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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醒来,墨染一愣。
咦?自己不是应该在那个密室里面吗?
怎么一睁眼居然在这里。
墨染看着眼前的梳妆镜。
这里明显就是密室之外的那个房间啊!
此刻,这张梳妆镜前的梳妆台上,已经一尘不染,很显然,有人把它清理了一遍。
墨染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从梳妆台前站起,此时,在她大腿上的东西因为墨染站立的原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墨染蹲下身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
似乎是放在梳妆盒里的,全都是些金银珠宝。
不过,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自己腿上。
墨染把它们收拾起来。
却在里面发现一串暗淡无光泽的手链。
奇怪,一个郡主的首饰盒,怎么会有一串这般不显眼的手链。
事出反常必有妖。
墨染将手链对比着自己的手带上。
可是,刚带上去,手链一触即墨染的手腕,便消失了。
消失了?
墨染摸摸手腕,什么都没摸到。
这手链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会消失!
叮铃铃~
远处传来铃铛响声,墨染心知是金圣使在找自己了。
赶紧出门,向金圣使所在的地方跃过去。
来到金圣使院前。
院前围了几个士兵。
似乎什么人到了。
墨染走进去,果然,正院内,金圣使正在会客。
见墨染前来,才站在墨染身后,附耳说到“这是靖王殿下!是当今皇上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昭华郡主的父亲!”
墨染眼光流转,昭华的父亲!
记得云尘曾告诉自己,自己在穹隆山亲口对浮丘珉说过,靖王殿下扼杀亲子。
结合自己模模糊糊看到过的画面,难道是他在火渊谷将昭华推下岩浆的?
墨染怀着疑虑坐上上方。
“靖王殿下找我?”
靖王站起来客套的行了个礼,“久闻圣子回归,今日一见,果然圣子气宇轩昂,人中翘楚。”
墨染最烦这些人说话拐弯抹角。
“在下很忙,劳烦靖王殿下您有话直说。”
靖王也不恼,笑着坐下。
“圣子殿下可能也已经知晓,这是我靖王府的府邸,可惜,我刚巧回了央都,不然定当好好招待圣子殿下您的。”
靖王府的府邸,哼!
“这不是昭阳郡主府吗?何时又成了靖王府了”
墨染这句话让浮丘瑾浑身一震。
他动作僵硬的放下手中的杯盏。
低头似乎想躲过墨染看他的视线。
半晌方才抬头,扯出一抹笑意来,“昭阳,她……正是在下小女。”
墨染眉头一挑,眼睛一转,“哦?我怎么听说,昭阳郡主之死,与殿下您……有关呢?”
浮丘瑾猛的抬头,死死盯住墨染。
墨染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
靖王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不知,圣子殿下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谣言,昭华为我独女,我……我怎么会……”说着说着,每个字都开始颤抖,仿佛用尽全力才将它说出来。
谣言?你女儿亲口说的,还是谣言?
墨染真为这样的父亲感到不耻。
“哦?竟是谣言?倒是本圣子轻信了小人的话了,真是对不住啊!靖王……殿下!”
靖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压下内心万千忧愁,想起自己还有正事。
“听闻圣子殿下与我浮丘皇室有些不快,在下今日来就是代表皇室来向圣子您道歉的!”
道歉?都过这么久了,还道什么歉!怕是有事相求吧!
“靖王殿下命人把我拦在这里难道就只是为了道歉?若是道歉,那就不必了,我们圣殿,想来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给皇室的惩罚相必殿下您应该是知道的。”毕竟当时可是闹得满城风雨,怕是连边境的人都知晓一二了。
这可是那么多年来,皇室的霸权地位第一次受到如此严重的挑战呢!
浮丘瑾压下内心的怒气,想着自己还是有求于人的。
“呵!既然殿下已经不在意皇室的冒犯了,那么,在下也就厚着脸皮向圣子殿下求个东西!”
果然,不过,什么东西,他们浮丘皇室也找不到!
“哦?说来听听!”
见墨染有答应的意向,浮丘瑾心里有些希望了。
“圣殿的魂玉!”
魂玉!他可真敢提啊!
“魂玉?那可是我圣殿镇殿之宝啊!”
浮丘瑾似乎知道墨染会这样说,赶忙道“倘若不是我浮丘皇室毫无办法,我,也不会来求于圣子您的!希望圣子能看在皇室之下的黎民百姓面上,救救浮丘皇室吧!”
救浮丘皇室?这么严重!
“不知是什么样的事,竟然关系到浮丘皇室的安危了?”
浮丘瑾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不瞒殿下了,我浮丘皇室历代帝皇都会穿下蛊毒之法,意在震慑朝中权臣。”
“没想到,我的皇兄,如今的央帝,竟擅自培育蛊毒,如今不仅他身上毒入骨髓,就连我那侄儿,唯一的皇储,也性命攸关啊!”
皇储?那不就是浮丘瑾吗?
东方麒好像同自己提过,不就是找到那什么要就行了吗?怎么这么麻烦,还要魂玉!
而且,他们同自己在一起时,从未提到过需要自己魂玉的这件事啊!
“真不巧,您说的那位皇储,莫不是浮丘珉吧!但是,我瞧见他是,他是中毒了,可从未向我提过他需要魂玉啊!”
“浮丘珉?你见到他了?他在哪?我听见他在火渊谷消失了,派人找了许久都毫无音讯。”浮丘瑾问到。
墨染怀疑的看着浮丘瑾,你脸他在哪儿都不知道,还来向自己取什么药?
似乎感受到了墨染的怀疑,浮丘瑾立刻说到,“圣子有所不知,我那侄儿中毒以后,我让御医们骗他,说他只是中了一种奇毒,只要去断天涯拿到一株灵药便会好了。没成想,他居然在火渊谷便失踪了,眼见着,马上就要到毒发之时了。这才来求药。”
原来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