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有人举例,如果说修行者是给与X定位的坐标呢?
地球是一个庞大的鱼群,修行者是啃食了鱼饵的鱼,从而吸引来X的目光。
吞食鱼饵的鱼越大,X就越能够知道鱼群的所在。
通过鱼与鱼饵与钓鱼人X,能够做出的假设多到无聊。
假设终究是假设,那个存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感觉到有几十公里,那现在已经近到只有几公里的样子。
那位存在,不管是人类持着什么样的态度,都无法阻止祂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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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
蔡齐合拢了手中的纸条,上级的指示,不管那么多,先突破。
感受着体内已然充盈的气息,感受着几近圆满的体魄,只需要他轻轻的一步跨出,就能够踏入不一般的天地。
那一步,是凡尘与超越的差距,是后天与先天的差距,神显化入青冥,阳神之密初露端倪。
只是,那踏在心头的脚步声在越加的靠近。
按着这般速度,怕是要不了两天就要到了。
在沉的月夜下,蔡齐看着一抹冷光划过天穹,午夜已过。
他三两步跨出,如嫡仙人一般轻盈的飘过数十米,轻飘飘的落在草木中的一块大石头上。
在石头另一侧趴下的老黄狗竖着眼睛看着他,然后起,人化的摇了摇尾巴转走开,脖子下的麒麟吊牌一晃一晃。
老隼扑腾着翅膀降临,落在了旁边的小树上,隔着近百米的距离看着他。
如影龙蛇青光一闪,从湖中浮现,顶着一对稚嫩的鹿角看着他。
还有其他人,一个个后天巅峰的修行者们都心照不宣的站在远方,尽都眺望着那个方向。
“开始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紧接着,那股灵气的波动悄然袭来。
轰隆——
灵气作为一种惰能量,一般没有几种手段能让它活跃起来,只有在精神的影响下才能稍稍活跃。
但即便是后天巅峰的修行者,也只能说是挥指灵气,施展几个小法术,想要施展破坏力大的法术,抱歉,到目前为止,还真没哪个做到了。
后天级数的修行者,也就是修个强体壮,修出个轻如燕,修出个神强体壮。
哪怕是攻击力最为犀利的剑修,也不过是相当于一口能转弯的大口径狙击枪,连续催动几次就得脱力,破坏力也是相当的有限。
相比起单体的剑仙手段,更让上面看重的地方在于那株特殊的剑形灵气植物,能够自己扎根,能够自己成长,比起拿来做武器,用于其他方面才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介于多种因素,那柄独一无二的飞剑依旧留在蔡齐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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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时期,神只能出入于洞天与己之间,没有办法人前显圣。
而返还先天的第一步,就是神成长至能月之下行走,让体能稍稍打破所谓的极限,炼化出一口先天之炁。
蔡齐闭着眼睛,将最后一丝气息除去,汹涌的灵气从洞天之中蔓延而出,批挂在他的后。
淡绿色的气息温润如烟,缥缈如尘,带着自然的气息。
呼——
吸——
他忘却了所有,真真正正的来到了那一扇莫名的大门前。
呼吸汹涌,体本能的驱使着导引术,将灵气驱使至四肢百骸,在流淌过圆润温和的奇经脉天地二桥之后,再次冲向莫名的经脉。
那些次一级的经脉中,小一号的经脉被灵气冲刷而过,在经脉群丛的交错下,一枚枚暗淡的光点在渐渐的浮现。
这是窍,也是念,窍是气窍,念是神念,是神经节点,是接收大脑传输信号的最后一节,就是它,将大脑的信号传给了体,从而做出相应的动作。
在诸多眼睛与仪器的注视下,那盘坐在石面上的人影飘飘仙。
一抹暗淡的影子十分不起眼,从他的体中飘出。
“神?”一个修行者有些不确定。
“没错。”温和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一个淡淡的影子在月光下的小广场上渐渐的显形。
接着温润的月光,那影子越来越凝练,浮现了人体五官,到发鬓丝缕,逐渐演化至近乎真人的模样。
他的手一招,一抹光影从天而降,一分为二,一份落在了他的手上,一份落在了体的地方。
他扬了扬手中略显虚幻的短剑,轻轻叹了口气。
“诸位,祂来了。”
话音刚落,一抹极致的恐惧降临了。
那是一个不能鸣无法言的存在,不能观不能语,整个体都陷入了莫名的僵直状态。
不能生,不能死,不能活。
无法生,无法死,无法活。
蔡齐以神的状态用锐利的目光看着这一切,看着僵直不动的诸多修行者们。
不,不光是修行者,还有那些普通人,那些喧闹的动物,在风中摆动的植物,都停了下来。
祂来了。
月光下的道士手持着剑灵,猛然侧过头,看着自己的。
他的体,动了。
不对,不对,他的体为什么会动?外邪入侵?
不,不像,这种本能……
蔡齐的神猛然一缩,神承载记忆,阳神记录往生,所谓的本能,潜意识,一系列的称呼都是他。
阳神之中,传承着祖上的一切,包括记忆,包括他们的精神烙印,是的根本。
这转瞬之间的念想,让他的神都有些不稳。
唰——
唰唰唰——
在蔡齐的目光中,所有人都无视了他,齐刷刷的抬起了头,看向了莫名的虚空,看向了天穹之上。
他腾起数百米,放眼望去,那目光所至的范围内,所有人与动物,与植物都向天空的方向朝拜。
即便是手握着足以斩灭灵魂的剑灵,他却无处安放,下一步,他,该怎么做?
“嗡——”
歌声?
怎么会有歌声?
一股像是从遥远地方传来的声音模模糊糊,像是祭祀,像是朝拜,像是呼喊,像是歌唱,像是要将人带回古老的蛮荒,像是要将人带向遥远的未来。
像是从古老的古老的更为古老的过去而来,沿着,他们的血脉。
蔡齐抬头,看到了一张不知何时横跨了整个夜空的巨脸。
那巨脸,似以星辰点缀发丝,似以星河勾勒鼻梁,似以星系圈点脸庞,似以无数恒星点亮双目。
古老,蛮荒,神秘。
夜空下,一缕神仰望着无比庞大的星空诡面,祂勾起了嘴角,露出了无言的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