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就在墨雪鱼的拳头将要把醉鬼的肋骨击碎顺带着将他送到墨镜水的弹道上的时候，醉鬼却脚下一滑堪堪躲开了这个杀招。

‘巧合？不……是故意的吗？’墨镜水有些吃不准醉鬼，这玩意时强时弱，时而表现的像是个世外高人，时而又表现的像是小丑。

“哎哟喂坐骨神经痛！”毫无紧张感的坐在地上，毫不在意面前的尖锐长枪随时能将他刺穿的现实，除了握着剑的手，醉鬼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够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握紧枪杆，墨雪鱼已经没兴趣陪这个醉鬼发酒疯了，这个距离就算他是一只帝王级崩坏兽也只有被刺穿的命运。

“我没自我介绍过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醉鬼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反倒是老老实实的按照墨雪鱼的要求自我介绍了起来。

“我是李青湛，姑且还算是小有名气的剑客。”自我介绍的同时李青湛也没闲着，单手撑地，左腿弹起将长枪踢起，手中的剑如毒蜂尾刺朝着墨雪鱼的膝盖刺去。

只可惜对于他的小动作墨雪鱼早有预料，早在李青湛的将落到自己的膝盖上之前就抬腿踹在了他的小腹上将他踢飞了出去。

‘很好，距离也拉开了。’有些庆幸的想着，在刚才短暂的交手之中，墨雪鱼就是因为第一步的预料失误被李青湛拉近了距离才会如此的被动，不然凭借他的枪术造诣也不至于这么简单就被李青湛压着打。

“砰！”心有灵犀的对着李青湛的后背射击，在听到李青湛这个名字的时候墨镜水脑中有一缕灵光闪过，他好像在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一时之间他也回忆不起来。

子弹并没有击中李青湛。

半空之中，以剑驻地，松开剑柄，顺势旋转，避开子弹，随即落地。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像是一个宿醉的人做出来的。

“李青湛……李青湛……李青湛……我想起来了。”反复念叨着醉鬼的名字，脑中的光越来越亮，在李青湛重新握住剑柄的时候，墨镜水终于回忆起了自己是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雪鱼小心点，这家伙不简单。’作为双生子，墨镜水和墨雪鱼在很多方面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作为融合战士融合的崩坏兽基因也是来自同一只崩坏兽，心灵感应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基本操作。

‘怎么了？’有些不解的问道，墨雪鱼能感觉到墨镜水的谨慎。

‘李青湛，是一个传说，一个早在我们出生百年之前就已经流传着的传说。’努力的回忆着脑内有关李青湛的信息，墨镜水斟酌着给墨雪鱼做着科普。

‘他的存在更多的被认定为野史，是一个杜撰出来的人物，有关他的评价也很简单：‘只论刀剑，此世无双’。”由于只是在闲暇时间打发时间的看过有关对方的传说，所以墨镜水对于李青湛的传说也只是记得一个大概而已。

‘可你不是说他只是一个杜撰出来的人物吗？那我们面前这个……’在脑内和墨镜水交换着情报，从刚才的攻击中墨雪鱼已经明白了，李青湛并不是和他们一样的融合战士，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剑术卓绝的普通人而已。

‘不知道，但是小心无大错。无论是真货还是披着这个名字的假货，他都和我们有一个共同点：都和上个时代有关系！’虽然理性在告诉墨镜水，李青湛的传说只是野史而已，但是对方的剑术却又让他对这个想法有些怀疑。

将装着对崩坏兽专用子弹的弹匣换成装满橡胶子弹的弹匣，想了想，为了以防万一，墨镜水还是留下了一把装着真子弹的手枪。

‘那么，交给你了。’并没有选择继续攻击，墨镜水很干脆的选择了摸鱼，良心丝毫不痛，甚至还感觉有点赚了。

即使对方真的是李青湛那又如何？剑术无双？是的，但那只是某一个时代的，却不是唯一的！他们又不是没有和剑术无双的对手交战过，他再强难不成还能强过凯文吗？

“你们终于Gay完了？两个大男人在风雪中眉来眼去大半天，都快把我恶心吐了。”旁若无人的在原地做着热身运动，刚好做到了正压腿的李青湛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墨雪鱼。

“在开打之前，我先说一句。”努力将胸膛之中正在熊熊燃烧着无明业火压下去，墨雪鱼开口说道。

“打算证明一下自己的性取向？那一句话可能不太够吧？要不要水他一坨字？反正免费的，多少水一点。”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瓶酒，以手杖顶端的圆球状装饰物磕开瓶盖，李青湛像是提前说胡话，满嘴的跑火车。

“不，我是想说……时代变了啊！老头！”深吸了一口气，雅库茨克的寒冷空气熄灭了胸中的无明业火，墨雪鱼居然掏出了一把手枪，抬手对着李青湛就是一梭子。

“是吗？哪里变了？”像是一个好学的学生在向老师提问，李青湛毫发无伤的站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之后好奇的问道。

在一旁的墨镜水看到清清楚楚，在几乎连成一线的子弹们即将命中自己的那个瞬间，李青湛只是平静的抬手，然后……

像是春雨中迟来的雷霆般，左臂肌肉瞬间鼓胀，迸发出病弱的惨白色，瞬息如围猎的狼群向子弹飞来的方向扑去。

十数声破空的音爆声竟然盖住了枪火的轰鸣，随后，子弹落地的脆响不急不慢的闯入兄弟二人的耳中。

墨雪鱼的眼皮不由地一跳，于不可思议中涌出一丝惊讶：这王蛋贱是贱了点，但无双的名号搞不好是真的。

而墨镜水的情绪中则多了一些无奈：我愚蠢的老弟啊，你管这种人叫做普通人？从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出来的正常人吗？下次观察对手能不能仔细一点。

“那可是我最喜爱的收藏品。别以为自己能这么简单就讨得了好啊，年轻人……”悠然自得的缀了口茶，不远处一座高楼上，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在以观众的身份观察着这场战斗。

‘原本是打算再观察一下的，但现在还是尽快解决问题吧。’比起李青湛，墨镜水已经注意到了更为严重的异常：明明是在大街上爆发了战斗，但是周遭的行人却像是没有自我的亡魂一般对此视若无睹。

无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哪怕几乎是面对面肩碰肩的走过去，也没有一个行人对此表示恐慌与疑惑，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亦或者是他们不存在？

没来由的，在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墨镜水就像是背后突然爬满了虫子一般，内心不由地一阵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