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行了，太长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趴在桌子上，口中不断传出阵阵呻吟，琪亚娜脸上再无昔日的元气，取而代之的是空虚的表情。经过一下午的考试，她已经可以宣判了：她，琪亚娜卡斯兰娜已经是个死人了。

死因：因考试不及格，被德丽莎与姬子围殴致死……

“不就考个试吗？你至于说出这种很容易让人误解的台词吗？”拍了拍琪亚娜的头，屠苏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讲道理，圣芙蕾雅学园的文化考试绝对不难，毕竟这里是战士的摇篮而不是学者的，顶天了也就是神州高中考试的难度而已，只要认真一点混个及格并不是难事，但这对于琪亚娜来说显然并不适用。

琪亚娜·卡斯兰娜，读作琪亚娜，写作草履虫。擅长吃喝玩乐，极度不喜欢学习、考试和作业。

“要是再这样下去别说成为A级女武神了，我连从圣芙蕾雅毕业都做不到，还怎么去找臭老爸啊……”罕见的，琪亚娜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并且为之担忧。

“昔伊尹之兴土工也；强脊者使之负土，眇者使之推，伛者使之涂，各有所宜而人性齐矣。”沉默思索了一会，屠苏开口将琪亚娜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什么？”在一瞬间，琪亚娜还以为自己面前的是那个古板的符华。

“所谓驭才之术，也不过就是弃短用长罢了。”没有解答，屠苏再次开口说道。

“哈？”虽然这次屠苏说的东西琪亚娜大致能听懂了，但是却还是不明白屠苏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

“你是个天生的英雄，琪亚娜。”认真的看着琪亚娜，屠苏很诚实的说出了自己对于少女的评价。

“欸？”没有料到屠苏会突然给自己这么高的评价，琪亚娜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虽然你干啥啥不行，吃啥啥；又懒又贪玩，不剩学习成绩还不咋地。”然而屠苏下一秒就把她打回了现实。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看着琪亚娜脸上混合着害羞与愤怒的红晕，屠苏很明智的在她的怒火爆发出来前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

“的确，你生性急躁，但是布洛妮娅的冷静却能将这个缺点弥补；

诚然，你的技艺还太过稚嫩，但是身经百战的姬子却能将她的经验传授给你；

没错，你不懂的什么大道理，但是符华的博学却能在你需要的时候指引你；

无可否认，你很懒散，但是芽衣却能将你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

每说一句，屠苏就会不自觉的点一下头，琪亚娜的脸也会红上一分。

“而最为关键的是，你能让她们心甘情愿的聚集在你身边，为你操心。这就是你的天赋，琪亚娜，你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总结似的开口，屠苏也不知道面前的这只白毛团子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能让一众人心甘情愿的为她操心。

听到屠苏的话，琪亚的脸色好了不少，桌子下已经握住藏在裙子下的双枪的手也悄然的松了开来。

“英雄？”回想起卡莲，琪亚娜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更多的却依旧是云里雾里的。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人终究是没有希望就活不下去的生物。”没有过多的感慨，屠苏已经见多了将希望寄托于外物，却因为失去了那些物品而绝望自杀的人了。

“是吗？”对于屠苏的话，琪亚娜有些半信半疑。

“要找例子的话，你身边不就有个很经典的例子吗？”指了指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太刀，屠苏对琪亚娜提醒道。

“芽衣……”回忆起初见芽衣时她的眼神，琪亚娜不自觉的开始认同起屠苏的话。

“好了，既然提起精神了就回去吧，芽衣应该已经做好晚饭了。”转身离去，琪亚娜本来就很有精神，屠苏只需要随便说点什么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就好。

“肚子饿了”提起精神的琪亚娜，终于感觉到了食欲，将屠苏所说的抛之脑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便往回走。

“……老实说了吧，九霄，你没什么天赋啊。”因为这几天都在考试，屠苏暂时中断了实战的训练，取而代之的是每天的基础训练量增加了些。

“？？”惶恐的停下动作，九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到目前为止，你从我这里学到的都只能算是知识，而不是本能。知识会被遗忘，而本能会被带进坟墓。

听好了，所谓的招式只是引导！就和铁匠的锤子一样，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锻打的铁！去思考！根据对手的不同，根据形势的不同，去创造不同的招式。就和做数学题一样，记住公式，然后解题。已经知道了速度和时间，难道还求不出路程吗？”

可能是因为教过的徒弟都天资都很不错，九霄相比之下就有些相形见绌了。

“不懂是吧？看好了，这是我从一个北欧战神身上扒下来的技巧，三连！”缓缓站起，揉了揉腰之后，屠苏猛地发力面前的灌木已经被分为了四段。

“然后……这是我改进之后的版本，名曰……千人！”也不见屠苏有什么动作，身形却在虚化与凝实之中不断的重复，到最后，空地上赫然出现了上千个屠苏！

“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做到的？”身影一个接一个的消失，让九霄分不清哪些究竟是实体，还是只是单纯的残影。

“143+1等于多少？”没有解答，屠苏反倒是问了一个很基础的数学题。

“144。”虽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会在这里问这个问题，但是九霄还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那12X12等于多少？”点点头，屠苏再次问道。

“还是144。”九霄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那不就完事了，刀术也是这样，无论是加减乘除，既然结果都等于144那么为什么要纠结于过程？千人的发力技巧与三连并不相同，但是三连能做到的千人也能坐到，三连无法完成的，我依旧能用千人做到……就和加法与乘法的关系差不多。”

就和吃饭喝水呼吸一样，在刀术上的领悟更多的时候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懂了就是懂了，没懂就是没懂。

无论是屠苏也好，凯文也好，在这方面都是天才，随便教一下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但是九霄不行，她很有天赋，但那是在预言方面，强的是技能，跟擅长平A杀人的屠苏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