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浴坊也被冯韫接手了,在浴坊的密室内,他们找到了墨世子,墨世子浑身是伤,被他们带了回凌长渊的私人府邸,他们二人也匆匆告辞。
一切十分顺利成章,墨世子发现了冯运的企图,他于是打伤软禁他,叶乾离自己的直觉,她觉得始终心里不踏实。
凌府内。
“这小子的伤也挺重的,都是鞭伤,看来都是最近受的。”
孙老头给墨笙把脉,叶乾离站在一旁,师傅不知道去哪了。
“臭小子,还不去烧水,等下给他清洗伤口,看什么看,他还能跑了不成,让你眼巴巴的追到这里来。”
听到孙老头说的话,她心里那丝之前的冲动隐退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经历太多,她的心真的沧桑了,又退缩了,她到底在做什么。
她于是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门外,准备去烧水,突然她看见了站在房门外的师傅,他神色冷清,似带怒气,极力压制一般,刚刚孙老头的话他不会听去了罢。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而来的心慌,像是害怕什么一般,似什么东西从指尖溜走一般,她越发觉得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最近自己越来越反常了。
她错开师傅然后去后厨房烧水,她一直都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脑袋一团浆糊。
凌长渊刚刚才从外面回来,他的内力极好,自然也就听到了孙神医的话,他想过很多人却独独没有想过会是墨笙,难怪,他之前向自己求一样东西。
呵呵…………
水很快的烧了上来,孙老头年纪大了不会做这些,叶乾离自己来也不大好,最后是凌长渊替他清洗伤口换药。
清洗好伤口换药之后,墨笙便醒了过来,他一醒过来,就看到凌长渊坐在一旁的桌子边,喝着茶,似在等他醒来一般。
凌长渊察觉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并未去看他,只是当下茶杯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淡淡的开口道。
“什么时候开始的。”
墨笙以为他会询问一些什么,看来他知道了,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一见倾心吧。”
凌长渊手中捏着的杯子越发紧了,仿佛快要把它捏碎了一般,深吸一口气。
“为什么,你明知道…………”
墨笙知道他后面的话,自己明知道他对叶乾离势在必得,却还要去争他最心爱的,可是让他放手吗,谈何容易。
“长渊,我知道,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这一次……”
“够了”
猛的一声,桌子上的茶杯碎成粉末,谈话就此打断,墨笙无奈,他也不想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他不想。
“对不起……”
时至今日他还能说些什么,凌长渊并不理会他,向门口走去,迈出门坎,不见人影。
“只要她同意,我不阻拦。”
不见人影却听得一句话,却知道是谁。
半个月的时间,叶乾离除了白日的去探望墨世子,其余时候并不去,她并不是避嫌,她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半个月以来,师傅又变回了那个高冷不可靠近的师傅了,没有贫嘴和温柔缱绻,很不习惯。
人的脸怎么翻这么快。
这天晚上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这半个月来都睡不着,她的心不安,至从那天师傅听到孙老头的话以后,师傅就变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睡不着,带着一丝气愤,她睡不着就出门溜达溜达。
如今也快近二月了,寒风还是有些冷,她穿上外套,披了一件披风,站在走廊上她望着外面的有缺口的月亮,她看着走廊对面的房间传来了声音,好像是师傅的房间。
夜深了她在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最后她还是走了过去,到了房间门口她又退缩了,万一他没事,自己大半夜的来敲门是不是有些不妥,又该说些什么,气愤肯定会很尴尬,最后她伸出去敲门的手退了下来,心中闪过一丝冰凉,她终究没有敲门回了自己房间。
她不知道,那扇门的背后站着房间的主人,凌长渊透过窗户看到了走廊外的人,他坐在窗边喝酒,心中一念起,摔掉手中的杯子,他见她向这边看了过来,走了过来,他走到房间门后。
他在等,却没有等到,终究是痴心一场。
第二天她起床去主厅吃早饭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师傅,只有墨世子和孙老头两人,她知道眼下师傅是没有事的,怎么连早饭都没有吃,不愿意见她了吗。
“臭小子,你之后打算怎么办,你师傅昨夜就走了,你打算去哪?还是跟我回山西吧,老头子绝对把你的病给治好。”
师傅昨夜就走了,她的脑海中就只浮现了这一句话,走了,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她抬头看见墨世子炙热的眼光,她不敢看,于是低下头吃饭不做回答。
她吃过饭以后,来到庭院的石桌上,坐着发呆,最后她决定出门走走。
西北还是这样热闹,两边的小摊贩络绎不绝。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未到入夏,还未到蛇虫鼠蚁泛滥的季节,怎么硫磺就卖光了呢,不光是这家药铺,听说所有的药铺都卖段货了。”
街边的人吃着面闲聊着,她也坐下来点了一碗面坐下来吃。
这时候走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在她面前坐了下来,此时她还是男装打扮,抬头看见正是腊梅。
“公子,怎么不去冯府做客了呢。”
好久不见心上人,腊梅自然激动,叶乾离让店家又上了一碗面,两人边吃边聊。
“叶公子,你最近怎么样呢。”
“还好,你们二公子如何了。”
“不知道,很久没见过二公子了,不过最近冯府发生一件事,从二公子的荷塘内捞出了红香的尸体,午作验出红香已有孕三月,怎么如此想不开。”
叶乾离继续吃面不会答,看来这些事大公子还是隐瞒的很好,只不过这二公子爷,太心狠手辣了,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下得去手,当日在浴坊内,如果真的是他的地盘,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像一层层迷雾,她以为有了结果真相大白,却还觉得似有一层雾笼罩着,如今师傅都走了她在多想这些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