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教数学,下午教语文,每堂课在四十分钟左右。
一天共四节课,还附带要训练地精们的体能。
全部的课程还得他自己来担任,想到这里,他就满腹的心累。
这样的日子,还有四个月。
这样的日子,还有四个月,同样这个想法的还有一众地精。
每天的奔跑让他们不堪重负,头一天跑过,第二天脚酸手酸的又起来跑,简直不是地精该过的日子。
同时,年长的族长也被他强制性的提过来,让他必须跟着学习。
反正地精十年一代,一代不行二代,二代不行三代,他能这样耗下去。
不过他把狠话撂在这里,要是这一批地精成绩极差,三年后毕业的时候都还没掌握四则运算的话。
他的雷霆长矛正蠢蠢欲动,哪个家伙要是撞上了枪口,就等着被电死吧!
然后每天上午和下午的时间里,他会额外找两个地精教导。
他给他们私底下命名为一号木工二号木工,没错,只是木工,木匠的话,起码得能自己研发出东西才能称木匠。
不过,就这悟性,呵呵。
林海提前放松几分钟,清空脑海里的杂念,然后一脸微笑的提着几根粗糙的细麻绳走进去。
然后固定住一个木棍,用细麻绳在上面来回磨蹭。
呜呜――
快速的来回剐蹭飞快的勒进木棍,也很快的带出了一个凹槽,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手腕粗的木棍被麻绳锯断。
绳锯木断,这也不是在开玩笑。
“来,你们来试试。”
两个懵懂的木工地精一脸懵逼的接过那两根麻绳,神色中带着茫然和无措。
呜呜呜――
比起之前快速又整齐的嗡嗡声,这一次的声音不仅参次不齐,还时强时弱,没两分钟就弱到没有。
林海咬了咬牙,看着木工地精的线痕,挤出一个微笑,“嗯,还不错,再努力。”
虽然痕迹乱了点,速度慢了点,力气小了点,不懂事了点,其他的还是挺好的。
他很欣慰……个蛋蛋啊。
他怎么就没考虑到这地精是弱鸡呢,估计连十多岁的小孩子都打不过吧。
他怎么就选择了这么一个垫底的种族呢!
摔!!
强化!强化!!强化!!!
地精必须要强化,不强化会挨打,不强化就落后,不强化的话他到时候一个忍不住黑化了,整个地精部族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我忍……
林海生怕自己这样长久下去会黑化掉。
要不要去拉个职业老师过来?
这个念头一起就被他掐灭,不行不行不行,暴露了怎么办?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拉到个有坏心思的人怎么办?
林海坐在木头上,给他们一人丢了一个雷电洗礼,并督促他们天天锻炼,小胳膊小腿怎么能当得起木工。
木工这事得慢慢来,林海也急不得。
整个部落就这么多地精,能用的就更少了。
也亏得他们不是食物链的最底层生物,不然得吃亏到死去。
在确定他们将简单的绳锯学会了之后,林海稍稍的将目光挪开,看着狩猎队的十来个人。
除去几个淳弱的男性地精后,又从健壮的女性地精中远出几个,建立了简单的护卫队班子。
稍稍一分割,一队九个人,共两个队。
林海亲自操刀,为他们设计了一套作战服,用厚麻布编织的,内里还衬得有兽皮。
每天早上都会让他们集合,站正,跨步,跑步。
让他们喊着一二一的口号,围着小广场跑步。
伟大的雷霆之神亲自为他们烙印下荣耀的徽章,他们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下午会手持着长矛,在雪地里刺草人,也会在树林里上下翻腾,做什么被称为单杠双杠的运动。
即便如此奔腾,他们发现每天早上醒来都是精力充沛,认为这是雷霆之神的神力,吼的更有劲了。
虽然这本来就是某神的功劳,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猫科动物亲眼看着某个不知名的神在半夜为士兵们施加洗礼。
如此一来,部族里的地精都有了自己的事情做,织布的地精们忙着为士兵地精们制作衣甲。
木工地精捏了捏自己已经略有起伏的灰色肌肉,噗呲噗呲的拉起了绳锯,按着林海留下的尺寸埋头苦干。
幼年地精们没事做就满地爬,在出生就接受过洗礼的他们和成年的地精有些不太一样。
按着林海的理解,他的洗礼或许涉及到了其他领域,小地精们的先天体魄上限就比其他地精们高一截。
等到他们成年,他们会比老一辈的地精们强壮。
只可惜,这样的洗礼不能过多,一次就已经够了,似乎再施加的话,他们的身体就要承受不住。
除非像蒂娜那样为她留下印记,但,这是不可能的。
成年地精的洗礼要更粗糙的多,这只是让他们更容易达到目前体魄的巅峰。
而上限已经定型,无法超越。
所以,他决定收集一下小地精们的数据,看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再一次接受洗礼。
到时候可以整一个出生洗礼,成长洗礼,成年洗礼,他就不信了,这样弄下去整个部族还是这么弱鸡?
这样的洗礼很简单,他耗费的不过是一些雷电罢了,那颗闪电印记已经布满了蓝白色的镂空纹路,在他的眉心处勾勒出一个虚幻的棱形宝石模样。
他能够感受到内里强大的雷霆之力,但还不够。
和天穹上的雷霆比起来,他这点雷算什么,算电吧?
这个印记算什么?雷霆印记?雷霆权柄?还是雷霆神格?
林海微微思索,将这个命名为雷霆神格,简单,粗暴,但很有效。
在确定了名称之后,林海揉了揉眉心,这里总感觉涨涨的,有些发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只是一个野路子神而已,放鞭炮炸出来的,哪里知道后面该怎么做。
是雷电内走经脉?别闹,这是西幻世界啊。
增加信徒?林海表示心累,这九十来个地精都够他喝一壶的了,还来?
他揉了揉额头,感觉太久没回去,都快被这里同化了。
都怪这群傻地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