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即使只是当炮灰,但是如果利用我们殿后的话,您能逃跑的几率绝对能大大提升,为什么不这么做?”不出屠苏所料,一回到长空屠苏就被众多死士铺天盖地的说教所淹没。
“额……恕我直言,就克苏鲁那个等级的生物,你们就是一起上也是白给啊,帮不上忙的。”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屠苏弱弱的辩解了一句。
“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以再说一次吗?!”伸手搭在屠苏的肩膀上,源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
“我是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识相的把话收回,看着面前负责说教的莉芙和源以及爻,拿着爆米花看戏的钧、阴和战神无双,屠苏叹了口气之后最终也没再说些什么。
“对了欧米茄呢?”想起之前真的把欧米茄当成婴儿的自己,屠苏就有种看到自己黑历史想一头撞死莉芙身上的冲动。
“主人,别想转移话题!说到底,您每次都是这样,这次甚至连手都断了……”源一巴掌拍在屠苏面前的桌上,在将桌子拍出几道裂痕之余也彻底震碎了屠苏的希望。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在反省,真的……”低下头乖乖挨训,屠苏彻底放弃了转移话题的想法。
“啊,大脑在颤抖,耳膜在哀嚎,一屋子死士一起说教真是太可怕了。”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耳朵,屠苏感觉这几天恐怕做梦都会梦到源她们再说教了。
“为了防止做这种噩梦,所以我决定……这几天不睡了。”将正在睡觉的欧米茄抱在手上,虽说这里是自己的主场,但是真的要面对克苏鲁屠苏还是有些虚的。
而远处的阿撒托斯则在处理类似的事情。
“这是第几个了?第几个要被我杀死的老朋友了?这种感觉……”看着手上的正方体,看着其中正在不断的对着自己咆哮着的达贡,阿撒托斯看着面前墙壁上众多的正方体神情复杂的低声说了一句。
“壹……”哈斯塔看着神情复杂的阿撒托斯,不由的开口打算安慰一下他。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真是让我high到不行啊!啊哈哈哈哈哈,该死的杂种们,老子早就想把你们大卸八块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抬起头,阿撒托斯复杂的表情已经定格成了癫狂的兴奋。
“对了,黄衣你刚才打算说些什么来着?”转过头来看着哈斯塔,阿撒托斯的脸上满是疑惑。
“没什么,就是想毙了刚才居然想安慰你的我。”掏出一本枯黄的剧本砸在阿撒托斯的脸上,哈斯塔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居然认为这个从里黑到外的墨水团子会良心不安。
“真是天真的傻孩子,居然还相信什么神的荣光,我记得当年我也是这么天真的。不过有一说一,毁灭文明,倾听他们临终的哀嚎倒的确是个不错的爱好。”回忆起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阿撒托斯脸上的疯狂更浓了。
“喂!”作为阿撒托斯发疯时的外置良心的哈斯塔看着这货的表情就知道它又犯病了,默默的脱下一只鞋子,然后……狠狠的拍在他脸上将他仅存的些许理智唤了回来。
“咳咳咳,不好意思,最近忘记吃药了。”将脸上的鞋子拿开,阿撒托斯终于恢复了正常。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它?要杀的话你早就动手了。”哈斯塔深知阿撒托斯的德行,看似疯癫实则老谋深算,绝对不会干无益于自己的事情。并且可以为了自己的目标舍弃一切不必要的东西,无论那件东西过去有多么重要。
“这个嘛,我打算给古老者提供一些素材。我的话不好说,但是她们指不准能给你弄出一具足以媲美深空星海之主的身体。虽说还有不少旧日支配者的遗体可以用,但是为了搞定那家伙,我们必须多做些准备。”像是在玩魔方一般,不断的旋转着正方体将里面的达贡扭成一团球。
阿撒托斯看着背后墙上的众多正方体,过去它们都是被无数文明恐惧着的邪神,但是现在么,不过是他的收藏品而已。
“即使有……”将胸前的银色钥匙放在眼前,哈斯塔虽然跟随着阿撒托斯,但是其实他也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外神的首领突然与其他旧日支配者开战。当时跟随他的自己被委托保管这个钥匙,但是他却从来没说过到底要在何时使用它。
“闭嘴!”严厉的打断哈斯塔,阿撒托斯从桌子的抽屉中抽出一个围巾戴在脖子上,警戒着四周,似乎随时会有敌人冲出来。
“小心点,要是招来它怎么办,你我都不比当年了。”轻轻抚摸着脖子上略有些破损的老旧围巾,警戒了一会之后,阿撒托斯终于放下心来,将围巾摘下,但却并没有放回抽屉里而是紧紧握在手上。
“……是我失言了,但是万一古老者背叛该怎么办?就我所知,它们一直没放弃复兴的想法。”自知失言的哈斯塔沉默了一会之后,选择换了个话题。
“那就让他们去和米·戈为伴……抱歉,勾起你的怒火了?”回忆起同伴和米·戈那恶劣的敌对关系,阿撒托斯道了个歉。
“不,我只是久违的兴奋了起来。希望它们的哀嚎能激发我的灵感。”将封印达贡的正方体拿过,哈斯塔的瞳孔中疯狂如暴风雨中的海浪一般,不住的翻滚着。
“那交给你了,上级独立种族?呵,也就伊斯它们还聪明一点,其他不过都是些自取灭亡的蠢货。人类,你们也会这样吗?”转过身看着透明的墙壁后那漆黑的海底,阿撒托斯对于那些所谓的上级独立种族很是不屑。
“好好好,它们都是蠢货,我睿智无比的阿撒托斯大人。那么我先去找那些蠢货了。你记得别把办公室搞得太乱。”像是哄小孩一般附和了几句,将被阿撒托斯吓坏了的达贡收进一个手提箱中,哈斯塔离开了这个办公室只留下阿撒托斯一人独自思考着。
“缺乏强有力的底牌啊,在那小子成长起来之前,不能让它注意到他,还有就是该怎么说服其他成员接受他呢?实在不行的话……”缓缓的伸出大拇指对着自己的脖子划了一下,阿撒托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果决与残忍。
“最近能明显感觉到它的躁动,是得到了那个疯女人的指示吗?如果是,该怎么办呢?”闭上眼睛思考着,阿撒托斯有些头疼,没办法,硬实力差的有点大了。
“哟,阿萨。好久不见。”一个光球凭空出现在昏暗的房间内,然后懒洋洋的朝着阿撒托斯打了声招呼。
“!”睁开双眼,阿撒托斯发现面前的沙发上不知何时已经躺着一个少女,正斜戴着自己的眼罩旁若无人的吃着自己的姜饼。
“泡泡……你来找我干嘛?是决定加入我这一边吗?”握紧围巾,阿撒托斯的表情有些僵硬。
“不不不,我说了,我是中立阵营的,我只是来看一下我的钥匙怎么样了。”半低垂着眼皮,被阿撒托斯称呼为泡泡的少女慵懒的趴在沙发上,随口回道。
“看样子挺不错的,那我也就放心了。借你的沙发睡个觉。”丝毫不在意姜饼屑掉的满沙发都是,泡泡将眼罩拉下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倒头就睡。
“中立?化身满宇宙的追杀别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中立阵营?不过不用合你敌对对我来说也是好消息。”抿了一口早已凉透了的咖啡,看着懒散的泡泡,阿撒托斯不由地松了口气,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在现在对上这位往昔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