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还在呢，注意点形象（虽然我觉得你早就没那个东西了）。”指了指门后摆明了是在看热闹的琪亚娜一行人，屠苏对着德丽莎的狐狸耳朵耳语道。

“咳咳咳，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答不答应?”将已经有些松脱的锁链捆结实，再顺手将那个吼姆玩偶服黑了下来，德丽莎恶狠狠的威胁着屠苏。

“不干，坚决不干，我今天就是被犹大砸死也绝不答应。”把头转到另一边，屠苏就像是在小巷中被三五个大汉按住的小姑娘一般，誓死不从。

“你都在吐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就是让你去圣芙蕾雅教书吗？”强行将屠苏的脑袋转了回来，德丽莎的额头上数根青筋瞬间绽开，说谁是大汉呢？！

“……那些学员和你有仇吗？”屠苏打了个哈欠，坐在地上，抬头仰望着德丽莎……的狐狸耳朵。

“当然没有啊。”德丽莎之所以会创办圣芙蕾雅，根本的目的不就是让女武神不再像是可以随意抛弃的道具一般。

“那你还找我教书？我连幼儿园的毕业证书都没有，圣芙蕾雅的老师文凭要求是胎教吗？”屠苏脸上的黑线浓的像是被某个JO级生物漫画家亲自操刀画上去的一样。

“文理科什么的肯定没你的事啊！你也就是负责教些体术课程啊，伪装潜伏课程啊，侦查课程之类的。”屠苏文化程度到了哪一步，德丽莎还不清楚？这家伙相当的偏科，看的书还大多以各种神话传说为主，真让他去叫文话课，恐怕他能硬生生的上课变成现场说书。

脑回路什么的先不论，但是屠苏的战斗力还是有担保的，真打起来一般的A级女武神恐怕都讨不了好。而且更重要的是，屠苏是个技术流的……虽然这个刺客战斗要么无双把人当成草来割，要么去全程挨打。

但是考虑一下能吊打他的基本都是一些规格外的bug生物：比如一般A级女武神都会绕道走的雷神级崩坏兽，已经量子化的隐形病娇，觉醒了的雷电女王，某个整天从收容室里跑出来的死蜥蜴，从半人马星系跑过来的旧日支配者……某种意义上来说，别人一辈子都未必能遇到一个这么麻烦的敌人，屠苏一年不到就遇到了四五次，这霉运也是绝了。

德丽莎怜悯的视线落在了屠苏的山上，果然十字架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没有欧洲血脉根本就无法驾驭这么多的长矛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注意到了德丽莎怜悯的视线，屠苏用膝盖想都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还是我来吧。”已经将酒喝完了的姬子终于看不下去了，按这个进度下去，太阳升起来德丽莎都未必能搞定屠苏。

“换人？你换个神来都没用！”屠苏不屑的看着摇摇晃晃朝自己走来的姬子，当年我屠某人在逐火之蛾也是接受过拷问训练的，保证就是被凌迟至死也不会松口的。

“blablablablablabla……”张开红唇，姬子呼出一口略带酒味的热气，对着屠苏一阵耳语。

“额……算你狠，我答应就是了。”令德丽莎惊讶的是，在姬子一阵耳语之后，屠苏面色一阵扭曲，纠结了许久之后居然面带不甘的答应了。

“姬子到底说了些什么?”这个念头深深的植入了德丽莎的念头，让她不禁有些挫败感，之前自己好说歹说了几个小时，屠苏都没松过嘴，姬子说了几句这家伙就答应了？

“姬子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不甘心的德丽莎对着屠苏问道。

“嗯……这个么，其实，男人一般都喜欢比较大的女性。”屠苏的视线在德丽莎和姬子身上来回走了一轮，随后脸上挂上了一个调侃的笑容，并且对着姬子竖了一个大拇指。

“去死吧！你个混蛋！”德丽莎满脸通红的将犹大狠狠的往阳台的地板一砸，犹大的众多长矛瞬间化为了武士刀的模样朝着屠苏的袭来。

“咳！”虽然德莉莎避开了要害，但是屠苏还是被插成了刺猬。

很久之后，屠苏才在一个午后对德丽莎说漏了嘴，当时之所以会答应姬子，是因为姬子提出将这个作为他的惩罚。

“按照法律，故意杀人罪要被处以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你的死对我毫毫无价值，但是作为代价，圣芙蕾雅就是你的监狱，成为老师就是你的劳改。你是个会负责的男人，没错吧？”这就是姬子对屠苏所说的耳语。

“利用我仅剩不多的良心吗？果然长得越漂亮的女人越可怕啊。”长叹一口气，仰望着看不见几颗星辰的黯淡夜空，屠苏再一次领教了女人的可怕。

“好吧，比起传教，看来教书会比较有趣一些。”接过姬子递给自己的资料，自己要教的正是琪亚娜她们所在的班级……的隔壁九霄所在的那一个班级。

“之前的班主任因为上了年纪了，再加上在之前的一节课上旧伤复发，所以干脆称这个机会退休了？”不断的阅读着各个学员的资料，九霄自不必说，还有其他不少的学员屠苏也认识……或者说期中考试的时候她们都被屠苏暴打过。

“话说……都没人帮我把刀拉出来吗？”看着将自己钉在阳台上的，再看了一眼已经回屋内庆祝的琪亚娜她们，以虚数之门创造出数个苍白的手将刀拔起擦去血迹，收进犹大之中。

“热闹是她们的，我什么都没有？抱歉，我可没有一个已经变成梗的买橘子的老父亲。”看着琪亚娜她们脸上的笑容，屠苏的内心却毫无波澜。

“该死，这破毛病！”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屠苏接受静的记忆的时候，并不是以上帝视角旁观，而是连静的情感也会体验一次，这就导致屠苏遇到事情大多时候会下意识的以静的思考方式先思考一次，有时候还会下意识的做出反应。

就像是先在被子里倒进了一种液体，然后倒掉再装另外一种液体，即使第二种也占大多数，但还是会有小部分的第一种液体残留。对于屠苏来说，虽然这不至于影响他的人格，但在被影响的时候也不好受。

“毕竟是五万多年养成的职业病，一时半会还真改不过来。”虽然有些许的影响，但是对于屠苏来说，一些小小的影响换静五万年积累下来的武艺，总体来说绝对是利大于弊。

“不过说起来，情感应该是身体分泌的各种激素的产物，我一个死士居然还有情感还真是诡异，再加上这缓慢的心跳……”自我吐槽了一句，下一秒，屠苏的双眼中的黑色再次消失，正如他所猜测的那般，这个状态下的自己没有任何感情。

“都说笑容会传染，但是我现在却是无喜无悲……我怕不是要成佛哦！”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屠苏的瞳孔已经再次变回了黑色。这种状态除了战斗的时候，还是少用为妙，屠苏有预感，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正常人类的感情恐怕也会逐渐离自己远去。

“老师？”最终，还是屠苏名义上的徒弟：九霄出来看了一下自己这个半夜在女宿舍上独自一人神神叨叨的戏精老师。

“没事，礼物还喜欢吗？”屠苏随手取出一件袍子丢到九霄身上，圣芙蕾雅的夜晚还是有点冷的，自己是死人感觉不到温度，但是作为活人的九霄还是要注意的。

“别着凉了，好不容易出院第二天就因为感冒发烧回去，那我能笑一年。”用右手轻轻的拍了一下九霄的头，虽然训练时下手很重，但是屠苏还是挺喜欢九霄这个徒弟的，天赋不下于琪亚娜的同时，比起各种日常摸鱼的琪亚娜，九霄远勤奋的多，只是底子实在太差了一时还赶不上琪亚娜。

“做好准备吧，从明天起训练照常进行……别露出那种表情，我姑且还是会帮你做一下复健的。”看着九霄脸上还未完全绽开的笑靥，屠苏风平浪静的一句话，让九霄彻底的笑不出来了。

“……看不得学生高兴，你还真是性格恶劣。”恰巧看到了这一幕的姬子看着满脸沮丧的九霄，无奈的对着屠苏说道。

“总比因为脑子一时发热就做出些蠢事强。”翻了个白眼，屠苏信奉的是严师出高徒，即使是凯文还是菜鸟的时候也不止一次被屠苏虐到怀疑人生。

“学生也是需要鼓励的啊……”执教多年的姬子显然和屠苏有不一样的意见。

“……或许吧。”看了一眼沮丧的九霄，屠苏耸了耸肩膀，当年在庙里被静虐了那么多次自己不也活的好好的吗？

“人生又不是只有战斗，你有注意过九霄其他方面的天赋吗？”作为一个资深教育者，姬子显然比屠苏更懂得怎么教学生。

“其他的天赋？中二吗？好了，别那样瞪着我，我开玩笑的。”屠苏是军营中教官，教的都是一些士兵，心智相对成熟，但圣芙蕾雅学园中大多都是一些少女，要是还用以前的方法来教学，难免会水土不服。姬子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特地跑来找屠苏谈，毕竟如果不提前打个预防针，屠苏很可能在在接手的第一天就把一个班的学员全部打进医院里。

“给你个提示，《吼姆大冒险》，你知道这个游戏的作者是谁吗？”握紧手上的酒瓶，姬子暗暗发誓，要是屠苏再没个正行，就直接给他加个buff。

“九霄？”都不用度娘，光是听姬子的语气，屠苏都猜得出来。

“嗯。”姬子沉重的点点头，《崩坏神域》和《吼姆大冒险》已经导致众多学员沉迷游戏无法自拔了，好巧不巧的是，游戏的开发者也是学园的学员。

“出于各方面的考虑，我们帮九霄隐去了姓名，所以现在没什么人知道九霄就是《吼姆大冒险》的开发者。”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被影响最大的就是那两只白毛团子了，因为沉迷游戏没写作业，琪亚娜已经不止一次被姬子揍了。

而德丽莎？她这个月都翘了几次公务跑去打游戏了，还是夕和帮忙处理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