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醒来后，屠苏本能的直接伸手一拳击出。

“额，抱歉柩问。你那个鸟喙面具吓到我了。”屠苏看着床边被自己打倒的柩问，忍不住说道。

“……”好在柩问也不在意这些，给个眼神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之后就开始替屠苏检查身体。

“如何？”屠苏随口一问，他很清楚自己的状态：并无大碍。但这种时候还是交给一个医生会比较好。

点点头，柩问肯定了屠苏的猜测。

“那就好，我先走了。”屠苏起身朝门外走去，打算计划下一步的行动。天命与逆熵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如果再加上之前的那个狙击手，就是三个组织，这必须好好计划一下。

但令屠苏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走几步居然……又昏迷了。这一次的昏迷毫无征兆，就像是神州传说中的走无常一般，说倒就倒。

“……”这一次的屠苏并没有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反而像是普通人做梦一般，只是看到一些无意义的画面在自己眼前不断的闪过。而在这些无意义的画面之中，最多的便是两个……不，或许是一个吧，总之有两道气息极度相似的身影在不断争吵。

最终，其中一道身影选择了以另外的一种方式结束争吵：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她或许是他，当然也可能是它，屠苏可不认为那是人类，她（？）离开了争吵的地方，去往了……

“……我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屠苏捂着额头，这种清楚知道自己在梦境中看到了什么却什么都无法记住的感觉十分糟糕，尤其是你知道看到的画面很重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时候。

“做噩梦了吗？”床边传来一道声音，屠苏本能想挥刀，随即却记起了声音的主人——德丽莎。

“少年，是得到了神启吗？就让本救世主来帮你吧。”紧接着第二道声音传来，这种用词，屠苏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蓬莱寺九霄。

“别跟我说神启，这是禁忌。其次，我没有做噩梦，只是忘记了梦的内容……还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似乎体内诞生了什么，又或者是……有什么回来了。”屠苏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那之中似乎有什么回来了，但又像是屠苏的错觉，那之中有的依旧只是一颗停止跳动的心脏。

“而且，为什么你们会在我病床旁边？！”屠苏转身看着二人，面上带着些许的无奈。

“砰！”屠苏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没有错，刚才的确感觉到了。“砰！”屠苏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没有错那是只属于活人的反应——心跳。虽然比活人慢了很多，但屠苏的确是有心跳的。

“怎么了？”德丽莎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屠苏，带着担忧，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有什么事吗？”屠苏将注意力从自己的心跳上转移到德丽莎身上。

“我是说，你要不要加入天命？”看到明显走神的屠苏，德丽莎鼓起了嘴。

“我拒……我同意，不过我有条件。”屠苏原本不打算加入天命，但想了想却同意了。

“只要能做的到，我尽量满足。”德丽莎听到前半句话，已经差不多放弃了，屠苏的后半句话却让她重燃希望。

“第一，三年之内天命不得探索长空，并且不得暴露我的情报，我能信任你不代表我能信任人类。”

“第二，我可以接受实验，但要保证不会危害到我……算了，这一条就是扯淡，你尽量吧，不过让那些研究人员的嘴巴紧一点，不然……”

“第三，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保护好我的部下，要是她们被伤到……”屠苏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说实话，屠苏也不想把命运交给别人，但是如果不加入……长空市必定会被狠狠的清洗一次，到那个时候，就算屠苏没事，其他的死士也会出事，这不是屠苏想见到的。

“这……好吧，不过你要管好长空。”在见识到屠苏策反死士的能力后，德丽莎想了很多，如果屠苏利用这个能力组织势力怎么办？但现在也只能答应了，而且如果屠苏都被自己拉拢了，那么长空的问题其实也变相的解决了。最重要的是，屠苏眼中一闪而过的红芒在告诉德丽莎，如果不答应，屠苏恐怕就会直接选择崩坏的阵营。

而这不是德丽莎想见到的，先不说屠苏的实力，就是屠苏所掌握的知识与圣痕就已经具备这个价值让德丽莎拉拢他了。

“最后，找个时间安排一下……给我两张游乐园的票。”屠苏最后说了一个要求，便安静了下来。

“啥？没问题。”听到这个与前面三个画风截然不同的要求，大脑短暂的短路了片刻，随即立刻答应了。

“哦，对了，之前有个叫可可利亚的家伙带着一堆叫做泰坦的玩意来长空市邀请我加入逆熵，你知道怎么做吧？”屠苏看着一脸苦瓜相的德丽莎，适当的开口增加些筹码。

“那个母狐狸？！你答应了？”听到了老对手的名字，德丽莎不淡定了。

“没，还是你比较有诚意，她只是想拿我当小白鼠。更何况我答应了，你还能见到我？”屠苏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德丽莎比可可利亚那种母狐狸好对付的多，这也是他不加入逆熵却会加入天命的重要原因之一。

“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听到屠苏的话，德丽莎松了口气，然后伸手拍了拍屠苏的肩膀。

“那我去和手下的交代一下。”看着一脸‘以后我罩着你’的德丽莎，屠苏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决定不让她回忆起她被一个拟似律者虐了两次这个事实。

“等等，作为交换你要告诉我，我中毒的时候救了我的是谁？”就在屠苏即将踏出房间的时候，德丽莎叫住了屠苏。

“这个么？等到了天命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的话你只需要心怀感激即可。”屠苏回头，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告诉德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