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音子领着任意一行人先是来到天音门的外务殿,安置好之后,任意等人拒绝萧音子提出畅游观赏天音山美景奇观的建议,以旅途疲惫推掉了,不过还是应邀夜里参加天音门为其准备的洗尘宴会。
任意一行人被安置在一处灵气充足的幽静别院中,不等任意进门,邢道荣一个灰影瞬身般游窜这个别各个角落,随后邢道荣来到任意身边,躬身说道:“公子,老奴已探此别院,无碍。”
随后任意走进这幽静别致的庭院,邢道荣随后拿出数套颜色各异的阵旗,布下一些防御阵法。一些奴仆都是很勤快的,将别院按照任意的习惯方式简单收拾了一下。
任意进了主卧,就躺下了。
此刻,天音门一处暖阁内,一名少女大约十三四岁的年纪,头上插着白纯色玉簪,身上穿着白色锦绣宫装,一头乌黑光亮的秀发被梳成两个小辫,在其好动的性子下一翘一翘的,让其甚是可爱的面容带出几分淘气的模样。
此时少女正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梳妆台前的各种饰品,这时一名十六七岁婢女打扮的女子,从门外进来,缓步走到少女跟前,喘着幽兰般的香气说道:“小姐,打听到了。今日灵舟上下来的的人,是来自上宗的一位公子。”
少女微微侧身,转首问道:“天意宗的公子?什么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婢女答道:“听说是上宗天意宗三柱天之一纵横任家的公子,单名一个意字,好似途经宗门,下榻歇息,宗门长老萧音子师叔祖设宴招待。”
少女眉头微皱一下,说道:“纵横任家当代有数位天骄出世,可未曾听到有名叫任意的,你再去打听打听。”
这女婢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小姐,你这不是难为我吗?奴婢位卑言轻,哪里能找到贵客的消息,这事得小姐您亲自出马。”
少女听到婢女顶嘴不怒反笑,伸手拧着女婢的腰肢,笑道:“小浪蹄子,敢不听我的话,还让主子亲自出马。”
婢女连忙躲开,笑盈盈的跟少女犟嘴:“小姐,您看这意公子到来,不是正好可以解开您现在的困局吗?”
少女若有所思道:“还未曾见到这位高贵的意公子,先不要妄动,到时候随机应变即可。”
女婢说道:“小姐,这意公子听说只是路过宗门,不久就要离开。您可要抓紧机会,这样的话就不用再担忧李潇挺的骚扰了。”
少女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一转,又再次伸手打闹着,娇憨道:“就你这死丫头脑筋活络,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在这对主仆打趣的时候,天意宗不少地方都在上演探听任意下榻天音宗的事情。
岳阳郡城主府,城主林河坐在书房内,听着手下正在汇报任意一行人下榻天音门的事情。林河听完后之后,挥手示意手下告退,这时书房角落处,一道模糊不清影子坐在一把椅子上。
城主林河看着角落处的人影,说道:“天意宗的今年派往帝都求学的弟子,看来就只这位意公子了,可是我从未听说过任家这代杰出子弟里有哪位叫这个名字的。穆兄,您怎么看呢?”
角落处椅子上的人影开口道:“任家人,可没有省油的等。当今圣上的态度,我想任家人不会不知道,这次派往帝都的子弟不会是以往那般废物,不然他任家,乃至他天意宗可没办法跟朝廷交代。”
林河颔首道:“那是当然,当今皇朝的土地上,唯有圣上独尊,无人能忤逆。这天音门身为天意宗附庸,今晚必然设下洗尘宴,穆兄可否随林某粘一下意公子的光,去吃口天音宗的佳肴。”
穆姓人影开口道:“呵呵,林城主相邀我本是必然相随,不过这洗尘宴主家可是天音门,鄙人身份不便,就恕我不能随同了。”说完,角落椅子上模糊人影瞬间消失。
林河看着角落里空着的椅子,嘴里嘲讽道:“老狐狸,藏头露尾,呵呵。”
随后,林河一道传音发出,不一会儿,今日值守城门的银甲小将来到林河书房。
银甲小将施礼道:“不知城主唤属下何事?”
林河和蔼道:“楚将军,听闻天音宗今晚设宴款待天意宗贵客任意公子,不知可否替本城主带路啊,老夫也想结识一下像任意公子这般的大宗高徒。”
银甲小将暗自骂道:这老东西消息来得挺快的。随即开口道:“城主大人要参加宴席,我想不光天音门,连意公子也是欣喜的,末将自然愿意为城主大人驱车带路。”
林河看着心口不一的楚弛,嘴带笑意:“那就说好了,到时候我就在城主府等候将军。”
入夜,任意带着邢道荣和权驱阖如约赴宴,一番推辞下,任意被推在上座,右边是天音门萧音子,再往边则是萧音子的师弟李天瑞,左边则是邢道荣和权驱阖,其下则是天音门的各色人等。
就在宴会开始之前,大家走在寒暄问候之时,楚弛带着城主林河来到宴会,萧音子先是欠身跟着任意说道,然后起身将林河迎到上座。
萧音子心里知道林河这个光景上门,绝对没安好心,但是面子要做足,就笑着将林河往上座迎。看着林河往自己走来,任意正要起身,邢道荣私下拉住任意,起身代任意迎着林河,随后林河和任意都坐在上位。
林河坐在上位就客气道:“今日林某冒然前来,还望萧音子长老勿怪。”随后就对着任意施礼问道:“任意公子,林某今日所来就是为了一瞻天意宗三天柱纵横任家人杰的风采,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林某一眼就被意公子的风采展折服。”
任意来到天音门之前,自然被邢道荣指点过此地各个势力,心里对着林河也是提防着,所以听到林河漂亮第一反应就是:这孙子不是好东西,欲要使人灭亡必先使之膨胀,想骗我任某人,没门。任意想着想着,就拿着手指挖鼻孔。
还在滔滔不绝美词溢出的林河,见到任意这个样子,瞬间停住了,表情有点像吃了**。
今日打听任意的那名少女也在宴上,此刻她嘴角张大,一副吃惊的样子,还有其他的年轻天音宗弟子都是如此。众人心目里任意美好形象还未建立,就已经倒塌。
任意自然不在乎,本来就是摸鱼仔。但是任意旁边的众人可不这样想,邢道荣和权驱阖先是有点吃惊,但是心里又想到自家公子真是不拘俗规,而且这个挖鼻孔的动作虽说有点不雅,但是霸气直接展现了我任家对于你们这些附庸的态度。
而萧音子则是感觉这个任意公子有点不按套路,虽然没有上宗豪族嫡系子弟那种傲人习气,可这样更反感觉此人难缠。
林河的感觉就最直接了,先是尴尬有点恼怒,但是心里又对任意下了一个评价:看似荒诞,实则清明,丝毫不被糖衣炮弹所扰,不愧是天意宗纵横任家下山的优秀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