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吃饱呢?再说有你在身边护法,我怕什么?”
灵尘吃的满嘴是油,整个衣衫全是汤汁,他忙着嚼吃东西,毫不在意的说道,他如今有仙道弟子保护,这仙致居几个小伙计连他半根毫毛都碰不到。
“嘿!你真会蹬鼻子上脸,真把我当你贴身保镖了。”梅独寒伸出手指指着灵尘笑骂道。
“我是什么身份,仙道玄门真传弟子唉!在修行界年轻一代中可是风云人物,只差半步就能成就金丹境界的无上高手、绝世天才四个字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你灵尘倒好,居然敢随意使唤我当你贴身打手,信不信我一巴掌拍在你比城墙拐角还厚的脸皮上。”
灵尘双手举起作投降状,急忙赔一个笑脸道:“说句玩笑话而已,用不着这么认真吧?我哪敢使唤您啊!您是修行者,您要是愿意让皇帝下跪都可以,而且那皇帝不但不会发怒更不会觉得屈辱,并且还会恭恭敬敬的说一声恭迎仙师降临!我是什么身份,一个偏远州府小镇子的酒店小伙计,如今我的性命全靠您庇佑着,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灵尘一番话逗得梅独寒开怀大笑,两个人虽然只认识大半年时间,但已经是莫逆之交,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好朋友,梅独寒能庇护灵尘的生命安全,不被伏获杀害,灵尘也能为梅独寒两肋插刀,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灵尘心中也暗暗发誓,如果梅独寒无法抵挡伏获凶威,自己性命岌岌可危之时,自己绝不会拖累他。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反正我又不是修行者,魂魄还是能够轮回转世的。”
仙致居是达州数一数二的名楼,世俗凡人以食为天,每一天都客似云来,灵尘的难看吃相吓走了店里的所有客人,可没过多久下一拨客人就进门来了。
八个身穿黑衣,手里提着齐眉棍子,横眉怒目的直冲进来,破锣似的吼叫了起来:“所有人都给我滚!我们家应直阁要包场子,要是不识相牙蹦半个不字,俺们手里的棍子就敲断在场所有人的腿!”
一个小二笑呵呵的凑了上去,低声下气的欠身行了一礼,对着一个黑衣上以金丝绣着一个应字,明显是头目的说道:“应满总管您可是来的巧了,咱这酒楼如今就只有两位客人,您稍等我这就叫他们走!”
“嗯!你快点,不要让应直阁久等了,不然你吃罪不起的。”
应满总管吩咐道。
小二立马来到了酒楼第二层,看见一片狼藉的桌子以及灵尘满嘴油的样子,厌恶的说道:“两位客官可是吃好喝好了,结账吧!
“是他吃饱喝足了。”
梅独寒一指打饱嗝的灵尘,笑道:“我就吃了两枚果子,这酒席还行,再上一桌!”
“不好意思,小店马上要招待贵客了,两位还是结账走人,耽搁这位贵客的用餐你们是要吃苦头的。快走知道了吗?”小二不耐烦的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我们也是客人而且又不是不付你饭钱,你说话这么难听干什么。”灵尘腾的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
“滚滚滚,我没时间跟你啰嗦,别怪我说话难听,你们知道我们要招待那位贵客是谁吗?告诉你是应直阁!那可不是你们可以得罪的人物,应直阁可是知州大人的妻舅,要是走慢了点可没你们好果子吃,我这句句都是良言,不要自误!”
小二目光微微寒冷。
“你叫我走我就偏不走,什么狗屁知州妻舅?有本事你叫他上来你看我怕不怕他。”梅独寒说话了,眉头轻轻一皱,这小二说话的态度让他不喜。
“我这位好友可是个好脾气,能让他爆脏话,可见你这个人说话多么可恶了。”灵尘目光不善的看有着店小二,摩拳擦掌想要收拾这店小二一顿。
“呵!你两个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还想动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们这仙致居可不是什么下三滥茶棚饭馆,敢在这张狂!来人呐!”店小二不知道自己招惹了这天底下最不能招惹的人,还想叫帮手来!
“好了没有,我们应直阁可是等的不耐烦了,你这仙致居不想开了不是!”
那个应满管家走了上来先是拿眼睛扫射着在场的众人,神态高傲鼻孔朝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也是肉眼凡胎也不识得眼前这位身穿紫色长袍的少年体内蕴含的恐怖力量。
“应满管家赎罪,也不知道哪来的两个不识抬举的小子,我赶他们走他们却不走,还对应直阁出言不逊,那些话小的都不敢说出来给您听!”店小二对着这位应满管家告刁状。
“有意思,在这达州地面居然有人敢对应直阁不敬,看来是活腻了,是谁第一个开口的。”
应满管家狞笑一声,一步一步对着梅独寒与灵尘逼迫过来,同时他的双手捏的噼里啪啦的响,眼神犹如猛虎盯着小白兔。
店小二幸灾乐祸的盯着两人,这位应满管家可不是普通人,曾经是江湖大盗,抢劫勒索无恶不作,有一个外号“追魂夺命手,最喜欢捏碎人全身骨头。
梅独寒瞧见这位应满管家那双手漆黑如墨,应该是修炼了一种世俗武技,看他的面貌四十几岁,应该是从小练就估计有三十年的功力。
可是世俗武技你就算从娘胎里一生下来就可以下地,然后苦练个一百年被所谓江湖武林尊称为武圣的存在也不是一个刚刚入门的修行者的对手。
尤其是这位应满管家要面对的可是梅独寒,梅独寒一个眼神都可以解决他。
灵尘嘴角含笑,满不在乎的继续吃喝起来。
“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你们一个机会,从我胯下爬过去,然后磕三千个响头就饶了你们!不然我可是好久没捏碎人全身骨头,有点手痒痒!”应满管家狞笑着。
“哦!是吗?!”
梅独寒转过身,根本不把这位的威胁当回事,捏起一颗莲子放进嘴里品尝起来。
灵尘捂着嘴笑,大半年的时间相处下来他再清楚不过梅独寒的为人了,别看他是一名修行者,可他并没有那种视苍生为蝼蚁高高在上的想法,不然自己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好友?
要是这人对梅独寒客客气气的说话,梅独寒身为修行者也不会与一个世俗凡人计较什么,可这个人有眼不识泰山,敢对梅独寒恶语相向,梅独寒性格平易近人,对谁都没有架子,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底线,但凡有谁抵触到了他的底线,他便不会再包容,而且还会爆发出该有的强势以及怒火。
当日伏字北就是嘴贱惹恼了梅独寒,被梅独寒一巴掌抽得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
要是这个恶奴不懂得适可而止,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梅独寒可不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人。
“臭小子,你真是找死。”追魂夺命手应满见梅独寒轻视自己,就要施展狠辣的武技。
梅独寒右手微微一抬,一道光芒闪过然后瞬息之间消失,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灵尘都没有注意到有一道光芒掠过。
“你要捏碎我全身骨头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说真的?可是你又没有手怎么捏碎我全身的骨头!”
梅独寒不以为然的说道,他是何等人物,一介恶奴能让他惧怕?世俗武技在修行者眼里没有任何威胁。
“哈哈。”应满听见梅独寒的话,怒极反笑,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说出这样的疯话,什么叫我没有手,我决定了先撕烂你的嘴,再将你骨头一根根捏成碎末,”
“你再仔细看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疯话!”梅独寒笑道。
“你……”
应满还想说些什么,结果他眼睛不经意一瞥终于发现了不对,他看到两边光溜溜的肩膀,两只手已经不知去向了。
“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不见了?我的手去哪了?”恶奴的话差点让灵尘笑破了肚子。
“你的手不就在你脚下,跟黑炭似的是不是你的啊!”灵尘很俏皮的说着,刚刚梅独寒出手快如闪电,恶奴双手被他齐着肩膀斩落掉下。可怜这位应满管家连自己双手被斩掉都不知道。
“你是什么人,你不要过来,我警告你我主子可是知州的妻舅,你要是敢杀我你休想离开达州城半步。”
追魂夺命手应满痛的汗如雨下,当他反应过来自己两只手被斩断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让他意识都快模糊了,他也意识到了眼前这位紫袍少年的可怕,他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居然被人无声无息斩掉两只手还懵然不知,吓得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色厉内荏的说道。
“杀你?”梅独寒摇摇头,说道:“我这个人最讨厌杀戮了,要不是你太嚣张跋扈,我也不会动手,就给你一点小小教训,让你知道做人不要太嚣张了,瞧不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梅独寒指尖一挑,一道冰刀笔直激射而出,这个曾经武林江湖的败类,如今仗势欺人言语恶毒的恶奴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双眼被冰刀砍破彻底失去了光明。
“你过来!”梅独寒看向了小二。
“饶命饶命,大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发发慈悲饶了小的一条贱命吧!”小二腿都吓软了,被点名的他又不敢不过去,生怕这位将他也卸掉一条胳膊,一摇三晃最后实挪动不了脚步直接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