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得到玄天剑种的消息不过几日,家族里就开始有了不同声音,当日虽说任意得了玄天剑种,可是毕竟不知其底细。这几日,在某些人的调查可以宣传下,舆论朝着不利于任意的方向发展。
一炁峰的某处豪华楼庭内,数名身穿玄黑龙纹道袍的人聚在一起。一人说道:“这几日族里都疯传这一任玄天剑主是个废物,家主当日还当众做手脚,让其夺得玄天剑种。”
又一人愤慨道:“至百年前大房掌权宗人府,大权从未旁落。如今任家是大房的任家,二房三房这些年日子可不好过。”
又有人冷哼道:“大房行事日渐嚣张也就罢了,这百余年剑池出了多少玄天剑种,现在更是疯狂,才过十年又出了玄天剑种,剑池的底蕴我看也是要消耗殆尽了。再这样干下去,我任家危矣。”
这时,这群人里面坐在上位的中年无须道人一甩手中拂尘,开口道:“今日过来不是家长里短,说些闲话。大房掌权宗人府百年,也是大房人杰辈出,如果二房三房也能多出些麒麟儿,我等还有何必要在这里怨气。”
有人轻蔑道:“二哥说的在理,后人不争气,怪不得别人,但是这个任意我可知道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我不想知道他是如何得到玄天剑种,我只想证明我们二房三房的人有比任意更加合适做玄天剑主。”
坐在上首的无须中年道人说道:“我听闻七叔家的小孙女任韵这次本来应该得到玄天剑种,却被家族强行改做虚空剑种。只要同辈的小辈胜过这个任意,我就有手段将其玄天剑种取出,并且赏给打败任意之人。呵呵,想要后辈子弟争气,玄天剑种易主,宗人府也无话可说。”
一众人听到此言,都暗暗点头,今日所来,不正是为了玄天剑种吗?既然已经决定如何谋取玄天剑种,各自都是散去。
楼亭里就还剩两人,一人头戴黑白玉冠的青年道人,一人正是此次亭聚的发起人无须中年道人。
青年道人说道:“二哥,既然大家都是决定拿任意开刀,那么任澈是不是也要准备下,本来宗人府之前说这枚玄天剑种该赐予任澈,可是二哥你也看到,宗人府欺人太甚,出尔反尔。”
无须中年道人说道:“九弟不要心急,玄天剑种可不是这么好拿的,任澈乃是近几十年二房天资最好的后辈,若不是家主家的那位天灵根,呵呵,我二房任澈早就是玄天剑主了,宗人府真是好算计,空口许给我二房一个玄天剑种,让澈儿空等十载,如今再次诓骗我,这次剑池择剑种,竟然根本就告诉我,真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无须中年道人和青年道人散后,青年道人回到一处宅院,庭院里只见任韵正在阵法中吐纳,修炼虚空剑种。
任韵觉知有人走进来,立马睁开双眼收回功法,起身撤回阵法。一看才知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青年道人宠溺的摸着任韵的小脑袋,关心道:“韵儿,虚空剑种炼化的如何,可有不适?”
任韵笑嘻嘻的说道:“爹爹,这个剑种在我丹田砰砰跳跳,一点都不乖。”
青年道人拿出一块玉简交给任韵,说道:“这是爹从你二伯父那里替你寻的虚空剑种修炼心得,里面还有一些功法秘术都是契合你的虚空剑种。”
任韵眼珠子一转,问道:“爹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做梦跟我娘说。”
青年道人听到任韵提到她母亲,眼里的悲伤忍不住浮现。
青年道人掩过伤感,笑着对任韵说道:“怎么会,好好修炼,缺什么就跟爹说,过些日子我不在家里,你就跟你爷爷一起,修炼上也要多问问你爷爷,不能一人闷葫芦瞎练。”
任韵笑眯眯的说道:“我都听到了,爹爹你怎么这么啰嗦。”
青年道人笑道:“这孩子,居然说我啰嗦。”
青年道人眼神复杂,似乎想到了什么,嘴里喃喃道:我女儿居然说我啰嗦,想我……
随后青年道人就缓步出去了。
而此时,一炁峰的另一处豪宅,无须中年道人对着坐下的年轻人说道:“澈儿,听说宗人府今日将你等还未得到剑种之人都召集了过去,是否解决你等剑种的事情?”
这个年轻人眉清目秀,只是嘴唇略显单薄,其名任澈乃是任家二房房头任赫的嫡子,任澈根骨不错,被二房诸多长辈寄以厚望,自小培养走的就是绝对精英路线,简单地说就是什么都用最好的。所以任家人道途上最重要的一件事——择选剑种一直未定,本来以二房的资源和人脉,加上任澈的天资心性确实也很优秀,这玄天剑种十拿九稳的。
世事无常,二十年前任珲家出了一个天灵根,那就意味着玄天剑种只能被内定,任澈毕竟岁数比那位天灵根还小上不少,所以任赫也就没有太迫切,直到现在任澈还没有剑种入体,一些功法秘术的进度已是被拖住了。
任澈回道:“父亲,大伯父已经调用资源,剑池即将再次开启,不少兄弟姐妹将要再次择选剑种,现在都已经填了花名册,孩儿也填了。”
任赫不满道:“澈儿,胡闹,你的剑种必须是玄天剑种,怎可擅自择选。”
任澈安慰道:“父亲,修行一途,哪能尽善尽美,过满则溢,我人家先祖大能者也不尽都是玄天剑主,很多前贤虽无玄天剑种可成就比其当代玄天剑主还高的也是不少,我又何必纠结于区区一枚剑种。”
任澈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声豪迈的笑声:“我孙儿任澈,乃任家芝兰玉树。”
任澈就跟着任赫,一起向门前走去,一看是自己的爷爷任志慈,还有其身后的大伯父任珲。任赫将二人迎入堂内,问其来意。
任珲仔细打量着任澈,随后开都说道:“贤侄刚才一番话,我在门外已是听到,真不愧是我任家的龙凤,说起来大伯对你有愧,这玄天剑种本来就是,哎算了不说了,将来你会懂得,这次我来不是空手来的,一是为了你的剑种,而是为了宗门即将指派一个任务。”
任珲说完对着任志慈看去,任志慈会意,扭头对自己儿子任赫说道:“赫儿,此事你不宜多知,你先回避一下。”任赫没想到自己居然没资格自己儿子的事情,有些不悦,不过看在自己父亲不容置否的表情,还是回避了。
待到任赫离去,任珲掐诀布了数道隔离法阵。任珲从手里拿出一枚青色透着紫意的剑种,任澈先是看向自己爷爷任志慈,见任志慈肯定的点点头,任澈小心询问道:“大伯,您交给我的是什么任务?”
任珲正色道:“这枚青玄剑种是家族长老会指定予你,你本是就是异灵根——椿灵根,并且身怀青玄灵体的特殊体质,玄天剑种虽好,但是因为一些变故不能予你,由于你的特殊资质,那么这枚青玄剑种对于你来说不会逊色玄天剑种的效果,甚至还比之更好。至于任务,贤侄不必多想,家族不是因为这枚特殊的剑种来和你交易的,而是家族非常需要你,你很重要。”
任珲说完拍了拍任澈的肩膀,在其耳边说道:“至于任务,贤侄先不必知道,现在应该抓紧炼化剑种,继续修炼,过不了多久就需要你了,现在起你的直接联系人就是你爷爷任志慈,其余的人不必理会,安心修炼吧。”
任珲走后,任澈心里还是想知道家族到底给自己安排了什么任务,但是自己的亲爷爷口风很紧也不愿多言,只是安抚任澈努力修炼。至于父亲任赫的询问,任澈只好将任志慈搬出来,任赫着实气的不浅,嘴里怒喝不停却又无奈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