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何长生突然对着百丈开外的山林大喝道,同时右手化为爪状,狠狠隔空一拉,只见一名平平无奇的修士猛地从山林中被拖拽到了半空中,并且急速冲向何长生。
咔嚓一声,郭悉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名眼熟的修士被何长生掐住了脖子,这一系列的变故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郭悉都来不及叭叭两句。
毕竟那个倒霉的修士就是樊庆啊!郭悉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的巫蛊族棋子啊,真是没想到大水冲了龙王庙,他们居然内讧了,郭悉内心忍不住嘿嘿个不停。
“我说,小何啊,你可千万不要滥杀无辜啊,否则你们巫蛊族的罪责更大了。”郭悉一脸的苦口婆心和大义凛然,活脱脱一名教导员知心大姐的角色,那架势,下一秒就好像要给小何缝一件虎皮裙似的。
“你放屁!”何长生依然还是那句三字经,并且得意洋洋地对着郭悉说道:“你这个骗子懂个屁,反正你也要死了,死前让你当个明白鬼,此修士是我们巫蛊族的隐士,已经修炼了我们巫蛊族的阴阳诀。”
樊庆现在是白眼翻到天上了,快被何长生掐成死狗一样了,他拼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何少主啊,我叫樊庆,自己人啊。”他现在真是后悔啊,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躲在八大派众人附近了,现在好了,遭受了巫蛊少主的无妄之灾。
何长生一脸恍然地松开了掐住樊庆的右手,并且歉声说道:“小兄弟不好意思啊,误会,我刚才就是急于确认你的身份,才着急地请你出来的。”
呵呵,误会个屁,樊庆感到自己脖子附近的脉络被松开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开始消失了,他心里却在不停腹诽着。
“卧槽?居然这么快就狼狈为奸勾搭上了,我的挑拨离间根本就是扯犊子啊。”郭悉讪讪地闭上了嘴。
只见何长生若无其事的搂着樊庆,根本对面的郭悉放在眼里,他亲切的拉着樊庆的手问道:“家里几口人,几亩地?接头长老是哪位?”
“你不要伤害他,我知道你要杀人灭口,因为现在眼前的一切!”郭悉冷不丁地插嘴道,死马当活马医了,如果能搅浑水也许就有转机了。
“你放屁!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何长生忍无可忍大怒道,因为郭悉真的瞎猫碰上死耗子,说破了何长生的心思。
像郭悉这种身怀逆天秘密的修士,何长生只允许自己独享,不可能上供给巫蛊族,毕竟这个隐世巫蛊族里除了祭族,还有灵族,巫族,血族,以及蛊族等等,其他族的少主听闻后,肯定会一窝蜂抢夺郭悉啊。
这怎么可能呢?何长生就是宁肯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了巫蛊族的其他少主逼崽子,否则就会意味着自己祭族会被变强的其他族打压吞并,绝对不可以的。
所以啊,杀人灭口是一定要做的,只不过何长生需要先套套樊庆的话,方便以后编瞎话糊弄大族长。
“回少主的话,我打小是孤儿,并无田产在身,在三年前联系上了负责延景修真界的长老,是巫族的廖耿长老。”樊庆有点可怜兮兮的回答着,他也被郭悉那番挑拨恐吓之语有点吓着了。
于是乎,他一边答着话,一边悄悄往远处挪移着脚步,期望能多有一些安全感,他真不想搅和进神仙打架里,一个是巫蛊族少主何长生和一个是曾经搭救过他两次的“化羽前辈”,樊庆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谁也惹不起。
“哦?那小樊啊,你来解释解释,为什么血祭阵坛其中一个阵眼里会有你的气息?”何长生掏出那第五个阵盘,上面显示了其余四个阵眼处的状态,包括了影像和残余气息。
两下一比对,郭悉曾经栽赃樊庆的那道气息果然暴雷了,“这这……我不知道这到底什么?”樊庆真的是傻眼了,他根本不明白什么是血祭阵坛,更是惊愕自己的气息怎么会出现在何长生的阵盘上。
“好了,没事啦,我就是随便问问,也许是阵盘出毛病了呢。”何长生不以为意地哈哈大笑道,顺脚就往樊庆身边跨了半步,紧着着便亲昵地用左臂搂住了他。
“不打紧,不打紧,多谢少主理解。”番茄诚惶诚恐道,然后还没有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樊庆就突然发现自己浑身脉络一紧,感到一条虫子飞速地在脉络里穿梭着,眨眼间直达他的紫府识海。
郭悉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早就警备万分了,世界道全速运转着,第一时间就知道樊庆已经中招了,和郭悉先前识海里蛊虫一模一样的气息。
何长生好似一脸惊讶地松开了左臂,不着痕迹地旁移了一小步,然后歪头关心的向樊庆询问道:“小樊你怎么了?”
令郭悉头皮发麻地一幕出现了,只见樊庆全身急剧发黑,然后七窍和四肢不停地流出黑色脓水,樊庆抬起皮肉不堪的右手,颤颤地指向了何长生,“你……好狠!”
那条蛊虫就像高速播种的梭子一样,瞬间就将樊庆五脏六腑腐蚀了个七七八八,只不过就在下一刻,樊庆张着露出牙齿骨面的嘴巴,口齿不清的冲郭悉喊道:“化羽前辈……”
随后他便再也说不了话,因为整个人很快就彻底化成了一摊黑水,郭悉甚至都感受不到樊庆一丝魂魄气息的遗留,真正的神魂俱灭。
“该你了!”何长生突然暴起,用极其骇人的速度瞬间冲到了郭悉的面前,同时举起右手狠狠按向了郭悉的头顶。
这一切来的太快了,郭悉根本来不及施展自己最强的开天躁化诀,而何长生呼啸着落下的右手竟然开始燃起黑色的火焰,诡异可怖到了极点。
“宝宝快出来救老爹!”郭悉情急之下,立马想起了无往不利的野路子……开天灵焰宝宝。
何长生有黑焰装逼,郭悉有金焰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