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喧闹过后,那对小夫妻也离开了玉器街。
“对不住啊!打扰你们做生意了!”
陈飞扬此时才对“玉器轩”的工作人员抱歉的说道。
“陈先生客气了!你能来这边可是我们沾了光啊!”
这名工作人员还没说话,一边一个穿着拖鞋短款配大褂的中年男子却笑眯眯的接过了话头。
“这是我们老板!”那名工作人员也连忙介绍道。
“鄙姓马,你可以叫我马。。”
“马猴,拽什么文呢!”
这位马老板一句话没说完,直接就被旁边一直没开口的张老板给打断了。
“张胖子,你有病吧!我是叫马。。”
“得了吧!马猴,陈飞扬可是我兄弟。怎么着?到你这,连杯茶都不给喝啊!”
“哎哟!这可真是,张胖子,被你这一搅合,我都忘了这事了。陈先生,实在是对不住。里面请!”
陈飞扬此时对这玉器街的兴趣已经不大了,不过却也不能直接抹了对方的面子。只能揽着陈小雪的肩膀进了这“玉器轩”。
“好了!别委屈了!你确实撞到人家了啊!这是不是你的错?”
到了里面的一间茶室,陈飞扬第一时间则是安慰起了耷拉着脑袋的陈小雪。
“是!”
陈小雪的声音很小声,糯糯的声音听在陈飞扬的耳朵里却让陈飞扬有些不忍心。不过不忍心归不忍心,该教育的还是要教育。
“那以后咱们是不是应该多注意一些!尤其是在大街上尽量小心一点?”
“是!”
“那就行!好了,别委屈了。一会哥哥带你吃好吃的去!”
陈飞扬故意把陈小雪的头发弄乱,搞的小丫头直接对他瞪起了眼。
“嘿嘿!小雨,过来!”
陈飞扬招呼过来一直担心的看着妹妹的陈小雨,两个丫头估计被刚才那阵仗多少吓到了一些。
这年头的孩子就是这样,不出事的时候比谁都跳脱。可一旦遇见什么事之后,就会变的如同鹌鹑一样胆小。
可不像后世的有些熊孩子,哪怕做错了什么事,都敢理直气壮的大喊大叫。
王冬梅看着照顾两个妹妹的儿子,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来了!尝尝我这茶,小陈啊!不是我跟你吹,就张胖子那点什么蒙山云雾完全不够看。尝尝我这极品大红袍!”
“极品大红袍?那几颗母树上的?”
正逗自家两个妹妹的陈飞扬看着拿着一个小包的玉器轩老板马逅,眼睛一亮不由得脱口问道。
也不怪陈飞扬惊讶,实在是前世看多了小说导致陈飞扬对于这极品大红袍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
“呃!!那哪儿能呢!哥哥我可没那本事弄到那几棵树上的茶叶。不过我这也不算差,是用那母树上的枝丫培育出来的。”
马逅一脸苦色,连忙对陈飞扬摆了摆手。
“哦哦!那好,我还没喝过大红袍呢!只是听过这东西,那今天可要托您的福尝一尝了!”
此时的大红袍母树还没有停止采摘,所以陈飞扬一开始还以为是那几颗母树上的茶叶。
不过即便不是母树,想来看这马老板一开始兴奋的模样,估计这大红袍应该也不差。
其实在2000年这当口,大红袍对于普通人来说名气并不大。最主要的原因是少。
人们对于这茶的记忆大部分来自于九八年的那场拍卖会。当时20克来自大红袍母树上的茶叶拍出了15.68万元的天价。
可说实话,这样的茶叶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是离的太远了。
这年头,很多人连瓶饮料都不怎么舍得买来喝,又会有多少人会关注这样的天价茶叶。
直到后来大红袍母树停止采摘,07年最后一次采摘的20克来自大红袍母树的茶叶被珍藏于国家博物馆。
而那时候因为网络通讯的发达,这一极品茶叶才算真真正正的被普通人所熟知。
不过知道归知道,陈飞扬敢保证,真正喝过这玩意的人绝对不多。
很多人可能会说,后面的大红袍其实不贵。某宝上才多少多少一斤。
但实际上,即便是那几颗母树的儿子辈,普通人喝到的都不算多。
最大的原因则是因为贵,经过一些游资的炒作。在09年到10年的时候,大红袍被炒到了十万块一斤。
那哪儿是喝茶啊!简直就是在喝钱。
至于某宝上那种十块钱买一堆的茶叶,他从来都是不信的。
陈飞扬对于茶不懂,他喝的最多的恐怕就是康师傅出的绿茶和茉莉蜜茶了。
茶叶这东西,只有真正喜欢喝的人才能喝的出其中的滋味。
不然的话,可能还不如直接来瓶冰冻可乐呢!
一边等着马老板亲自烹茶,陈飞扬一边陪着马张两位老板客套。
“咦!对了!马猴,你这边不是可以赌石吗?陈兄弟,你要不要去见识一下?”
“怎么了?陈兄弟是来赌石的?嗨!兄弟,赌石在春城可没有什么玩的。那得去缅甸,再次都得去腾冲瑞丽等地方。你别听张胖子搁那忽悠!”
“你放什么屁?老子哪儿忽悠了!别人陈兄弟只是见识见识而已,你以为真赌啊!你没看文老板还搁那呢?”
张老板对马逅使了个眼色。他这是在提醒马逅失礼了,因为陈飞扬的出现,这马老板一直楞没认出文清来。
文清这段时间一直来往于边境的几个小城和春城之间。之前也和这马逅是见过的。
但是这马逅一见到陈飞扬这个所谓的明星之后,便压根没注意一边一直安静跟着的文清。
“文老板?哎哟!你看看我这,文老板,对不住啊!”
最近这段时间文清在边境这块的翡翠圈可是名声很大,最近市面上能见到的好的明料,可几乎都被这位给收了过去。
因为这位文老板的出现,最近翡翠圈子的料子价格都有上升的趋势了。
“客气了!不用管我!我只是陪我家老板来的!”
深深陷入陈家白手套身份不能自拔的文清,此时自然不会去抢自家老板的风头。
“你家老板?哪儿呢!怎么不请。。。你说陈兄弟啊?”
“是的!陈飞扬先生就是我家老板!”
“哎哟!这可是怪我了!我还真不知道,原来陈兄弟也算咱们圈里的人啊!对不住了,陈老板!”
马逅这下是真有些惊讶了,连忙对着陈飞扬拱了拱手。
“马哥客气了。我其实也不懂这个,就是喜欢而已!”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其实您这才是真的这个!像我们这样的,还的带点赌性,说不定哪天就亏死在哪批毛料上了。”
马逅对着陈飞扬比了一个大拇指,随后又感慨了一句。
“行了,马猴!走,带陈兄弟去看看你那赌石摊。”
“行!没问题!陈兄弟,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