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蝶溪看着坐在床的萧子申,点头冷冷道:“不错,看来这药的反应、时辰没有半点差错,如此就好!”
萧子申听东宫蝶溪的意思,竟是拿自己试药,又见她伸手往腰间的荷包里掏去,顿时一颤,道:“喂,大姐,你可别玩了,我真要喊了!”
没想到东宫蝶溪却是摸出了一个瓷瓶,随后倒出了一个白色的丸子,把手往萧子申眼前一伸,道:“你吃么?甜的!”见萧子申使劲摇头,就哼道:“怕毒死你么?”说着,就横了萧子申一眼,随后自塞到嘴里吃了起来,收了瓶子后,又转身掩门出去了。
萧子申想了想,为防万一,还是去待在东宫文略身旁妥当些,谁知那疯丫头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萧子申刚走到门旁,正要伸手拉开门,谁知门又从外推开了。只见东宫蝶溪伸进头来,道:“忘了说了,方才你吃的东西里多放了些东西,可不能吹风的,你就好好的在屋里暖和吧。方才一脚踹你到床,可是为了你好,为了防你不心出门摔倒的,可不是为了欺负你。刚我给你解药你又不要,可别又来怪我!”话一完,又关门走了。
萧子申想:“我才不信你鬼话!”随后就拉开了门,正要抬脚出去,谁知冷风一来,果然头晕目眩,就要往地歪去。萧子申一惊,忙伸手急掩了门,顿时就好了。
萧子申见东宫蝶溪果然不是来唬自己的,顿时就只好垂头丧气的回了屋内坐下。百无聊赖之下,就静下心来,自修炼太公武经。
过了多时,萧子申行功毕,就呼了口气,睁开眼来。谁知睁眼一看,竟有一颗瞪着双眼的头,就在自己眼前三四寸处。没有意料之下,萧子申顿时吓了一跳,就带着椅子往身后倒去。
东宫蝶溪忙伸脚勾回椅子,道:“你见鬼啦?本姑娘有那么吓人么?”
萧子申瞅了一眼东宫蝶溪,想:“我惹你不起,还不能躲么!”这么想着,就抬脚往屋外行去。刚把手伸到门边,却又缩了回来。随后转过身来,瞪了东宫蝶溪一眼后,又回椅子坐了。
东宫蝶溪也不管他,就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道:“药效已经过了,来吃晚饭吧!”
萧子申见东宫蝶溪如此说,怕她又是来捉弄自己的,就半信半疑的往东宫蝶溪瞧去。东宫蝶溪拉开门后,萧子申见天已黑了下来,看来应真是吃饭时辰了。那东宫文略若还在,东宫蝶溪应该不会再耍什么花样。想及此,也就起身随了东宫蝶溪出去。
萧子申随了东宫蝶溪到了隔壁屋子后,见东宫文略正在摆放碗筷,忙过去见礼了。
东宫文略笑道:“子申师侄,今后一段时间,怕是会经常在一起,也不必如此见外,那样岂不显得生分,随意些就好!”说着,就拿了碗去给众人盛饭。
萧子申哪能让一位前辈来给自己盛饭,忙前去抢。谁知东宫蝶溪早一把从东宫文略手里夺过碗,瞪着萧子申道:“脏也脏死了,坐着吧!”
萧子申这才想起,好像自己真没洗手,就摊开手略瞧了瞧,忙就讪讪的缩了回来。
东宫文略一把拉了萧子申坐下,轻笑道:“坐吧,别管那丫头,今日叫她给你赔了礼,她正在气头,明日就好了。”
萧子申想原来如此,我说又没得罪她,为何竟给我脸色看,又是下药又是动针的,竟是为了这事,也太气了。想着,就往东宫蝶溪瞧去。
东宫蝶溪见萧子申瞧来,又瞪了萧子申一眼,随后做了个挖眼珠子的手势,吓得萧子申忙别开了头。
吃饭时,萧子申见东宫蝶溪不住瞪来,大不自在,就不看她,只把身子侧到一边吃。
饭后,东宫文略果然如东宫蝶溪所说告辞离去,只吩咐东宫蝶溪好生照顾他。
东宫蝶溪看着摇头叹气的萧子申,道:“怎么?那些大户人家的男子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子伺候,现在本姑娘又不要你例钱,好像还委屈了你!”
萧子申看着东宫蝶溪,讥道:“若那些大户人家买了你去伺候,不出一天怕就鸡飞狗跳,三五天就得家破人亡了!”
东宫蝶溪点头道:“那行!既然你嫌弃一天不够,本姑娘就多陪你玩几天吧,反正这毒药、毒草、毒虫多得是。”
萧子申还真怕东宫蝶溪再折磨自己几天,忙去陪了不是。
东宫蝶溪也不理他,一边往自己屋子走去,一边道:“你可记紧了,这屋子附近随你怎么逛都可以,远处山前山后可不要去,到时候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app下载地址xbzs● 萧子申一惊,忙追了东宫蝶溪,问道:“东宫姑娘,那山前山后为何不能去?”东宫蝶溪见萧子申问来,就停下脚步,冷声道:“这是什么地方?”萧子申道:“生死玄观啊!”
东宫蝶溪又问道:“生死玄观在什么地方?”萧子申应道:“黄泉谷啊!”
东宫蝶溪冷冷一笑,就伸手弹了弹萧子申肩头,道:“这不就对了!一入黄泉谷,阴阳两离分!这边自能好好活着,哪边嘛……就只有去见列祖列宗了!”
萧子申顿时惊道:“那如果是熟人或无辜之人呢?”
东宫蝶溪回道:“我们自会接应,若中了毒,也自会救治!你放心,一时半刻可死不了,有的是时间!说不定你运气好,遇了那奇毒,就是痛苦个三五十天也不见得死得了!”说着,又盯着萧子申,沉声道:“萧师弟,想不想试试?别人就是想试,我还舍不得呢,对你倒可以照顾一番!”
萧子申忙退后了几步,摆手道:“别别别,你饶了我罢,我没那福分!”说着,又觉不对,道:“你怎么唤我师弟?你看起来应该比我吧,东宫师妹!”说到“师妹”两字时,就暗暗提高了声量。
东宫蝶溪哼道:“你才入门几天?竟就想充大王!若你真要按年龄排来也行,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面,本姑娘对师弟、师妹一向照顾,至于什么师兄、师姐的嘛……嘿嘿,自是另一番‘照顾’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吧,到时可别来怨我!”说罢,又转身往前走去。
萧子申又追了去,道:“师姐,师姐,看你老人家说的……”东宫蝶溪听得“老人家”三字,顿时又停下脚步,转身喝道:“你说什么?”
萧子申见真惹动了东宫蝶溪怒气,就趁夜急纵入黑暗中去,连道歉话语也不敢说了,生怕被东宫蝶溪识准了方向杀来。
萧子申躲了片刻,见没了声息,就悄悄的回了屋子去。到了屋前,心的开门一看,见东宫蝶溪不在,顿时就松了口气,忙一步跨了进去。
萧子申刚抬手准备关门,只听得门后一声道:“回来啦?”顿时就吓了一跳,不是东宫蝶溪又是谁!
萧子申见东宫蝶溪已伸手强关了门,又冷冷的瞧来,忙道:“师姐,你就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东宫蝶溪伸手拍了拍门,道:“若方才你开门过重撞到了门后的我,那就旧账、新帐一起算,看来你运起不错!”
萧子申闻言,顿时就瘫坐椅子,道:“师姐,你这样玩,我迟早得死在你手里!”
东宫蝶溪道:“放心,为了师妹能多活几天,死是不会让你死的。至于会不会残,那我就不能保证了。”
萧子申忙道:“若我残了,子师姑娘也会生气的!”
东宫蝶溪冷笑道:“不让她知晓不就行了!把你的眼睛闭吧,我要给你换药。”萧子申疑道:“换药为什么要闭眼?你可别又耍什么花样来害我,我得仔细看着!”
东宫蝶溪哼道:“你看得明白么?本姑娘给你换药,就不得不瞧瞧臭男人的脏腿,你若看着,我就会害羞,我一害羞,说不定就拿错药了。你若愿意看,那就慢慢看吧!”
萧子申忙道:“这点事,怎么能劳动师姐呢!你把药留下,我自己来吧!再说,金疮药我自己也有呢,怎敢浪费师姐的药!”
东宫蝶溪道:“你那也配叫做金疮药,别来让我笑话你!”说着,就把药仔细调好了,随后放到茶几,道:“你自己慢慢玩吧,我回去休息了。除非见鬼了,否则别来烦我!”话一完,就转身开门出去了。
萧子申瞧着东宫蝶溪的背影,暗想:“你直接说无论有什么事都别烦你不就得了,还什么‘除非见鬼了’,我看你才见鬼了!再者,我的金疮药可是子师姑娘给的,怕就是你们的方子,嘿嘿……”
次日一早,萧子申刚起身洗漱了,见东宫文略陪着一位老者过来,眉宇间与东宫文略有几分相似,暗道应是生死玄观的观主了,就过去揖礼拜见。
东宫元化一边扶了萧子申,一边问道:“听说你昨日被丫头刺伤了腿,好些了吗?若要去暗洞,会不会有碍?若不方便,我们再等几日亦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