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
那男子声音有意压低,那唱歌的女子于是起身行礼退下,叶乾离看她们都退下了,是不是自己也退下。
于是跟着刚刚来的那个女子准备一起退下,这脚还没迈出去两步,就听见身后的人的声音传来。
“你留下,继续。”
她跟着那女子准备出去,突然被人叫住,她回过头有些疑问,然后指了指自己?她继续搬?
好吧,她就是个苦命的。
她只好留下来继续搬东西,把桌子搬了进去,把所有东西一应都搬进去,然后摆放好。
“你的东西掉了。”
她正在摆放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男子游到她摆放东西的池子边,听他这么一说,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脚边,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个男子在戏耍她,她不做声摆放好东西后就打算退下。
“公子,摆放好了,若没有其他事,我先退下了。”
她恭恭敬敬的行礼准备等待这男子一声吩咐,退下。
她站在水池边,水池的热气弥漫在她脸上,让她的脸上有些带着些水汽,她低着头不敢看他,那人久久没有出声,她腰都快弯麻了,心里已经骂了他十八代祖宗了。
“坐下来陪我喝酒。”
“啊?”
…………
只见那男子刷的从水池中起身,好吧,她邪恶了,她余光还瞥了一眼,那男子只有上身光着,下身穿着白色的亵裤,裤子湿润紧贴着他的双腿,她得出一个结论。
嗯,这男子身材还不错。
她不敢多看,于是低下头不敢动作,
“坐下吧。”
那男子的声音像有魔力一般,她于是抬起头来然后看着前方,这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里衣,外面慵懒的披着外衣,坐在她刚刚搬进来的红木长塌上,他自顾自的给他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
他还戴着面具,那面具是银色,在光亮下散发着些许银光,面具上雕刻着细枝缠纹刻了一朵花朵点缀,透过面具,他的双眼暗黑有神,似能勾人魂魄一般,她不敢多看。
她坐了下来,那男子把刚刚倒好的酒递到了她面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饮尽。
她小声翼翼地询问他。
“公子,我可以退下了吗?”
那公子拿过她手中的酒杯,丝毫没有触碰到她的肌肤,又倒了一杯,递给她。
她懵了,这是要把她灌醉?
“喝下三杯,你就离开。”
听他这样说,她想还好,三杯,醉不了。于是豪爽的拿过他倒好酒的杯子,喝了下去,如此他又给她倒了一杯,她于是接过饮尽。
不知道是什么酒,她觉得还挺好喝的,没有这西北之地的酒那么呛人,入口十分顺滑,带点果味。
她喝过三杯后,就起身行礼,打算撤退。
那公子拿过杯子倒了一杯,然后自己喝了下去,放下酒杯,他从塌上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把东西留下,你就可以离开了。”
这一句话像一句炸雷一般,炸中了她,好家伙,原来这人早就发现了,怪不得留下她。
她于是转身就开跑,却被人抓住后背的衣衫,她没有站稳,向池子内倒去,倒下去她急于抓住什么东西,没想到抓住了那男人的松散的里衣,一同把他带了下去。
池子里的水时常温热,她一下去就感受到了周身一股暖流传来,她倒在池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逃跑,然后想反方向游去。
她还没游多远,被那男子赶上,抓住她的小腿,她简直欲哭无泪,被抓住了。
那男人抓住她后,从后背勒住她的脖子,勒的不紧不松,然后一只手把她的两只手反擒在她的背后,他松开她的脖子然后快速的从她怀里拿出账本,她还明白怎么回事,账本就被拿走了。
那男人拿走的时候,只拿账本却没有过于逾越的举动。
那男子一只手反擒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拿着账本的手,把账本往上一扔,她见他动作,想挣脱他的禁锢,无奈他抓的太紧,挣脱不掉。
只听唰的一声,那账本在空中被他用内力震成碎片,像散花一样散落下这水池中,混合在花瓣中浮在水面上。
好吧,白跑一趟了,这账本果然是很要紧的东西。
那男子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热气,虽是在这浴池中,她还是从脖子处蔓延感受到一阵恶寒。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不要来了。”
然后松开她被禁锢的双手,那男子然后就像池边走去,然后离开了。
完了,这就放过她了?这么便宜,按套路不是应该把她抓起来,用刑逼供,供出她的幕后之人,来这里做什么?
她从池子里起来,一身湿淋淋的还滴水,她顾不了这么多了于是捡起他的披风批在身上,遮住自己的身子,她的衣衫被水打湿,现在都紧贴着皮肤。
她于是摸索着从房间出去,她看见那些丫鬟小厮对她指指点点,她还能听到那些女子的声音。
“那个人是谁,怎么从公子的浴池出来了?怎么还披着公子的披风,公子有洁癖从不许外人碰他东西,怎么披风在那个臭小子身上。”
“哼,肯定是不要脸的扒上公子,公子怜悯他,就像怜悯可怜重,罢了。”
对于这些人的风言风语,她真是,唉,姐姐们,我是来偷东西的,谁想抱你们公子大腿了,有本事你们也去偷一个试试,一样的效果。
她最后终于绕出去了,她出了后院大门,终于走出来了,真不容易,像去了一场鬼门关一般,心都吓掉一半了。
她走下台阶,就看见师傅在一旁的大树下等她,见她出来了于是赶紧跨步走了过来。
见她身上紧披着一件价值不菲的披风,心头一紧,发生什么了。
见师傅过来了,她第一句开口说的就是。
“唉,哥哥,你还是赶紧学学易容术吧。”
他抓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上十分湿润,头发也全部湿润了,他于是伸手去拉她紧扯住的披风,发现她整个人都打湿了,只有身上这件披风是干的。
叶乾离见他师傅突然来的戾气,像是要暴走了,赶紧抓住他的双手,阻止他冲动。
“哥哥,我没事,就是我进去偷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跌入水池,账本也掉池子了,我偷了一件衣服这才跑了出来。”
她可不敢说真话,万一这人分分钟暴走,她肯定是拦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