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台上下去,任意整个人都是飘的。
任意拿着这只“秃毛鸡”,感叹这次全靠你了。
经过一道讨价还价,任意成功的跟肖承峻达成了利益交换。
除了自己内定这次魁首赛第一,还拥有四个名灵机内定名额,这几个名额只能小幅度加些名次。
当然任意还狠狠的搞到一大笔学分,以及自己想要的一些其他东西,最重要的是自己和杏坛可是有了大渊源,肖承峻也代表了杏坛对自己善意。
对于这些内情,任意想了一下,决定不对赵千瑞等人说明,毕竟这事太大,少说点少麻烦。
作为杏坛儒门的代表,肖承峻此刻心里欣喜不已,一头成年期的真灵纳入儒门这就意味着儒门的战力,底蕴提高了一个层次,这是改变儒门力量等级,改变皇朝势力格局的变化。
稷下学宫虽然是皇朝的设下学府,是为圣上效命,但是稷下学宫的背后——杏坛了就不一样了。
杏坛可是这片天地,儒门真正的核心,屹立久远可以说不比道门年轻多少,它见证了历朝历代,期间虽有波折,可从未断绝。
真灵作为灵源大陆,乃至整个灵界都是公认的,已知的最为强横的生灵,任何势力想做大做强,战力必不可少,而这个界面一等势力评判的最简单粗暴的标准,那就是必须拥有像真灵这一级别的战力。
杏坛自然是拥有真灵的,但是哪个势力也不会嫌自己真灵多的,哪个势力都是希望自己战力越高越好。
任意不是没有考虑自己家族,但是自己身在帝都这等地方,而且这真灵又是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可能把真灵弄到家族。俗话说得好啊,一林在手,不如一鸟在手。索性还是给这头真灵卖了得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灵机清点总算结束,此刻这灵机榜已经统计出来了。红色的灵机数值代表着学子初始灵机,这灵机含金量最高,十点代表一条人命,绿色字体代表学子收集的灵机之物的总计。
李哲:四百五十(红色),十一万零三千(绿色)。
韦渡:二百三十(红色),十万(绿色)。
……
肖承峻看着这份灵机榜,除了在前十名的名字上多看几眼,其他的基本就是一眼略过。
任意:三百三(红色),八万三千二百(绿色)。灵机榜排名第七。
对于任意有这个成绩,肖承峻没有丝毫意外,想想也是,敢对真灵下手,能弱了?
随后肖承峻又把任意交代的几个人名字找到:
赵千瑞:二百六十(红色),五万二千一百(绿色)。灵机榜排行六十一名。
赵克群:一百三十(红色),五万零一百(绿色)。灵机榜排行八十八名。
金玄珠:一百(红色),四万六千三百(绿色)。排名灵机榜九十九名。
凌飞羽:一百(红色),四万六千二百(绿色)。灵机榜排行一百名。
肖承峻看了这几个人的数据,满意的点点头,都在百名之内,这就好办了,如果是那种几百名开外的,说实话肖承峻改成绩都有点蛋疼。
随后在肖承峻一道改动一下,新的灵机榜单出现了:
任意:三百三(红色),十八万(红色)。排行第一
李哲:四百五十(红色),十一万零三千(绿色)。排行第二
韦渡:二百三十(红色),十万(绿色)。排行第三
……
赵千瑞:二百六十(红色),五万二千一百(绿色)。排行三十。
赵克群:一百三十(红色),五万零一百(绿色)。排行四十八。
金玄珠:一百(红色),四万六千三百(绿色)。排行四十九。
凌飞羽:一百(红色),四万六千二百(绿色)。排行五十。
……
当这份排行榜单出现时,秘境内在都是沸腾了。
看着石台下的学子,肖承峻直接催动定界神器,一道门户逐渐显现,随后在其指挥下,众多学子从这里离开秘境。
不同于其他学子,任意直接被肖承峻安排到了其他地方。
一脚踏出界门,任意眯着眼睛,嘴里轻呼一声:
“咦!”
只见茅屋前的湖水边,一个头戴斗笠的老者正在垂钓。
这个地方不是当初闯完通天塔,被传送的一个地方吗?那个老头怎么还在钓鱼,也不烦。
就在任意停步不前的时候,茅屋内传来一个苍老,却又洪亮的声音:“进来吧。”
任意看了两眼那个还在垂钓的老者,提着“秃毛鸡”转身走向茅屋内。
只见茅屋内,有两名老者并排,正坐在一张破旧的书桌前,书案上放着几本泛黄的旧书籍,还有五盏油灯。
这两个老者只是轻轻一瞥,任意就感觉从里到外被看了个透彻,丹田里的的浑源剑轻吟了一声,随即两个老者低声轻疑一声,不过这两个老者也没有再继续。
这两个老者都是白发童颜,只不过一个吊着的白眉毛都拖到脸颊上了,另外一个倒是普普通通好似老农一般。
吊眉老者温和的说道:“任意啊,承峻应该跟你都说了吧。”
任意点点头。
吊眉老者和蔼道:“事不宜迟,你手里的这只孔雀灵智已经快要汇聚重生了,交给我们吧。”
任意拎着孔雀的两膀子,“咣当”一声丢在了书案上。
旁边老农模样的老者看到任意这样对待真灵,也是不禁乐了,这老农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副竹简,然后对着这竹简就开始了念书,只见一个个金色的篆文从其嘴里挥洒而出。
不一会儿,整个茅屋内金光熠熠,这篆文一个一个跳动,好似有着生命一般。随着老者的读书声越来越大,这片小天地已经密布的金色篆文。任意听到这读书声,眼神逐渐变得明亮,心头也突然通透几分,自己身上的瓶颈居然在松动,心神一阵颤抖。
突破了,任意此刻浑身清爽不已,不等任意体悟,这天地突然变色。
书案前的吊眉老者瞬至,一把抓住任意,消失不见。
此刻茅屋前垂钓的老者,嘴里有些抱怨道:“这钓鱼的好地方又少了一处。”随即,这垂钓老者收起鱼钩,起身收拾好渔具,也化作了无影。
茅屋内,读书的老者将竹简一收,随即也是消失离去。
一棵参天杏树下,一个身影静穆的坐在其下。一片片枯黄的杏叶飘落,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在了这道身影上。
这身影好似不存在这片天地一般,让人看得不真切,好像随时就会消失一般。若不是这道身影不断地翻阅膝前的书卷,恐怕真的会相信这个身影只是一道虚像。
每当几片杏叶落下,这书卷就被这道身影翻阅一页。令人奇怪的是,这书卷有的页面是空白的,有的页面是有内容的。可即便如此,这道身影依旧是按照一个频率翻阅书卷,不管它有没有内容。
突然,这道身影翻阅书卷的频率被打乱了,准确的说是停住了。
洁白的书卷上,掉落了几片枯黄的杏叶,一个个篆文不断地出现其上,最终整个页面布满了文字,还有那薄薄的一层杏叶。
身影低首看着书卷,发出一道叹息声:“你也寂寞了吗?”
这身影起身,掸落一身的落叶,随后其负手仰首,看着头顶已是枯叶层层的杏树。
无风自起,遍地的枯杏按照当初掉落的轨迹,反方向回升,本是零落半空中还未坠下的落叶同样如此。
一时间,这片天地仿佛像倒放的录像带一般,一切事物都在回复,不变的只有那个静穆的负手仰首的身影。
天地还在回复,枯叶已经回归杏树,渐渐地,由黄变青,空中也传出了夏虫的窸窣声,眨眼间四季变换。
地上的书卷泛着灵光,渐渐升起,呈在这道身影面前。
他伸手,灵光一闪,一只翠绿色的毛笔出现手里。
几个挥动,两个古朴的篆文出现在书面:孔雀。
一只秃毛,神色衰倦孔雀伏在杏树上,似乎是对着孔雀的形象不满意,这道身影再次挥毫,只见一道灵光直接注入其上,一根根纤细的羽毛生长,肉眼可见的恢复。
“嗷嗷......”
这只孔雀此刻神羽根根张立,神采奕奕,嘴里鸣叫个不停。
这头孔雀一个腾空,身形瞬间化作山峦般大小,振翅遁走,不过这棵参天杏树,树叶片片摇曳,发出的声音好似银铃一般悦耳,这真灵孔雀身形瞬间被变小,化作寻常模样。
“嗷嗷.....”
孔雀被留在树枝上,嘴里鸣叫个不停。
杏树不远处的墨池里,不时一条墨色鳞尾拍打着黑色的池水,池水边卧伏的白鹿异兽抬头看着杏树上的孔雀。
帝都,稷下学宫。
此刻,任意被吊眉老者带到稷下学宫的某处。
看着一众儒生盯着自己,任意此刻有种回到了前世小学时代,作业屡次不写,被老师揪到办公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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