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将心画正在酣睡中,他感觉到有人在用手戳自己,很轻很轻,他渐渐转醒,感觉脑袋有点疼。
他实在不想起来,可背上戳自己的那只手也加大了力度。
他睁开了眼睛。
来着是一个胖子,胖子一身肥肉,这体重,起码得有两百斤!跟一个怀孕的孕妇似的,胖子动一下,大地似乎都在颤动。
这一身肥肉,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他站在自己前面,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将心画睡眼朦胧,并没有理会那胖子,将头转向同桌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祁嘉有些吃惊道,“三节课了,已经很久了……”
将心画露出疑惑的神情来,他浑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嗜睡,前几天还挺好,怎么一到学校就开始嗜睡,莫非自己没有学习这个天赋吗?
“以自己的体质,不应该啊。”将心画郁闷至极。
“难道是睡神附体?”
自己平常睡四到五个小时就够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你没看到我啊?”胖子不满道。
“有事?”将心画平静道。
“你,以后就跟着我们老大做小弟吧,你看你,长的这么羸弱,得需要有人罩着。跟着他混,听他的话,听到没?”胖子很不肖地说道。
“没兴趣。”将心画冷冷道。
“你敢不做?”胖子不满,手掌还拍了拍他面前的桌子,像是再向将心画示威。
“卑躬屈膝这种事,我将心画可是从来也不会做的。这辈子也是不可能做的,你快点走吧。跟你说,别在我这里装逼,要装逼就去别处,别来我这里。”将心画终于看了胖子一眼,做出一个扇风送瘟神的动作,对他没有半分好感。
祁嘉在他耳边细声道,“这是一个富家人的狗腿子,整天就会狗仗人势,欺负这个欺负那个的,你小心点,还是最好不要得罪他。”
“软的不行,我只能来硬的了。”胖子还是不死心。
将心画倒是好奇,他怎么给来硬的。
胖子一手就朝将心画抓去,在他看来,将心画身材伶仃,弱不禁风的,他这一手下去,估计能把将心画推出去几米远。便脑补了一个画面,自己拽着将心画的领口,将他提起来,然后给他几个大嘴巴子。
将心画一把握住胖子的手,就像是握住了蒲公英般的穷轻松,将他拽了过来,用手把住胖子的头,将胖子推了出去,下一刻,胖子就失去了重心,像一只鸽子,从将心画手里飞出去。
胖子这么重重的身体摔在地上,疼的叫了一声,忍住了声,胖子又站起来,握紧拳头,朝将心画冲来。
这胖子完全失去了理智,果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将心画心里暗道,顺便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在胖子快要冲到自己面前时,就这么轻轻弹了一下,胖子后腿了一步。
将心画又用手弹一下,胖子又后退,一边弹一边道,“装逼是吧?我早跟你说过了别装逼,你偏不听。”
每弹一下,胖子都感觉自己是在被一个大铁棒打了似的,很快就摔到了地上。
胖子这时都很难站起来,还是被几个同学扶起来的。
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没有几天都别想好好走路了。
他这次看到将心画,都有些害怕,就差爬到地上,磕头叫爷爷这一幕了。
祁嘉的小嘴已经张成了O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将心画竟有如此神力,能轻易地将这么一个胖子给扔出去,她也根本想不明白,将心画这细小的胳膊到底有多少力量。
“这胖子怕是个戏精吧?群众演员。你看他问两个一唱一和的,估计是在合伙唱双簧。”
班上同学都不敢相信,一个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比起这个,他们更宁愿相信这胖子这是在配合将心画演戏。
“真以为我将心画是个香饽饽么,你也想吃?你没感觉再来十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吧?装什么十三?”
将心画想大声说一句,“你真以为我我将心画在蒋府那几年的那几年是白呆的么,我将心画乃天生神力,几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就你一个,你也敢动手?”
这些话,将心画肯定是不能当面说出来的,说出来,他都感有些高调,他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对的,低调,我将心画是低调点的人!
胖子吃瘪,不再冲向将心画。
将心画接着那起了笔,又在纸上画了几笔。
祁嘉惊呼了起来,“好可爱哦。”
将心画不做声,画蛇添足,又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荷叶。
祁嘉道,“真没看出来,你画的竹鼠挺好看的。”
将心画迟疑道,“这叫竹鼠吗?”
祁嘉道露出个怪异的表情,“是的,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吗?
将心画道,“我是到街上看到的。”
祁嘉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祁嘉越看画越好看,道,“可以送给我吗?”
将心画道,“不行。”
下午的课,将心画依旧入梦……
回到家中,将心画并没有向母亲提及自己上课睡觉的事情。他怕说了母亲会伤心,可,她总会知道的,到时候自己怎么解释?
我太累了?
又或者是睡神附体?
为什么上课睡觉呢?
将心画一阵头疼。
“咳咳……”
将心画听到了咳嗽声,急忙推开门,便看到一脸虚弱的母亲,急忙过去,拍拍母亲的背,又倒了热水。
“娘,您没事吧?”将心画关心地问。
“没事。”
“我去给您熬药。”
将心画说完,就生起了火,火光像一个光明的花朵,驱走黑暗,带来些光明,将将心画的小屋照的透亮。
熬药这种事,对于将心画而言,并不是很生疏。
以前在蒋家,不管是家主或者用人药,都是将心画熬的。
这其中,也包括母亲的,每一次给母亲熬的时候,自己总是特别用心,生怕哪个药给搞错了。
“遭了。”将心画脸色一变。
“娘你先等会,我去给你抓药。”将心画怎么也不会想到,少一药材。
“明二哥给的钱,已经不多了,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办……”将心画想着,就连忙飞奔出了门,像一刚获得自由的一只猛虎,跑的飞快。
公路上。
风呼呼地吹着,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树梢头,月光洒在地上,像极了一条银河。
在公路上,有一个青年,青年长的也算是相貌堂堂,眉间戴着一丝秀气。
青年正是将心画。
将心画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自言自语道,“抓药重要,母亲不能有什么闪失,不能耽搁了。”
刚走了几步,却怎么也走不动了,用力向前走了几步,也走不动。
回头,将便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老道,老道用双手拽着将心画的单薄的衣服,不想让他走。
将心画先是疑惑,面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你是谁?”
老道士拽的更紧了,生怕下一秒将心画就会跑掉。
将心画有点不耐烦,“你到底是谁?”
老道士斜眼看了将心画一眼,露出神气的表情来,“老道方守仁。”
将心画很快便在大脑中思索了一番,在他的认识里,没有方守仁这个名字。。
“没听说过。”将心画想了想想,也只能这么说。
老道士像是在看土鳖般看着将心画,神态极为不自然,“这你都没听说过,你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
将心画道,“又不是什么名人,还有就是我为什么要知道。”
老道士心里暗自嘀咕,“灵符师,道宗第二啊……”
难道他只记得道宗第一?
于是老道试探地问道,“那你认识不认识柳三变?”
将心画道,“那是谁?不认识。也没有听说过。”
“小子,你想不想跟我学习灵符术?”
月光照在将心画的脸上,那是一脸不知所措。
将心画可没什么心思去学习灵符,他身上的情况,他最清楚不过,身体连一点灵力都吸收不了。
于是他就道,“走开,死骗子!”
道士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感情他这灵符极强之人,竟然被当做了骗子?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将心画问道。
老道士脱口道,“乱葬岗。”
将心画:“……”
将心画现在打心里确定,这道士是神经病无疑。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乱葬岗,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从坟地或者是从太平间来的呢?
你说是坟场的,我以为你没死透自个儿从坟地里面爬出来的。
你要是说你自己从太平间来的,我或许还以为你是在那里工作,专门看守死人的。
可你偏说你是从乱葬岗来的!
有乱葬岗这个地方吗?就算有,估计也是上个世纪才有的事。
将心画看他没松开来的意思,索性就抬起了另一只脚踹了过去。
给母亲买药,耽搁不得。不能让这老道给耽搁了。
结果他就惊奇地发现,自己这一脚,竟然给踩空了,像是踹在空气上面,一个没站稳,要不是有老道士拽着,他估计得摔着。
“灵符者,因缘天生,破难改命,当做天选之人。”
道士又说了一段话,搞的将心画一脸的懵。
“就你这个样子还灵符师?你是什么狗屎?”
“你不信我是灵符师?还敢说我是什么狗屎,好的,老道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灵符术!”
老道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一张符咒,面色一凝,“天雷!”
“轰!”
一道雷从天而降,劈在了距离将心画前方一毫米初。
将心画心惊肉跳,这只差一秒钟,就劈到自己的脑袋了!
他这被劈一下,估计就会变成焦炭了。
“你给我走开!”
将心画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可有老道士拽着,怎么也退不后去,倒吸一口冷气,他甚至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都更冷了几分。
用手掐了自己胳膊一下,他感觉道了疼痛感。
会出现疼,说明他不是在做梦,他遇到灵符师了,虽然差点被劈,可他还是故作镇定。
老道士向将心画投入赞赏的目光,“胆识倒是不错。”
今天如果他去吓吓别人估计会把那人吓个半死,遇到将心画,他只是面色有一些慌张,并未惊吓过度。
这也是老道士赏识他的原因。
“咔嚓。”
只听到一声响声,将心画的裤子就破开了。
裤子都被拽扯了,将心画转身便向远方跑去。
那速度,跑的简直比兔子还快。
在他奋力跑的同时,有一段话在自己耳边,“他们都以为你修道的天赋并不好,都以为你不行,你要记住你不是简单之辈,不是他们可比的,无论如何,你记住,一定要成为一个灵符师!怎么也不能放弃,我算过了,你下次还会找我的,还是这个地方,你大喊三声方守仁,就可以看到老道我了。”
将心画心里真是憋屈至极,都说了自己不能修炼的,可这老道士却说能。
“这不是屁话么,修炼天赋不好那还有修炼的余地,那没有修炼天赋那关于修炼个鸟!”
耳边又是一阵声音,“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不要在意那些的,我相信,你还回回来找我的。”
将心画更憋屈了,“我这天天的买药都要经过这里,总是路过这里,你不会以为是我要来找你的吧??!”
将心画头也未回,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