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回了镇国公府,他命令下人把府内的沁竹苑收拾了出来,他让管家把房间打扫干净,添置器皿,被褥也用的跟他素日用的锦缎一样。
连墨笙向客房自家府邸的客房走去,直接推门进去,吾生正起来刚刚束好头发,不同的是他没有戴面纱了。
连墨笙除了之前第一次看见过长渊的这个徒弟,长得黑黑瘦瘦像营养不良的小和尚,第二次是他背着他的师傅出来,整个人浑身被烟熏得漆黑,脸上还有烫伤,最近一次也是戴着面纱。
如今长渊的这个徒儿,侧面看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唇红齿白,双眼深邃明媚,倒有几分男生女相,白皙的肌肤,乌黑的头发束男子发冠。
吾生好像觉得有人在看她,然后转过头来,一恍惚见她突然觉得好像看见了她的叶离,在仔细看不过是跟叶离长得很像的连墨笙连王爷。
以前在寺庙的时候,她想的是能够跟连墨笙接触,他长得像叶离她想多接近他。
然而如今她的脸上的疤痕她估计应该好不了,这半年多以来她很少出门,就是怕他碰见自己的这副模样,半年来她一个人在房间想了很多,她想明白了叶离早就不复存在了,她如果真的把叶离的爱转移到他身上,那是对叶离的不尊重,想明白了她于是就觉得没必要在遮遮掩掩了。
她转过身的时候,连墨笙看见了她的右脸,拇指大小的疤痕,经过半年的恢复都没有恢复,估计若想复原有些难了。
“走吧,我送你去你师傅那去。”
吾生有些惊讶,他这是要赶人了吗?还是怎么?师傅要来接她了吗?师傅怎么也不过来接一下她?这半年来他都没怎么来看过她,就是朋友半年也不止见两次呀。
“嗯”
但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她不敢多问,然后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拿了两身衣裳,出门的时候她于是又折了回去,放下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出去了。
连王爷是不坐马车的,这个朝代除非男子陪同之中有女子或者身体不便,都是骑马的。
吾生不会骑马,连王爷是不会让其他人跟他同乘一骑的,吾生之好坐到连王爷的随从的马后,骑马一路向国公府而去。
她以前在电视上看见过别人骑马感觉很帅气,然而等她自己体验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癫出来了,整个人都是晕的,大脑都是懵的,她只想怎么还没到达目的地,她感觉大脑仁都要被癫碎了。
等马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晕了头乱作一团不会思考了,下马的时候差点直接摔下来,幸好随从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最后没办法她是被随从背进镇国公的大门的。
背进了她师傅给她安排的房间,一躺下她就昏睡过去了。
“长渊,没想到你这徒儿,原来是一个纸糊的,我还从来没见过男子晕骑马的,真是长见识了。”
凌长渊也没有想到,他不能过去接徒儿回来,他不想把自己在乎的东西暴露在敌人的面前,只有墨笙是他相信的人,于是便让他送徒儿过来,以送仆人的名义送了过来。
吾生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她看着自己的房间,很古朴典雅,跟连王府的客房比起来,感觉还是师傅对她用心一点,连被褥都是她之前在寺庙里跟师傅那盖的差不多,盖着轻巧暖和,床躺着也好软,这也算是古代的席梦思了吧。
她的房间也有书案,文房四宝都准备齐全了的,书桌边有一个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种书籍,然后书架分叉开放着古董器具,她在想如果能回现代,她肯定带点值钱的回去,后半辈子吃喝不愁,可以当一个包租婆了,那还是挺不错的。
砰砰砰…………
外面传来三声敲门声,然后有仆人询问,她回应了一声,然后仆人把今天的早餐端了进来。
早餐是肉糜粥和小菜,清脆爽口的小菜十分开胃,她吃了不少,自有下人进来收拾。
“徒儿,今日感觉如何。”
只见凌长渊今日穿着浅蓝色绣银色昙花的长袍,她觉得她的师傅变化很大,从一个爱捉弄人的又臭脾气的和尚,变化成世家公子带着贵气,他今日头发用发带系住,变得随性温和,什么时候她的师傅也会温润如斯,眼神温和,进来看向她嘴角带着笑容。
“还行”
她有点不习惯今日的师傅,变化差距太大了,她突然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没出息,是不是受虐狂,非要师傅他老人家对自己呼来唤去的,自己才舒坦吗。
“师傅。这是哪里?是你的府邸吗?”
凌长渊在饭桌边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徒儿也续了发束了冠,发黑如墨,双眼如星光般明媚,带着亮光,肤色白皙透着红润,一张巴掌大的脸蛋,整个人瘦瘦小小的。
“徒儿,这里是师傅的家,以后也是你的家,以后你想做什么以后就跟我说,或者跟下人们说都可以,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以后的事师傅在慢慢跟你细说,现如今你先熟悉熟悉府里的环境。”
“嗯,好的,师傅。”
“徒儿,你有以前的俗家叫什么名字,以后既然蓄发还俗了,就不能叫吾生了,你有没有俗家名字。”
“名字?”
她想了想,自己穿越过来以前的名字叫叶浅浅,还是叶离替她取的,那就叫叶乾离吧,叶浅离,叶浅浅和叶离。
“叶乾离,师傅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长渊走到书案边,然后提起笔在纸张上写下。
凌长渊。
她突然觉得师傅的名字还是挺霸气的“长渊”比她自己想的好多了,古人就是这么有文化。
“你好好休息,下午的时候,你跟我出去,以后你就做我的贴身随从。”
然后师傅就出去了,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出去了,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师傅已经走远了,刚刚师傅一进门的时候不是说随便在府里怎样都行吗,把这当自己家吗?怎么这会变随从了?从徒弟变随从?还是难逃被使唤的命运。
苍天呐,她什么时候能翻身一次,至少没人使唤她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