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母亲病重(1 / 1)步留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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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漆黑,漆黑如一条整张的黑色的地毯,将将心画笼罩着。

四周弥漫着寒冷与孤寂,只有一片光亮,那是一丝微弱的光,光很弱,将心画把手伸过去,企图触碰到这丝微弱的光,可当他的手触碰到那团微弱的光时,光,它消失了……

“娘!”

将心画醒来,大口喘着粗气,眼睛向旁边看去,身边是李婶,李婶是将心画来到这这里的邻居,平时对娘也照顾一二。将心画揉了揉眼睛,“我娘呢?”

李婶面带悲痛地说道道,“你娘……她现在时日已不多。”

将心画如遭雷击,正个人呆在原地,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下来了。现在完全没有那种大难不死的喜悦,有的,只是无形的悱恻。

悱恻,像是一把利刃,刺痛了他的内心种,可这区区一把利刃,又怎么刺到他此时的心痛。

以前,将心画都很少哭的,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在那个暗无天日的蒋家,那那个凄风楚雨的深夜,自己哭了起来。

将心画抹了一把泪,“我昏迷了多久?我娘现在在哪里?”

李婶道,“你如今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你在我家,你娘还是在你家,她现在想见你。”

李婶刚说完,将心画猛地就起身,穿好了鞋子。

李婶再三告诫,“你现在身子也很虚,先不下来,等会吧。”

将心画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冲了出去。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去见娘。

回到家,将心画便一把推开了门,见母亲身边只有帅锅,它趴在地上哭丧着脸,而母亲大口喘气,虚弱地说道,“心画……快过来。”

将心画半蹲在地上,也不说话,脸上的泪水足以说明一切。

“心画,这是我们这一代祖上传下来的衣服,这…件衣服,衣服很……宽,这件衣也不是很……厚……以后你……就穿上他,娘知道……你穿上这件衣服后,一定会很帅的,就像你父亲那般。这件衣服,娘是女儿身,并不适合,我想看你穿着它会是什么样子。”

将母说到这里,硬咽起来。

“娘,此刻最想看到的,是什么?”

“只想看一眼,曾经的那个地方。”

“什么地方?”

将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南江……”

母亲说完,又咳嗽了起来。

他和她得第一次相遇,便是在南江。

如今自己时日不多,只想看一看,看看那个自己曾经和他相遇得地方。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啊。

可,后面还有一句,何事秋风悲画扇。

他不在爱她,只是将他们母子当做下人来对待。

如今自己憧憬的,只是曾经与他那份初遇吧。

将心画忍着,不在让自己得眼泪落下来他曾经向母亲保证过的,要快乐,不要哭。

将心画强忍着泪,没有让它流下来,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娘,走,我带你去南江,那个你梦中犹存得南江。”

这时,李婶也跟了过来,道,“心画,你母亲现在身子很虚弱,如今已经时日不多,你如果带着她移动得话,估计也就你娘还没到南江,就已经支撑不住。”

将心画脸上满是决绝,像是决定了什么事情,道,“娘,你等我,用不了几天,我就会回来的。”

说完,将心画便拿过母亲给自己得那件衣服,衣服很白,上面没有任何得杂色,和雪是一样得颜色。

将心画穿上了衣服,只感觉这件衣柔软,有点像古装。穿上这件衣服的将心画呢,就像一个仙人般,从天上而来,纤尘不染,超脱凡尘,他的那种超脱,不属于这个人间,或许来自某一片缥缈的星空。

“心画,娘……”将母正想给将心画说些什么,可身体虚弱得程度,她已经很难开口。

李婶看了将心画,也是愣了许久,“好一个俊郎得少年。”

将心画拍了拍衣角,道,“李婶,你帮我照顾好娘,我去去就回。”

李婶道,“你要去哪里?”

将心画眉头一皱,道,“南江。”

李婶想阻拦,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静静地走着。

中午,将心画抬头望天,暮云叆叇,漂泊不定。

他没有去车站,碍于的路费得问题,将心画选择步行,从这里,到江南,不是特别远,走得话,能走完得完。

“求人不如求己。”

将心画轻叹一口气,很小的时候,娘就告诉过自己,遇事,不要想着去求别人,要靠自己,只有自己才是最大的依靠。

遇到困难,即使是他们顺手就能帮的,有时都会冷眼旁观,像个看客。

自己也不会多说什么,人家帮了那是出于好心,人家不帮,那又不是人家的义务。自己也不会多说一句,更不会去求人。

也就是那句话,求人不如求己。

路上,花很好,风景也很好,不过将心却没有什么心思去看,他只有一个目标,去江南,那个母亲曾经去过的得地方。

蒋世才当年也是响当当的美男子,就注定了将心画是一个帅帅的男孩子,他身上的那种超脱凡尘的气质,仿佛是与生俱来般。

有些大胆一点的甚至跑过去去找将心画搭讪,“小哥哥哪里人?”

对于这些,将心画丝毫的心情也没有,怒声道,“走开。”

夕阳将天边染成了红色,时间,好像又在那个蒋家停留。

关于母亲,一幕幕得温馨重现在将心画得眼前。

垂暮时分,将心画一脸茫然地望着车流和街上的霓虹灯,脑海里面便会想起娘的样子,娘现在怎么样了,也顾不上歇息,继续前进。

一个警察在将心画的面前晃了两圈,终于停下了脚,“小朋友,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家吧!”

将心画被人这样称呼,有些不自在,悻悻道,“我要去姥姥家,马上就到了。”

警察也看了出来,耸耸肩道,“别离家出走,你家人会担心得,你先回家吧。”

将心画谎话被揭穿,撒脚就跑,街上人山人海,没费多大功夫警察就被甩开了。

“这小子跑的真快啊,我怎么追他追都追不上,会不会是个飞毛腿吧?要是把这样的人带回警局该多好。”警察的声音穿过人群,入了将心画的耳朵。

将心化一听?带回警察局?想都没有多想,就绝尘而去,猛奔几公里。

“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把我带回警察局,一天天的,哎……”

累了,将心画用双手撑住大腿,抬头便看到小摊上得框架上,有一个正在眨眼睛的布娃娃,布娃娃的表情很自然。

下一刻,将心画的表情就不自然了,他看到那个框架上的布娃娃,在冲自己咧嘴地笑,不知道为什么将心画感到这布娃娃笑的有些残忍,凄凉。

天气都变得有些阴沉。

将心画眨了眨眼,再去看布娃娃,布娃娃又变回了眨眼的样子,将心画心里发凉,自己生不逢时,不会又遇到了什妖怪之类东西吧。

叹了口气,将心画起来,“这个地方不能常待,我得马上走才是。”

刚转身,他便看到一位黄衣道士。

道士左手拿着色色的符纸,右手拿着一个金色铃铛,口中喃喃道,“奇怪,怎么到了这个地方,他就不见了呢?”

将心画恍然大悟,一把从道士的手里面夺过黄符。

道士大惊。

将心画黄符纸在手,丝毫犹豫,就将黄色符纸往布娃娃身上拍去。

“啊!”

一声带着犹豫,愤怒,而又痛苦的声音从布娃娃身上传来。

这可把道士看的一愣一愣的,道士愣了一下,动作娴熟地将将铃铛晃动着,接着又从口袋里面取出来个小葫芦,小葫芦很小也很精致,道士声音变得特别洪亮,“收!”

一旁的将心画正准备离开,被一阵声音喝住,“小友请留步。”

将心画回过了头,轻声道,“何事?”

道士将手中的小葫芦晃动了下,“小友师出何门?”

将心画道,“无门无派。”

道士一听这话,神色有些诧异,“那小友刚才是如何知道这只罗刹藏身于这布娃娃之中的?”

将心画不慢不紧地道,“当然是用眼睛看的呗。”

道士:“……”

道士惊喜道,小又可曾有阴阳眼?

将心画皱了下眉头,“不曾。”

道士奇怪道,“那小又如何看出来这里藏着灵婴呢?”

将心画道,“他冲我笑了一下。”

道士:“……”

道士脸上的惊喜全部暗淡下去,沉着声道,“那小友可愿意拜入我青峰门。”

将心画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不能成为灵符师的事情,道,“没兴趣。”

道士听罢,只好听去。

“等一等。”将心画突然道。

道士回头,“什么事?”

“道长,你可以给我几张符么?”

将心画最近总是遇到妖怪之类的东西,他怕他这一路上如果再遇到什么妖怪,估计回去就看不到娘了。

道士取出几张符纸,对将心画道,“放在身上,可以防身用。一张……”

道士话还未说完,将心画就取过了道士手中的黄符纸,“多谢道长。”

撒腿就跑,心里开始庆幸,“你个黄衣道士,你以为我不知道,一张八百块么!”

黄衣道士看着将心画的背影,“一张阳符咒,一张光明符……”

两人走后,那个毯子上那个布娃娃,又裂开了嘴,笑着,发疯似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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