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施主早已有放下屠刀的心。”忘禅笑道。
“仇人都已经死了,再拔剑还有什么意义。”奈何缓缓走到忘禅的身后,碧落也紧跟着。
季观心看着这奇怪的一幕,心里纳闷了,这两个杀手难道不是跟过来杀人越货的吗?怎么气氛如此和谐?
“臭和尚……这什么情况?”季观心凑上去问道。
忘禅懒得搭理他,转身说道:“走。”
季观心不解:“去哪里?”
柳一鸣白他一眼:“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韩烟璃此时伤心道:“可是我已经没有家了。”
唐弈建议道:“要不然你同我们先一起回去,等到了学校再做打算。”
几人皆是眼神怪异地看着大师兄,这种老掉牙的诱拐小女孩的话你是如何说出口的,换成任何一个正常女人都会起疑心的好不好。
韩烟璃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她的脑子在这方面确实有点不够用。
所以,她忍不住扭头看了叶一白一眼。
那优美如樱花的嘴唇,那细致如美瓷的肌肤,阳光洒在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对于一个颜控晚期的病人来说,这就是圣光。
韩烟璃就像是受到了神圣的指引,仅仅在犹豫了半秒钟之后,她就重重地点点头,以表示自己坚定的决心:“好,我也跟你们回去!”
叶一白的嘴角微微一抽,似乎感觉哪里有点不对。
……
村外,此时已经站在一行八个人,清一色地穿着连帽风衣,衣领和袖口上绣着流云纹饰。
为首的那人摘掉了黑色的墨镜,望着正从村子里缓缓走出来的那一队人,道:“看来连总部的陆谨前辈都失败了。”
“大师兄,这些人的实力比我们预估的要强。”小弟甲说道。
首领微微摇头,笑道:“可是他们看起来很不好受啊,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小弟们纷纷点头,唯有站在最后面的小师弟往后缩了一步。
唐弈等人也停下了脚步,忘禅望着眼前的一伙人,疑惑道:“这些位施主又是哪里人。”
“华南学院,白云剑宗。”唐弈冷冷地说道。
白云城主叶孤城,决战紫禁之巅后仙逝,其后人以其留下的白云剑意创立白云剑宗,揽尽天下英才,作用敌国之富,号称天下第一。
可是后来朝廷颁布禁武令,白云剑宗首当其冲被针对,虽然侥幸存活,但是也被打散了大半的气运,之后偃旗息鼓,两百年间慢慢休养生息,逐渐恢复了八成声望。可此时,道佛和家族势力掌控了大半个修行界。
在二十世纪末,白云剑宗嗅到了一丝时机,率先加入集团参与改革,于广省成立了华南学院。可偏偏又出了赵观潮、胡图等一伙人,在西湖上泛舟,泛着泛着便成立了华东学院,连唐家堡、温岭、雷家之类的名门世家也让子弟拜入其中学习。
华南学院的现任院长,白云剑宗的当代掌门徐北执,号称“云断长空叶落秋,一剑偏解送离愁”,可是与华东学院的副校长柳凡霜比剑三次,连败三次,成就了柳凡霜“寒霜剑仙”之名后,再也无人敢提曾经的天下第一这几个字。
“华南的人也要来趁火打劫?”唐弈踏前一步,冷冷地望着领头的江流。
江流不屑一笑:“本就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我们为什么不能抢。”
唐弈目光微寒:“看来是不会让路了。”
江流用手一指,道:“不管是人还是物,交出来就让你们走。”
“如果不交呢?”
“呵呵。”江流冷笑一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几个都身受重伤,还能有几招的力气。”
唐弈微嘲一声,江流说的是事实,他们先前与陆谨一站,所有的手段几乎都用尽,后来又和那个阴魂大战一番,现在还能站着走路都已经算是万幸。
只不过……
“兄弟们。”季观心嘿嘿一笑,“关门,放奈何。”
众人立刻分散,将华南一行人围了起来,正当他们不解的时候,看见唐弈等人身后,走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门板样庞大的重剑落下,连地面都震了三震。
江流和身后小弟们的心也跟着震了三下。
浩瀚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惊,江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情报里可没说他们还有外援。
江流艰难地开口道:“这个,这个,我觉得吧……”
在奈何的压力下汗流不止,忽然画风突变:
“咱们华东、华南两家都是相邻的兄弟单位,平时都是相亲相爱、相互指教的一家人,怎么会用打架这种粗鲁的方式解决问题呢?”
“切磋,我们这次就用切磋的方式来!”
唐弈哑然失笑:“你说说看,怎么个切磋法?”
“我们双方各派两个年龄相仿的学生,一战定输赢。”江流一把将善一拉到身前,“他是我的小师弟,也是我们这里年纪最小的弟子,只有十五岁。”
随后,江流手指着已经注意了好久的叶一白:“素问你们华东学院收的学生个个都是精英,打架又厉害,说话还好听,想必这也是你们的新生。”
“就让他们两个对决一番,我们若是输了,自然掉头就走,但你们若是输了,那也得把东西留下。”
果然如此,叶一白早就看穿了江流的套路,故意选自己出来决斗,就是看准了自己是个刚开始修行的弱鸡。但是他叶一白是什么人,这么简单的套路怎么可能上当。
然而叶一白还没否决,他的话就被江流的下一句话给憋回去了。
“你若是不敢应战,就是个没有把子的怂货!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会把你的照片传到贴吧上!”
“岂有此理!”叶一白当时就爆出口骂娘了。
身为一个学院的大弟子,为了赢竟然什么招式都用的出来!
虽然还不知道对面这货的名字,但是叶一白已经以他妈为中心,将所有的祖亲戚都问候了一遍。
小弟甲小声在江流耳边说道:“大师兄,为什么和我们先前制定的计划不一样。”
江流扭头小声回应:“笨蛋,那个拿大剑的家伙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但是那个新生,明显是刚刚修炼的弱鸡,战斗力就等于两只鹅。这就叫做临机应变。”
小弟乙提醒道:“不是,小师弟在刚刚来的路上,刚被一只鹅给欺负了,师兄你忘了?”
江流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