荣扒皮啊!”
荣皓无奈,只能再次趴在前窗叫了五笼包子。
吃饱喝足,荣皓让左天明去里村商场购置电脑,顺便去家具城购买一套全新的办公用四人位电脑桌。包括一套沙发和茶几,价格不用太贵,质量和品相看着差不多就行。
然后又让文洋去附近的一家门头招牌店喊人,一家像模像样的工作室少不了一块显眼的招牌。
二人领命离开,荣皓又给老楼的房东去了电话,告知房东自己想租房的意向,房东乐呵呵的表示很快就到。
房东家住在劳善区,就算再快也得半个多小时。
荣皓招呼董海下楼,在那家开业没多久就黄了的黄焖鸡米饭店门前停下脚步。
店门贴着转让的纸条,面有联系电话。
这间门头房在这一排门头的第二间,说来也怪,其它门头房全都生意兴隆,无论是网吧还是超市亦或者服装店水果店包括馒头房全都财源广进,偏偏就这一家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是赔本。
在荣皓的印象中,自从自己搬过来,对面的这间门头房就换了两次门面,在黄焖鸡米饭之前是一家理发店,听房东说在理发店之前还开过麻辣烫、土豆粉、包子铺、群意馅饼、熟食店、生鲜店、正大炸鸡、超市、时蔬店、拉面馆等等等等!
无一例外,就没有营业超过一年的时候。每一家开业大吉之后,面临的只能是关门大吉。
因为这很奇怪,不管做什么根本就不赚钱,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从来都是门可罗雀,就是赔本买卖。
可荣皓根本就不信这个邪,如果以前自己手里的钱够用,早就租下来了。
毕竟这个门头方方正正面积不小,而且就因为做啥啥不成的臭名昭著,所以这间门头比起整排的其它门头房租金便宜了四成不止。
荣皓摸出手机,按照转让信息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自己车有个恶灵老太太都没问题,置之死地而后生,荣皓压根就没把生意人望而却步的诡异门头房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