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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叹了口气,才起身将药桌上需要的药材挑出来,那去倒药盅内捣成粉末。
捣好药后,墨言才将墨染的手用拧干后的毛巾擦拭干净。
却在擦到墨染手腕时发现手腕又红又肿。
原先包扎着倒不显,这包扎的布条一取,这就明显了。
“你……这手腕……”
墨染看着自己还没消肿的手腕,悄悄把袖子撸下来。
“姐,我突然想起,我还没去向院长报道呢!我先去了啊!”说着,便立即起身,准备破门而去
“站住。”墨言阴沉的声音将墨染叫住。
墨染内心真的似猫爪在挠。
“姐~”
墨言抬手,“你什么也别说。”
抓住墨染,摁回位子上,将墨染手上的焦痂去掉,果然,里面的肉根本就没好。
墨言咬牙切齿,但什么都没说。
去药台上拿过一柄小刀为墨染清理伤口。
墨染心知墨言肯定是心疼自己,虽然伤口疼,但心里却甜滋滋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身后默默的关心着自己呢!
处理好伤口,墨言要求墨染好好回去歇着。
墨染连夜赶路,卓实也累的够呛,应下后,便匆匆回到院长的院子。
还好,东方麒也尚未回来,院长那里,墨言帮着去回话,倒没墨染什么事儿!
一觉起来,刚伸了个懒腰,外面的梧桐听见房内的声音,推门而入。
“少爷,您醒了!”
墨染打着哈欠看着梧桐,朝他挥挥手,“你去……给我打盆水来,我洗洗!”
身上黏糊糊的,墨染都感觉有味道了。
梧桐面色慌张,见墨染这么不慌不忙,赶紧冲到床榻前。
“少爷,出大事儿了。”
墨染揉揉自己睡迷糊的眼睛,略带着困倦说到,“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刚睡醒,能有什么事!
“少爷!老爷来信了,说皇上快不行了,现在燕都一团乱,要少爷小姐现在就回去。”
墨染一下子清醒过来,“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
墨染掀开被子,皇帝病危,皇子夺权,那么位居皇家的沐泽,不就……
“昨天刚到的信,小姐已经出发了,让我留下来告诉你。”梧桐见墨染终于反应过来,才稍微放下心来。
昨天!墨染扶着脑袋,这年头,怎么事情那么多!
“你先给我打桶水,我洗个澡!”
“啊!”梧桐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个结果。
“啊什么啊,都昨天的事儿了,阿姐不是赶回去了吗?我们在后面也一样,反正也起不上什么作用。”毕竟自己只是个相府庶子,还没有到干涉皇权的地步。
还不如痛痛快快洗个澡来的实在。
洗了个澡,身心舒爽。
“梧桐”墨染整理好身上的服饰,唤道。
梧桐推门而进。
“少爷,东西都收拾好了。”梧桐提着手上的包裹。
回自己家,家里东西应有尽有,到不用收拾太多,一个包裹,装点银钱就足够了。
墨染结果包裹,挂在肩上,“马备好了吗?”
梧桐忙道,“备好了,在稷辉学院门口等着呢!少爷真的不带我。”
墨染看着梧桐打量一番,“我自己一人,十来天便到了,加上你,怕是一个月,人燕皇早死了。”
梧桐噤声。
出了稷辉学院,驾马离去。
想不到刚回来不久,居然又要离开这里。
墨染驾轻就熟的骑马穿梭在央都的人流之中。
在出了城门时,马鞭一扬,马便肆意奔跑起来。
而在进城的人群中,一个黑衣黑帽男子隐藏在里面,目光死死盯住墨染,直至墨染消失。
兜帽下,隐约可见半张面目全非的脸。
日夜兼程,还是没追上墨言。
看来,墨言很是担心这场浩劫波及相府众人。
待墨染赶回燕国时,墨言,墨凌全都已经到了。
从入城开始,墨染便感觉到空气之中仿佛都渗透着一股无形的焦灼。
没想到,就连相府,也一改往日平静祥和的气氛。
墨染到家之时,众人已经坐在大厅里面,气氛极为凝重。
见墨染回来,大家也一眼不发。
“言儿,你最是聪明,你说,如今,我们相府该当如何!”
墨言面色也相当沉重,“我未想到,如今局面会如此混乱,几位王爷相互制衡,实在看不出那位王爷更胜一筹。”
墨染听了一会儿,大致明白了,原来,这皇帝还没咽气,这太子就死于非命了。
看来,这定是那位王爷的手笔了。
想要篡权夺位,那势必要将当下几位手握重权的王爷各个击破,方才有一线生机。
如此乱季,不知六皇子怎么样。
他倒是有母族支持,但是,一旦显露有夺权的野心,不成功便成仁。
昔日好友,墨染也不忍见他身首异处。
不过,现如今,众位大臣,战队的站队,要想中立,几乎是承受着所有皇子的威压。
而相府便处于一种不尴不尬的局面。
这很让相爷揪心啊!
每一个抉择,都有可能是整个相府跟着陪葬。
“染儿,你与六皇子关系最为要好,他怎么与你说?”
不知不觉,相爷竟把话题向墨染身上带。
“这……”这怎么说,说自己与沐泽已经好久没联系了?
“父亲,阿染在稷辉学院参加试炼,那有机会与沐泽联系!”墨言很不满父亲如今的状态。
似乎有些慌不择路了,竟把皇权之争与墨染牵扯起来,这真的太不理智了。
相爷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才安静下来。
墨染送了口气,要是因为自己,搭上整个相府,那自己罪过就大了。
商讨无果,一家人丧气的散去。
现在是相府危机关头,大家也无心其他。
连母亲也视自己为无物。
然而回到房间,墨染却在房间内发现一封书信。
谁啊!居然将信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也不怕别人看去。
墨染打开信封,里面还夹着一个信封,“墨染亲启”
墨染干脆的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