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常升起的第二天早上。

“起床了臭小子，”程飓拍了拍洪步，昨晚师徒两人是分开进行守夜，以每人付出一半睡眠时间的方法，让两个人都尽量的得到一定的休息，“太阳晒屁股了。”

“嗯......”起床，用木桶里面的水洗了把脸，睡眠不足显得有点迷糊的洪步稍微清醒了一些。

“走吧，”虽然已经注意到了洪步的面色，但是，大概就如同青春期和叛逆期的自己一样，程飓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他相信洪步是能够想明白的，“暂时来说，我们是没法回去小餐馆的了，估计你前脚犯事，后脚餐馆就被查抄了。”

“至于去其余的国度还是去太阳照常升起的第二天早上。

“起床了臭小子，”程飓拍了拍洪步，昨晚师徒两人是分开进行守夜，以每人付出一半睡眠时间的方法，让两个人都尽量的得到一定的休息，“太阳晒屁股了。”

“嗯......”起床，用木桶里面的水洗了把脸，睡眠不足显得有点迷糊的洪步稍微清醒了一些。

“走吧，”虽然已经注意到了洪步的面色，但是，大概就如同青春期和叛逆期的自己一样，程飓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他相信洪步是能够想明白的，“暂时来说，我们是没法回去小餐馆的了，估计你前脚犯事，后脚餐馆就被查抄了。”

“至于去其余的国度还是去混乱区......”程飓低下了头（卧槽，我为什么一门心思的向着混乱区而去，嘶......到底是为什么呢，因为对“国度”失望了吗），“嗯，我确实考虑不周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了。”

“小步啊，你是想要去乱区拼搏一番，还是在别的国度里面隐姓埋名生活，或是投奔别的国度帝皇效命一辈子？”

“虽然你的师傅我确实没用，不过，你已经有了选择的实力了，”程飓认真地看着洪步说道，“只顾着奔逃，却忘了你个人的意愿，师傅给你道歉了。”

洪步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师傅......我......”

话，是暂时不可能让他说完的了，说时迟那时快！

在青年洪步缓慢的想要说出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一只白色的强壮猩猩，挥舞着它那有着褐色厚皮的拳头，向着师徒二人袭来。

“哈！！！”一声长啸，震慑心神，从树上荡起的猩猩以极高的速度向着洪步挥拳。

气，从鬼脸白毛猩猩的身上喷薄而出，野兽的势，在长啸的衬托下越发的可怕。

洪步完全被震慑了心神，好像石头一般站在地上，看着从树上向他袭来的拳头。

“别愣着！”心知不妙的程飓向着洪步抬脚踹去，在一脚踹飞洪步的同时，自己也借着反震的力度像后倒去。

带着汹涌气焰的拳头在地上砸出来了一个大坑，师徒二人分别倒退而走，一左一右站在白毛猩猩的两侧。

“师傅，我打不过。”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担忧，洪步如实说道。

无论是气，还是势，抑或是体，那站立在地面并不比洪步矮的白毛猩猩所显露而出的水平，都比洪步略高。

之所以是略高而不是碾压，就在于那偷袭的一拳，如果是完全碾压的话，那必是洪步被当场被轰杀，程飓也不可能反应过来。

至于技巧，只是一拳的躲避(还是程飓踹的)倒是无法辨别差距。

“直接逃，大概是逃不掉(没有经过特殊锻炼，别说是现在远远不如猩猩的程飓，就是各方面稍差一筹的洪步，也没可能逃离)，边打边走，先消耗一轮，你主攻，我掩护，”虽然曾经到达过“战将级”，但是当年争风吃醋所留下的后患，让程飓不仅无法继续维持，甚至还往下跌落，虽然多年来关于战斗的技巧，都一直溶于厨艺之中一直锻炼着，可是却也失去了完美施展，或者说，“让技术能够展现出威力”的基础，“先用乱勺打试探一下。”

闻言，洪步也没有说话，刚才心神被夺，此时正是心乱之时，听到程飓的指挥，他下意识的运气凝神，左右双拳交替而出。

虚幻的气化作同样虚幻的勺子向着白猩猩敲打而去。

这是到达了头目级才有的能力，“气”的外放。

这种技巧，费力，且威力不会更大，但是用于试探的时候，确实有其实用性，特别是在明知道对方的气与体都比你强的情况下。

乱勺打，是炒菜的时候练出来的一套“试探型”攻击技巧，铲、翻、兜、散、推等各种不同的动作被虚幻的巨大汤勺施加在白猩猩身上。

对此，可能是觉得自己没法子完全躲避，白猩猩选择的策略是，

硬抗。

又是一声咆哮(我发现野生动物真的很爱哮)，因为功法等原因，白猩猩在气的“质”上，只是比洪步高上一些，但是在“量”上，可着实是要高出许多。

跟随咆哮的声浪席卷而出的是厚重的气浪，气浪，和以技巧提高了一定质量的“勺”对冲，减缓了勺子飞射的速度，随后，和身体极其不成比例，却有种畸形的粗壮美感的双臂连连挥舞。

大概是绷紧的塑料薄膜被刷的一下捅穿的声音，直击的，正面向着白猩猩打去的“勺”在巴掌和铁臂下一触即碎。

而行进路线诡异的“勺”在被“爆气”减速之后，仍然绕开了那直来直去的巨臂，砸落在了白猩猩的身上......

近乎毫无作用，只是让白猩猩切实的感受到疼痛，并且踉跄了一下，只是此时正面的“勺”都已经被一双巨掌尽数拍落，而造成这种效果的“勺”，只能说是“勉强破防”。

但是，就如同程飓所说的，这一下攻击的目的是试探，好确认白猩猩在“技”上面的水平，若是能完全接下，那势必就是被完全碾压的局面，一丝一毫的胜算也无，但是如果是其“技巧”稍差，那在师徒二人合力之下，想必还是有能取得胜利的可能的。

“能打，上了。”说完已经来到洪步身边的程飓伸手一拍他的肩膀。

“直面它，我们在这一路上，有可能遇到的，可不止这一只‘头目级’的野兽。”可能是曾经被震慑过，所以洪步还是有点犹豫，毕竟，近战和远距离作战并不相同。

毕竟，（这个世界）近战的时候拳拳到肉，“气”在近距离的相撞，抵消，爆发，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动作都决定着生死，无论是眼神交锋落於下风，亦或是穿错衣服所造成的动作迟缓，或是因为受伤的疼痛而造成的力量减轻，都有可能让近身缠斗的双方陷入不妙的境地。

就宛如下棋一般，互相算计的双方，一子下错，就已经失去了挽回的余地......

“也就这么一说，防御力够的话，站在那里让你打啊，”双手印在猩猩身侧，粗硬的白毛稍稍阻挡了一下程飓的双掌，虽然已经从头目级掉下，但是那依稀存在，且还能动用的一些“气”，却让他与“一般”的高级打手有了区别。

算是所谓的“半步头目”，努努力，还是能打出一两发伤害足够的攻击来的。

就比如此刻，因为“野兽的直觉”，下意识的觉得能级较高的洪步才是重要的威胁，所以是先向着洪步一拳打去。

洪步没有敢硬拼，昨天才战斗了一番，身体还没有好利索，他并不敢用尽全力，只是以和面的功夫，一接一绕，让自己从身侧让过那长满白毛的拳头，顺势，双手一扯一拧，让猩猩的重心有所偏向，之后，程飓双掌印上。

本应属于头目级的锋锐气息从双掌渗透而出，在程飓的双掌推动之下，并不算多的离体之“气”，切削了白猩猩腰间那粗糙的硬毛，狠狠的，印在了褐色的厚实皮肤之上。

下一刻，

厚重的血浆喷薄而出，像是被旋转的利爪多次撕扯一般的伤口出现在白猩猩的腰间。

为什么我要坚称那是一只猩猩而不是白猿呢，大概是因为，猿猴没有那么厚实的皮肉吧。

被一拉一推的猩猩在师徒二人的合力之下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右侧的腰眼像是被挖去了一块肉般，大片的皮肉在程飓掌间气人地切割下变成肉糜，疼痛，被它感受到了。

“没有想象中的强啊，”洪步看着它身上的伤口喃喃自语，“师傅，这次我们再来一下，你对准头，我们今晚是不是就有猩猩肉吃了？”

“别想了，如果真有这么容易的话，等去到混乱区，师傅我给你整一百零八道菜......”双掌微麻的程飓掐灭了洪步的幻想，把他带回现实。

“现在看来，它身上的气暂时只在双臂上流动，还没能流动到腰部，”紧了紧双拳，双手的麻痹之感稍缓，程飓继续向着洪步说道，“不知道这一下打痛了它，是就此结仇了，还是打完就跑。”

“我们不一定有能力，把它格杀当场。”

“最好的选择是它跑了，我们也跑了，从此相忘于江湖。”

体内的气已经近乎枯竭的程飓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