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好理由?”
那人又缓缓开口道,叶浅浅这下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对了,死!装死,管他那么多,想把眼前的混过去了来。
说着叶浅浅就发挥了自己高超的演技,然后缓缓的倒下去,装得还停像那么回事的。
不过,这地上倒下来,有一个小石子刚好硌着她的腰,不过她得忍住。
那人到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愣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听着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直到没有声响好一阵,叶浅浅才敢从地上爬起来,一爬起来,她就赶紧柔自己的腰,边柔边骂。
“去你的,老秃驴,大半夜的,装什么瘟神,害得我腰硌石子上了,疼死我了。”
叶浅浅起身向林中原来的路走着,看着刚刚的那个人,隐隐的刺起心中的疤,在现代她已经三十五岁了,大龄女青年,若是放在古代成婚得早的估摸着也当上婆婆了。
她的青葱岁月,曾有一个让她奋不顾身的人,她无父无母是一个孤儿,孤儿院的生活平淡且又温馨,在她七岁那年来了孤儿院来了一个十岁的男孩子,听孤儿院里的工作人员议论,是警方找了很久都没有寻找到父母,便送到这里来了。
那个时候,从他进入大门的那一刻,叶浅浅就像看见了心中的光,从此她的世界亮了起来,以后的岁月叶浅浅自嘲从七岁她就这么好色看颜值了。
他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叶浅浅心中的怜悯心犯了,于是总是去找他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到这来了?你的家人呢?我陪你玩好吗?………………”
叶浅浅总是去缠着他,找他说话,他却总是一言不发,没有回应过她一句,让她一度以为他是个哑巴,可是那又怎么样,她还是很喜欢他,愿意和他亲近,缠着他,年少时总是觉得喜欢和他呆在一起,缠着他玩,青春时看着他眼里却闪着光。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越长越帅气,一头浅短的黑发,额间些许碎发,白皙肌肤,穿着黑色的衣物,在他们十六岁在法律意义上已经成年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出去打工了,叶浅浅在咖啡厅做着不起眼的服务员,每天打扫卫生,端咖啡。
并没有小说剧情里的有人来闹事,然后她的王子从天而降,解救于她为难中,从此她被捧在手心上。
每月的钱她留了一半给自己,剩下的给了孤儿院,毕竟孤儿院这么多年来支撑也不容易,她能尽一点是一点。
每天下班回孤儿院的时候,她就能看见他,也是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她知道他并不是哑巴,他叫叶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便不再缠着她了,是少女时期的娇羞,让她再也做不出儿时的那样痴缠,还是她渐渐放弃了,她也说不明白,但她喜欢他,这一点她还是肯定的。
长大的他们各自有了自己的事业,各奔东西,他和她分别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去了他的房间。
分别虽然是很久就知道的事,到了这一天,她却还是没有忍住,她去的路上她在想应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问他喜欢自己吗?问他以后还记得自己吗?会回来看她吗?
在路上她鼓励自己,要不要问出来,这一次错过,就再也不知道以后了。
然而等她踏进了他的房间,她看着他穿着格子衬衫,黑色的牛仔长裤,一双黑色的休闲鞋,刚刚好搭在眉前的碎发,一双深邃的眼眸,眉色浅浅,她盯着他的双眼,感觉有些被陷进去,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他的双眸就会被他所吸引。
从他来的那一天,到如今还是这样。
大脑空荡荡,来时的所想全部忘却了,只剩下肢体站着。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
“你来了。”
她才回过神来,回应他了一声。
“我来送送你,或许以后我们有没有机会见面也不一定了,或许这以后都见不了,各奔东西,毕竟我们也在这孤儿院相处了这么久了。”
叶离收拾东西的手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坐在他床边的小女孩,她十六岁了,他十九岁。
阳光撒了进来,照射在孤儿院老旧的木门上,窗子上的阳光折射进来,照在她整个身上。
下午的太阳近晚的太阳已经失去了夏日的刺眼,已经快变成秋日了,阳光不在炎热。
她扎着马尾,额前留着柔软的空气刘海,大大的眼睛,坐在他的床边盯着她自己的鞋看。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坐到了晚上的孤儿院开饭时间。
第二天一早,他离开了。
从此他再也没有回来过,叶浅浅像做了一场梦一般,彷佛有人带走了她很重要的东西。
他离开,她也没有哭泣,她很想像个小女儿失恋般那样放声大哭,可是她却怎样也哭不出来。
从那以后她又继续生活着,攒下来了的钱,她去学了会计,那个年代学这个的并不多,也是让她占了先机,她在几年的时间,便混得有模有样。
她在市区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车,什么都有了,她却没有一个恋爱对象,她曾经试图改变过现状,可是她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了,再也没有那种任然心动的感觉了。
她丢了一样东西,她的心,从叶离走的那一天,她的心也跟着他走了,要不回来了。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越发想见他的厉害,也是从后来,她知道他就在隔壁的A市,终于有一天晚上,她实在受不了,想去见他的念头,收拾好了行李,坐了计程车到了机场,飞去了A市,下了飞机她上了一辆计程车,司机问她去哪里的时候她愣住了。
她要去哪里?她只知道他在A市,却不知道他在A市哪里,司机等了半天不见回应。于是又问了一句。
“小姐,你要去哪里?”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不去了,抱歉。”
机场的司机都是排对的,她上了车,后面的客人就陆续上了后面的计程车,司机又得重新回去排队,司机有些不满,便随口嘟囔了一句。
“有病。”
她愣了一下下了车,声音很小她却听见了。
她又坐飞机飞回来了自己的城市,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凌晨四点。
终于她多年来的情绪终是发泄出来,放声大哭。
她破天荒的请了半个月假,她决心要忘记他了,她要过自己的生活了。
公司她的助理打电话提醒她,说今天公司会开会,上面会来一位大人物,全体员工无特殊情况不得请假。
她对她的助理说。
她的爱人死了,助理愣了一下,然后说了句抱歉,然后安慰了她几句就挂断电话。
是啊,她应该觉悟了,不要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了。如果他真的心中有她,为什么不会来孤儿院看看大家,看看她,院长那里也有她的联系方式,只要他回去一问便知,可是他却一次也没有回来过。
终究是不在乎罢了,她却一个人受苦了这么久,从今天开始,就当不存在这个人吧,从新开始生活,找一个爱人结婚生子过完这幸福的一生。
她又自嘲等她醒悟过来了的时候,她却二十有九了,大龄女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