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嚒嚒……”
那叫馨儿的女子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等到自己的嚒嚒上前扶住她,喊了一声小姐,才回过身来。
扑在刘嚒嚒的肩上就哭了起来,刘嚒嚒只好轻轻的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心里埋怨道,这长渊公子也太无情了,自己家道中落,然后跑到这深山当和尚,小姐天天挂念,好不容易从墨笙公子口中探的消息,这不紧赶慢赶的就来了,就算不领这份情,也不该如此对待,还要赶小姐出去。
“嚒嚒,长渊哥哥怎么这样对我,我大老远的就是想过来安慰他,虽然那些人拜高踩低,但是馨儿我一直对长渊哥哥一如既往,为什么长渊哥哥要如此对我。”
“唉,小姐,人家终究心里是没有你的,你又何必。”
“嚒嚒,可是我就是喜欢长渊哥哥。”
唉,刘嚒嚒只得叹息道这长渊公子的父母门庭也是京城中排得上首位的佼佼者,母亲是当今皇后的妹妹,父亲是柱国大将军开国功臣凌峰,从皇上还是四皇子的时候,就是四皇子的挚友之交,官拜左部侍郎,然后他父亲又娶了当时还是四皇妃的亲妹妹,两人亲上亲。
最后四皇子被先皇猜忌被选调北疆,也是他毅然决然地跟着四皇子去了北疆,放弃官职,从小将做起。
当时的七皇子起兵造反,最后是四皇子与凌峰平定了叛乱,最后在军中德高望重的四皇子,坐上了皇位。
凌峰成为了当今威名赫赫的镇国公开国大将军,母亲是当今皇后的妹妹,他的母亲跟父亲琴瑟和鸣,唯有他母亲一人生下一子,凌长渊,从小受尽万般宠爱,成为了京城中的小霸王。
坐上皇位后镇国公为皇上平定各部叛乱,威名赫赫,如今的盛事四海升平。
江山总是会诱惑人心变的难以琢磨,刚上位的皇上任贤能者,听忠言,江山安稳久了,就渐渐的有流言了。
民间不知从何时起传起了流言,只要有镇国公在,敌人就不敢来犯镇国公心系百姓,是百姓中心目中的救世主。
流言虽然是流言,可是在位者,终是不能忍受自己的百姓信奉的,敬仰的是他人,他这个在位者脸面如何放。
渐渐的猜疑,多心,到试探,渐渐的削官降职,百姓中渐渐的开始抱怨上位者的做法,甚至怀疑他的能力,狡兔死良狗烹。
最后不知是谁告的密,说镇国公府密谋造反连夜抄家,家产全部充公,府中男眷发配边疆为奴,女眷全部论为仆人,入贱民籍。
而当今圣上,为了显示自己的仁慈之心,假做悲痛之余,痛惜昔日挚友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恩威之下厚待镇国公府的唯一的世子,方年的镇国公世子刚刚十六岁,圣上让他世袭爵位,成为了最年轻的镇国公,也择人另为他建了府邸,拨人供他使用,银钱从不短缺。
三年后,不知道为什么,年满十九的他,突然告辞圣上,说看开一切潜心修行,去了寺庙当和尚。
一呆就是两年,渐渐的让圣上放下对他的戒备心,或许认为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的。
而小姐是皇后三妹的女儿,也就是皇后的侄女,跟镇国公也算是表兄妹了。
如今却这样对待小姐,唉。
刘嚒嚒吩咐下人把东西收拾好,让主持重新找了寺院的客房,既然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在厚脸皮在这院子里赖着,终究是脸上不好看。
来的时候匆匆,搬的时候也是形色匆匆。
吾生砍完柴,然后去大厅吃饭,碰见了师傅也在大厅吃饭,她看见师傅独自一个人坐在一处,突然她觉得师傅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看着有些可怜。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圣母心又泛滥了,他可怜什么,自己才可怜好不好,最后还是没有把自己骂醒。
她端着饭菜去了师傅的那一张桌子,然后坐了下来,流音愣了一下,平时这徒儿躲自己都来不及,今怎么?
吾生吃完饭,然后就跟在师傅的后面回了听竹苑,当她进入院子的时候,她都怀疑今天上午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不见了,丫鬟不见了,东厢房的门也锁上了,要不是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牡丹花气息,她到真的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这大小姐怎么回事?来了又走?
师傅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赶紧跑去了厨房看看,厨房人也没有,倒是之前的很多菜都留下来了,有嫩藕、鲜笋、糯米粉、各色蔬菜,这让她挺高兴的,终于能改善些伙食了。
她也不知道师傅的气消没有,她觉得自己做徒儿的,就不跟师傅一般计较了,她用试做做了藕粉桂花糖糕,然后切了茶。
向师傅房间走去,她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回答就一个字,进。
她端着东西进去了,她看见师傅背对着她,看着窗外的那两棵银杏树,听其他师弟说是一对儿。
她觉得银杏树没什么好看的,天天看都看腻了,她还得每天扫它落下的树叶,烦死了。
她把东西端到桌子上,然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她觉得今天的师傅格外的不对劲,以前他总是毒舌,她还没说话,他就开始毒舌了,今天是怎么了,格外的安静。
她就这样坐着看着他,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看见他的侧脸,他的眼角微微泛光,师傅在伤心?
师傅他老人家也会伤心?难道今天的那个女孩,他们两个是恋人?他当了和尚,不能跟那个女孩在一起,那个女孩来找他,他们两人不欢而散,然后师傅一个人暗自伤心,所以那个女孩才走的那么快,肯定是吵架了。
“师傅,我给你做了藕粉桂花糖糕,要不要来吃点。外面有什么好看的,能看出一朵花?”
他转过身来,吾生看他神色如常,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像刚刚的她察觉到的也是假象,师傅这个人真的是让人琢磨不透。
“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他淡淡的开口道,然后坐了下来,拿起一块糕点就吃了起来,吾生给他切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
“就是今天早上那个女施主留下的,我看扔了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