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上前几步,丧尸刚好被一把翻到的椅子挡住了,伸长爪子想要抓吕新,吕新举起球棒,照准一只丧尸的脑袋使劲敲了下去,嘭一声响,污血飞溅,丧尸一下栽倒下去,挡住了后面的丧尸。吕新后退两步,紧握球棒,等待后面的丧尸上来,前面挡住了自己的也不好攻击,最主要的是前面太脏,刚打死的那只丧尸脑浆飞得满地都是,要是踩到就太恶心了。
丧尸花了几秒才绕了过来,挥舞着僵硬的爪子扑过来,吕新快速侧身让过并绕到丧尸后面,一棒子砸在丧尸后脑上,脑袋一下炸开,丧尸前扑两步摔在门上,贴着门倒了下去。长长的出了口气,刚才一进来忙对付丧尸,根本没去注意其他东西,这时才觉得这寝室一股浓浓的尸臭味。再一看对面:“呕……呕……”实在忍不住了,吕新蹲在地上疯狂呕吐。对面的床上全是苍蝇,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横着躺在床上。
吐了半天,今天早上吃的东西算是白吃了,吐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吕新用捂嘴的毛巾察干净眼泪,又用毛巾继续捂住嘴,绕过中间桌子走近一点去看。
尸体一半躺在床上,双脚悬在床沿,内脏完全被掏空,大腿手臂的肉都没有了。吕新明白了,病毒爆发的时候,寝室的三个人有两个感染,然后没感染的这个还在睡梦中就被丧尸咬了,生生被吃掉一半。血把床上全染红了,现在血迹已经干涸,暗红色的这里一块那里一块。尸体上全是苍蝇嗡嗡嗡的飞来飞去,一股一股的尸臭味冲进吕新的鼻子。
吕新脑子有些发懵,对面寝室发生这样的事,当时肯定动静不小,但是自己一点都没听到,那天晚上是睡得太死了还是隔音耳塞太好了?
这是一个正常的人死了,死得很惨,被自己曾经的室友吃掉大半,吕新从旁边床上扯一床被子把他盖上,鼻子有些发酸,向着尸体鞠了一躬道:“兄弟,一路走好,愿那边没有丧尸。”
尸体盖上了,就好的多了,两只丧尸的尸体虽然还在那里,但是吕新根本没把他们当人的尸体,因为它们根本早就不是人了。既然进来,当然得找找有没有吃的东西,费了这么大的力,可不能空手而归。
先从中间桌子的抽屉开始翻起,然后是电脑桌的抽屉,各种大小包,最后撬衣柜,有锁的一球棒下去就打开了。忙活了半天还是有点收获的,共找到两包泡面,一包火腿肠,其他各种小吃,装了半塑料袋准备离开。这寝室是不能呆时间长的,太臭了。
吕新提着收获,发现丧尸尸体挡在门边,拿了条床单包住手,抓着丧尸的脚,把它拖开。
先把门开条缝看了一下,门外的丧尸已经游荡过去了,但是还有一只在门边走来走去不肯离开,伸着鼻子好像闻到什么东西一样,吕新愣了一下,丧尸嗅觉灵敏,莫非闻到我气味了?果不其然,门才开条缝,丧尸就转了过来,吕新现在可不怕了,提着球棒冲了出去,向丧尸头上砸去,嘭一下砸在丧尸头上,但是好像冲得太猛了,冲进丧尸爪子的攻击范围了,被丧尸一爪子抓在胸前,唰一下皮衣抓掉一大块。吕新急忙后退,赶紧看胸前被抓的地方,还好,没抓到肉,只是皮衣抓坏了,他冷汗一下流出来,太大意了,这样得意忘形很快就会挂掉的。
那边丧尸听到动静,又向这边来了,得赶紧撤。从衣兜里摸出钥匙,快速打开寝室门冲进去一下把门关上,留下几只丧尸在门外挠门嘶吼。
进到自己的寝室,吕新一阵轻松,今天还算有惊无险,终于迈出了第一步,至少能面对丧尸不再那么恐惧了。
看下时间,忙活了这一阵,已经中午一点,把东西放在桌上,解下龙泉剑,脱掉皮衣,这季节穿这么厚的皮衣简直是受罪,太热了。刚打开窗户吹下风,忽然一道光扫过窗子。吕新知道是女生楼那边的。现在阳光照在对面楼上,但是这边还是背阴的,要下午三点左右才照得过来,根本没法给她回应,寝室又找不到激光笔,只能苦笑着向那边挥挥手,虽然那边太远,而且逆光根本看不到,但也算打过招呼了,晚上再用手电筒告诉她自己还活着。
下午不打算出去了,今天出去时间不长,杀了5只丧尸,收集了半塑料袋吃的,身体上不怎么累,但心理上的刺激和那次昏天黑地的呕吐,让吕新感觉有些疲惫。先吃点东西再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计划明天的行动。
可能是真的累了,吕新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擦黑。他伸了个懒腰,经过今天早上的一场心灵洗礼,心理上的紧张与恐惧几乎没有了,末日发生后今天这一觉是睡是睡得最香的。
中午回来饿得厉害,吃完东西就睡了,龙泉剑和球棒还放在桌上,吕新拿起剑,想看看今天砍丧尸伤到剑沒有,这东西太过薄了,要是质量不好砍东西很容易崩口的。砍了两只丧尸的头和一只丧尸的双爪,剑上沾上不少污血。他找毛巾来擦干净剑身,剑上光洁干净,刃口锋利如初,发丝大的伤口都看不到,这真是个宝贝阿,老黄还真会收藏好东西!吕新裂着嘴笑。
至于球棒,那是金属的,这点击打程度根本伤不到它,看都不用看。
很快天就完全黑了,整个学校的电力已经崩溃,末世前灯光璀璨的校园,如今一片死寂,偶尔有丧尸游荡撞翻东西的声音传来。
南溪市内灯光稀稀疏疏,往日车水马龙的繁华已经不复存在,前几天还偶尔有人制造的动静,但是这两天完全听不到了。估计能逃得出去的早就出去了,逃不出去的要么跟吕新一样老鼠一般躲起来,要么成了丧尸的餐点。
吕新拉张椅子坐在窗前,5月的黔州省不冷也不热,凉风吹着还带着一丝寒意。他拿着手电筒,向女生楼射去,表示自己还活着。用望远镜看过去,长发女生在窗前向自已挥手。可能她也觉得根本没办法交流,只是随意的挥几下。这破望远镜只能勉强看到她的上半身轮廓,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