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时停结束,德丽莎一眨眼就发现监控中的屠苏不知何时又失去了踪影,而房间中却多了十数个金属雕像。
“支援!”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即便屠苏没有第一时间杀掉这些女武神,时间一长她们还是会因为窒息而死。
“好了,德丽莎,别再派遣那些年轻的小鬼来送死了。你应该已经明白了吧?她们不是我的对手,如果想取我的首级,那你要自己来,到崩坏炉这里来吧,我会等着的。”就在此时,屠苏的声音突兀的在指挥室中响起。
“不必担心齐格飞他们,在这里的事情解决之前,他们还不会死。”像是看穿了德丽莎的顾虑,屠苏再次说道。
“我去去就回。”抄起犹大,最后看了一眼监控上的齐格飞等人。很奇妙的,哪怕理智在告诉德丽莎屠苏是敌人,他的话语不可信任,但她还是选择了信任屠苏。
而此刻,屠苏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西琳。
“嘿,小姑娘,你有想我吗?”依旧是那吊儿郎当的态度,但西琳却觉得屠苏发生了本质上的变化。
“没有。”冷冷的回应,西琳就差没指着屠苏的鼻子让他赶紧滚蛋了。
“真是冷漠,我可是想你了。毕竟你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可不常见。”也不在意西琳的语气,屠苏的发言足以让一个称职的神州警务人员将其当场逮捕。
“……”很明显,西琳也是这么想的,望向屠苏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嫌弃的意味。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单论取向而言,我还是比较喜欢成熟温柔的大姐姐。”自爆了自己的癖好,自从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之后屠苏也是彻底的放开了,反正都快死了,还严肃给谁看呢?只要不犯罪,不违反道德,那么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享受剩余时间又有什么不对?
“……”听到这里,西琳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嗯,平天下的好代表。于是,望向屠苏的眼神中又掺杂了些许的敌意。
“……”眼看自己非但没有刷到好感,反而还拉了一波仇恨,屠苏干脆也不再多说什么。
“要和我作个交易吗?”不再废话,屠苏直入主题对着西琳伸出了手。
“什么交易?”西琳看着屠苏的眼神中满是警戒。
“别那么戒备,我又不是来让你签下契约成为魔法少女的。我想做的交易是有关于仇恨与幸福的。”伸出手,对着空气轻轻一捏,下一刻,一只苍蝇大小的突进级崩坏兽出现在了屠苏的指间。
“你什么意思?”西琳有些不解。
“……唉。”叹了口气,屠苏突然有种发自内心的疲惫,自己正在扮演这种角色好像一般都死得挺惨的?
“我知道巴比伦塔的那群王蛋都对你干了什么,也没有为他们辩解的意思……反正他们都已经被你弄死了。我想说的是,可以请你放过外面那些人类吗?当然,不是免费的,相对应的,我也付出代价。”烦躁的点了一根烟,如果是以前,屠苏是绝对不会在任务的时候抽烟的,也绝不会来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的——没听说过谁家杀手还要兼职心理医生的!
“我拒绝!那些大人都该死!”看着屠苏,西琳眼中金色混着心中杀意便要将屠苏撕个粉碎。
“包括你的母亲吗?她也是大人。我说过了,我并非要感化你,我只是来做交易的。如果我可以复活你的母亲,将你应有的幸福悉数还给你,但是代价是要你放下对人类的杀意,从此安生的过日子……你答应吗?”一口气将烟吸入肺中,随即吐出,屠苏的话让西琳即将爆发的杀意瞬间冷却了下来。
“我……”一时间,西琳有些挣扎。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很快,西琳反应了过来。
“嗯……因为我是克兰普斯?”屠苏半开玩笑似的说着。
“放心吧,我又不是神,随时因为一点破事收回恩赐。我可是瓶中恶魔,而恶魔可是很信守契约的,就算被你拿一只穿围脖的鸡耍了,我也会履行契约的。”将手中的那只突进级崩坏兽放开,屠苏的话西琳听不大懂。
“可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呢?”虽然听不太懂,但这并不妨碍西琳产生疑问。
“帮助了漂亮的女孩子,我也会很愉快……之类的?”想了想,屠苏如此回应道。
“开玩笑的,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做就去做咯。”在西琳反应过来之前,屠苏耸了耸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了,你到底同不同意?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虽然德丽莎的身高仅有一米四五,还背着个百来斤重的犹大,但屠苏从不怀疑她的脚程,毕竟他是领教过的。
“……”挣扎许久,往昔的美好回忆终究还是战胜了西琳心中的仇恨。
“我同意,不过……还有附加条件。”抬头仰望屠苏,西琳微微颔首。
“没问题。”听完西琳的条件,屠苏直接了当的答应了,无非是在复活几个西琳在这把巴比伦塔里认识的小伙伴而已就是第二次崩坏里被西琳弄出来那四个拟似律者,原谅作者懒得去查她们叫什么名字了,小事一桩罢了。
抬手,一个响指间。一个虚幻的幸福便出现在了这过去的记录中。
“谢谢。”随着响指的打响,西琳也开始逐渐消散,从这舞台上迎来了自己的落幕。
“小姑娘,你忘了吗?恶魔,是会骗人的……”实际上,屠苏并没有坐到他所承诺的一切,要复活死者,就必须使用崩坏的能力,而他并不想在此消耗一次机会。
“果然,无论过了多久我都是个魂淡啊……”崩坏炉旁,唯有屠苏的叹气声轻轻落下。
“来吧,既然都已经是魂淡了,那就干脆做的更狠点,老板把洗白剂都去掉,给我你所有的黑墨水,要洗不掉的那种!”背起守夜人,屠苏朝着门外走去,他有预感,他会在那里遇到德丽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