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达到了科技的顶点，哪怕达到了神秘的顶点，也依然无法超脱这个轮回。”少女评价到。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少女抬起了头，“为什么你永远没有办法突破这个极限？甚至连‘科技’和‘神秘’的结合，都无法突破那个极限。”

“以你现在的技术水平，研究出能够和自己的‘超凡之力’极限完全结合的‘科技造物’极限并不是什么难题，那么，为什么‘盐’能够完全的突破世界的极限，并且每一次都能碾压你呢？”

“而且，你也没有尝试过，教导一个人或者别的什么，让他在‘修炼’上，触碰这个世界的顶点。”看着流动的数据，少女看向院长，“有什么理由吗？”

“我......”那当然是有的啊！院长忍不住的内心咆哮，可是......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大概能分析出来。”少女抬了抬眼镜，果断的打断了想要咆哮的院长。

“......”行吧，你比较厉害，您说了算，院长嗦不出话。

“无外乎是每次的能量都不一样，而每次也不一定能找到体质，心智都合适的人，培养一个比你自己变强累多了等等，的这种理由。”

随口解释了一番，少女继续她的发问:“你的灵魂，能够支撑过如此多个轮回，你难道从来没有疑惑过自己的天赋到底有没有极限？”

“天赋异禀可不能解释这一切，能够承受轮回的灵魂，不代表能够在轮回中无限的转生。”看着那接近三万条的轮回记录，少女忍不住发出惊叹，哪怕是在坎普西斯建立了黑图书馆之后的这近乎无尽的年月，也是第一次，看到有这种级别的轮回，无论是什么样的轮回。

作为一个“人”，经历将近三万次的轮回而不崩坏，无论是真实还是虚拟，只是这份经历，就弥足珍贵，更何况，这大兄弟还研究了如此多种的能量性质，甚至还研究出这种级别的科技。

长篇巅峰，距离巨著只是一步之遥。

收回心神，少女继续说道。

“你的天赋确实很好，特别是在纯粹的灵魂能量的修炼之上，在‘魂石’的轮回，你第一次能够超脱年龄的极限，摆脱了‘修炼’疯狂增涨战力，而极少增长寿命的处境。”

“所以，你真的需要用两万次的时间，才能把‘修炼’的法决，从战力的方面研究到极致么？哪怕那是一份极度通用的法决？”又一个问句。

“......也不能那么说，如果是单纯的‘修炼’，我其实能够稳稳的修炼到极限的。”院长回忆起之前的研究历程。

“可是，急功近利的还是不太完美，就像是‘魔功’一样，快，但是死得很快，”斟酌了一下用词，院长说道，“对比后续所研究出的功法而言，第五千次的那本确实不太行。”

“......”少女一脸“你是真的智商不行还是年纪太大变傻了？”的表情。

“唉，”皱了皱鼻子，少女叹了口气，还是继续问道，“你自杀过吗？你想过放弃吗？你曾经，恐惧过这无尽的轮回吗？”

“没有吧？”终端神柱投影的少女一脸运筹帷幄，“其实扯了这么多，我最终得出结论，还是因为探测手段。”

“我们黑图书馆的底蕴，可不是你可以比拟的，哪怕是同样的能级之下，哪怕是存在同样的极限，极高的操控能力也能够补足在能级低下时的一些手段。”

“对于大多数时候而言，纯粹的技巧毫无用处，控制力提高了，就能操控更强的能量，达成更强的进化，”少女用气球作为演示，“修炼者的三要素，肉体，能量，灵魂，抛开能量生物和机械生命这些特殊的品种，大部分的生物，所进行的‘修炼’，都无外乎这三要素。”

“当其中一个得到进步，另外的两个在大多数时候，都会受到其影响而得到进化，当然不是所有的‘修炼法’都能有这种效果，很多时候是偏科的。”

“抛开这个问题而言，在一些特殊的，压制能级上限的位面，相对更强的对能量肉体的操控，就能带来更大的优势。”

“受限于世界上限，你的灵魂，在经历过如此多次的轮回之后，也没有超脱出这个世界。”

“说得有点多了。”

少女好像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的目的，坎普西斯为了让她得到成长所赋予的天生好奇，让她说得有点多了。

“不过也正好，通过你的描述，”收起了自己的眼镜和干练的衣服，少女重新换回了带着花纹的长裙，“当然，最重要的是我的探测。”

“你......”

“真的准备好面对真相了么？”

“伍乙先生。”少女的目光看向陷入沉思的院长。

............

“对不起，虽然我真的很想去探索一下，”王二思考了很久，甚至喝了两壶茶，“但是，你没有拿出让我心动的价格。”

“而且，有个很重要的问题，厨神大赛冠军的要求我还没提呢，哪轮得到你们说这个......”

有时间想提出什么要求，还不如先把厨神大赛的奖励拿了......

“这样吧，”王二思考了一会，“你们先帮我把厨具送回给吴富贵和俞玖鹰把，顺便帮我给他们送点合适的传奇级主材料。”

“我有段时间，没办法回去跟他们他们交流厨艺了啊......”王二感叹道，“半年多的时间，承蒙酒老头照顾，也多谢吴师叔的帮助了。”

毕竟，如果没有地图，自己未必有那种效率，传奇变异兽很多，但是这个世界的陆地也很大，一点都不好找。

“我需要你们所收集到的所有废土料理菜谱。”

无面有点迷糊，但还是答应了下来：“......那你之前表现得那么分文必争的样子，是为了什么。”

“为了推进剧......不是，只是单纯的在思考到底有什么我真的能用的。”可是，终端神柱，柱子哥，已经和你们的老大都在谈话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谈的，但是以柱子哥的那连自己的投影都直接放进来的急切，想来是真的很必须了。

“虽然我不知道我的上司会和你们的院长谈什么生意，不过，单论中介的抽成，哪怕是万分之一我也够赚的了，而且这里大部分的东西与我的将来没有关联，还不如拿点能够触类旁通的食谱为妙。”

王二笑了笑：“我可是很实际的，作为异界行者（读者），这注定只是我所经历的无数世界的其中一个，还不足以，留下我。”

............

“真相吗？”院长已经变换了很多种姿势了，最后还是瘫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我能支付得起，这个代价吗？”

“你肯定可以的，只要你愿意，”少女说道，古老的羊皮纸卷从手中显现，带着羽毛的笔杆也一同出现，“代价和后果，在上面都写好了，公证人是我。”

“你不需要质疑我的公正性，虽然我是一个高智慧灵体，但是诞生我的本体——终端神柱是我们黑图书馆的根基之一，不会有任何不公平的情况出现。”

交易契约：解脱轮回

交易双方：无尽轮回之人（伍乙）、黑图书馆的终端神柱（器灵分体？？？号）

见证者：终端神柱（本体）

交易代价：

伍乙：近三万次轮回所积累的所有知识。（非夺走，只是复制）

？？？：真相，以及如何摆脱轮回。

“怎么确认？”羊皮纸拿在手上，契约非常的简洁，院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签上自己的大名。

“呵呵，说起来你不信，我都有点习惯了，无尽的岁月之中，我知道他们都是真正的智慧生命，可惜，到头来，根本没有人能够陪我一齐走下去，包括我的‘女儿’，我都觉得自己快变态了，却也生生的坚持了这么久，不知道我到底是神还是世界的囚徒。”

院长苦笑着拿起那只羽毛笔；“好歹他们还能被清空自己的记忆，而我，却只能忍受着这一切，哪怕是向着无尽的宇宙而去，也始终无法超脱星球的一定区域，哪怕是向着星核而去，也无法触及那神秘的生物。”

“怎么说呢，我大底是真的受够这一切了。”

回忆起自己那已经很久不用的本名，院长......

不，

伍乙，

达到了世界极限的右手微微颤抖着，

羽毛笔越发的接近羊皮制作的纸张。

终于，

笔尖触及在羊皮纸上，

好像终于卸下了重担，

院长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右手微动，

那只有二字的名字被书写在其上。

“还没记起来么，”少女的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直到此时，她才第一次，表现出高高在上的气质，那是宛如人类不屑蚂蚁一般的冷漠，“先生，

“交易契约，

“需要签上的，

“可是真名。”

冷漠，且一点都不客套的话语从少女的口中讲出。

院长明显的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思考什么，好像明白了什么，好像发现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带有着一丝癫狂的笑声从院长的嘴里面传出来，而少女只是坐着，“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哈哈哈哈。”

无法压抑的狂笑，混杂着不断地下的泪水，和扭曲中带着悲伤的面容，在人性中带着兽性的眼神盯着那被他签在纸上的：“真名吗，哈哈哈！”

“%……&*￥%*”

“吼！”

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发音和收尾的吼叫之后，“伍乙”二字逐渐隐没。

散发着洁白的光芒的墨水逐渐聚集，然后分散开来。

意义不明的符号占据了“伍乙”二字曾经所在的地方。

若是王二看到这个符号，

虽然他的语言通晓都是通过道具获得。

但是，哪怕不需要道具，哪怕不认识这个符号，

他在看到这个符号之后，都能够明白它的意义。

因为这个符号所代表的，

就是......

“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