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的时候,吾生华丽丽的就感冒了,她一早上醒来,感觉头重脚轻,头疼的不行,感觉鼻子堵着了。
夏天,她感冒了!
她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被子全部在师傅身上盖着,连个被角也没有,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踢死他的冲动,她怎么有这么一个师傅。
她还得起来生火做饭,烧水劈柴,没办法,她的床上还躺着一个比她还重的伤员。她于是站了起来,站起来的一瞬间,真的感觉脑袋里冒星星的感觉,懵懵的。
她于是找了件秋天的僧袍穿上,然后意志力坚持着去厨房,她在灶边,被柴火烤的两颊通红,额间也出了细碎的汗珠,她感觉自己的后背出汗了,她舀了点热水和,喝下去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因为她和师傅住的院子有单独的厨房,除了她和师傅,其他师兄弟一般无事是不会进这个院子的,她把厨房门从里栓上,把四周的窗户都关了,然后舀一桶热水,用棉布把自己身上擦洗了两三次。
她刚刚拿衣服的时候,多拿了一套,现在换上,现在她感觉整个人都清爽多了,接下来就是多注意不要在吹着风弄凉了,多喝热水。
她在厨房找到了一些米,煮了点青菜粥,然后她在厨房吃了,然后在端去给师傅。
等她送到的时候,师傅正双眼盯着门口,看这个徒儿是不是像饿死他,怎么还不来送饭。终于来了,他又要开始毒舌了。
“徒儿,你是不是想把师傅饿死了,好跟你的野男人双宿双飞呀。”
天知道,她多么想把这碗粥扣在他脑袋上。
她把粥端到床前,然后放在床边,把他扶起来,然后在他背后垫一个软枕,然后把粥递到他面前,示意他自己吃。
“徒儿,难道你就让为师一个伤员自己动手?”
“师傅,我昨天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你的双手没受伤。”
“徒儿,难道你不知道,我手一活动会撕扯到后背的伤口?”
………………………………
最后的结果,没办法,她只好端起粥,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吹凉然后把粥递到他嘴边。
那人才心满意足的吃下去,喂完过后她去把碗筷洗了,然后拿了伤药纱布过来,给他换药。
今天就不用剪衣服了,直接扒。
吾生觉得自己好像女流氓,在拔一个手无寸铁长相又造孽的男人的衣服,换成现代,肯定得说她多勇猛了。
她把他的衣服直接扒下来,然后把纱布揭开。
流音看着自己的这个徒儿,最近徒儿肤色好像变白了不少,没有初看到那种面黄肌瘦了,皮肤看起来还挺细腻的,若是带上假发,换身女装,应该看起来小家碧玉的。
他又想,徒儿长得有几分女相,那么他喜欢的那个男子是攻?徒儿是受?
“徒儿,为师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说你怎么喜欢男子呢?那么你是攻还是受呢?不过为师看你这样子,你应该是受吧。”
吾生手里拿着的瓶子正在往伤口上撒药,他这一问,真的是雷的她天雷滚滚,满脸黑线。
她当初找什么借口不好,找这样的说法,这下好了,掉沟里去了吧。
可是她总不能说她喜欢女子吧,颜值,以后师傅给她找个女子怎么办,百合?
算了算了,受就受吧反正她又不是真的男子。总比百合好。
她把瓶子放下,拿过纱布,盯着她师傅的眼睛。
“师傅,我觉得你跟院子里的蝉有的一拼。”
“哦?”
“呱噪!”
包扎好后,她把东西收走,然后去师傅的房间睡觉,他现在占了她的床,她生病了她也的休息。
她直接推开他的房间门,她还是第一次来他房间打量转悠,桌子上还有一张画,用镇纸压着。
不过她很诧异的是,师傅画的是她平时干活扫院子,扫院子里的树叶,画中的她很瘦小,站在树下,拿着一把大扫帚,袖子挽起来,挥动着扫帚扫着落叶,其余都是院子里的景象。
天水长落音,绝处又逢生。
她觉得没什么好看的,让她好奇的是师傅的落款,平时见他画画的落款处都是流音,这幅画的落款是。
长渊。
原来师傅的本名叫长渊,感觉名字取的一般般嘛,长渊,长长的深渊,不好,不好。
她看了看桌子上都是一些经文,还有一些师傅一些手抄的经文,实在无趣。
她跑到师傅的床榻上,然后脱鞋子躺了上去,她觉得果然是师傅,睡的床下面都垫着棉絮,然后在垫着一层竹骨席,竹骨席还包着一层薄薄的锦缎,睡上去不会担心竹骨席过凉,有锦缎包着,也不会太热刚刚合适。
她扯过师傅的锦缎被,然后盖着锦缎被触着皮肤,感觉十分丝滑,真是享受。
真是不公平,一个和尚这么讲究。
不愧是锦缎被,吾生觉得睡着很舒服,很快的就睡着了,甜甜的进入梦乡。
然后他师傅这边却睡不着了,怎么他的徒儿还不过来,又没有听见院子里劈柴的声音,又没有回来午睡。
突然他意识到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他的这个孽徒不会在他的床上睡觉吧!
他是有洁癖的人,任何人碰他的东西,他直接把东西扔掉。
他于是强撑着起床,然后一步步的向自己房间走去,这边吾生还睡的正香,她还不知道她这个师傅大魔头过来了。
他走到门前,然后推开门,果然他的那个孽徒睡在他的床上,双脚夹着他的锦被,双手抱着被子,他徒儿这个睡像真的难看,最最要命的是,他的徒儿睡觉还流口水,口水还沾到了被子上。
他于是顾不得背上的伤口,走到床前。
“吾生!”
他直接加重语气,冲着床上的人半吼道。
吾生才睡没多久,加上感冒人整个晕晕的,打瞌睡得不得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师傅在床边叫她。
她于是喃语一句。
“师傅,你伤还没好,怎么起来了,你要多休息。”
说完她然后又倒下睡觉了,他看她着迷糊样,算了气消了一大半了,于是也躺上床,从她手里扯过一些被子,给自己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