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钱?”赵观潮疑惑道。
“你别跟老娘在这里装蒜。”李寒鱼鼓瑟瞪眼,掰着手指头开始算:“我儿砸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劳务费,出场费……还有没给他结的一半奖学金。”
“哦。”赵观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告诉你啊,今天我儿砸帮你们解决了这么大一难题,别想赖账啊。”李寒鱼从口袋里刷的一下掏出自己的银行卡,“全部打这里,一共……250W,快。”
“我没钱。”赵观潮回答地干脆。
“那谁有钱?”李寒鱼问道。
“喏,那个。”赵观潮冲着胡副校长甩了甩头。
胡副校长微微一笑:“的确,学院所有的开销,都由我负责。”
李寒鱼拿着卡,右手一摊:“250W”
“不急。”胡副校长笑着将李寒鱼的手压了下去:“钱自然是会结算的,只是想请您在学院里稍微住一段时间,有些事情可以再沟通沟通。”
“少废话,是不是想赖账。”李寒鱼抬头挺胸,气势很足地瞥了他一眼。
“我那人格担保绝不会赖账。”胡副校长摇头:“让您在学院里住一段时间,是想和您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李寒鱼抢下欧阳有毒正要打开的快乐水。
“我办公室公务繁忙,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想留您下来做一个秘书。”胡副校长拿出一份合同,一本正经地说道。
“噗”一口快乐水喷了胡副校长一脸。
季观心和柳一鸣都觉得自己耳朵坏掉了,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不是他们思想太飘,雇一个美若天仙,身材姣好,甚至有可能拿脑子祭天换了胸的美女做秘书,很容易让人想歪的好吧。
欧阳有毒偷偷吞口水:“咳咳,我问一下,是我理解的那种秘书吗!”
季观心:(#?Д?)
柳一鸣:w(?Д?)w
看破不说破!
你特么有毒吧。
胡副校长有什么考虑,会做出什么事情他们不知道,但这货要继续说下去,那恐怕就要杀人灭口了。
季观心和柳一鸣对视一眼,非常有默契地各伸出一只手,从左右两边捂住了欧阳有毒的嘴,一人架起一根胳膊就往外拖。
欧阳有毒:“唔,唔……”
闲人退场,就只剩两位校长和李寒鱼。
“想把我留下,好大的算盘!”李寒鱼脸色忽变,冷冷道。
胡副校长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可乐,倒是不在意,只是笑了笑:“我们学院不大,但是遇到危险时还是能出得了手。”
“我是良民。”李寒鱼摇头:“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那再遇到类似今天的情况呢?”胡副校长说道:“从今天以后,这修行界恐怕要不太平很长一段时间了。”
修行界或者说从来没有太平过。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李寒鱼说道。
“当然不是。”胡副校长:“换个说法,我武功还过得去,保护你们没什么问题,除此之外,赌术也是天下无双。你喜欢赌吗?”
赵观潮:“???”
“说不上喜欢,因为没有输过。”李寒鱼漫不经心地说道。
“没有输过。好!那我们就赌一局。”胡副校长和赵观潮说道:“去拿副骰子来!”
赵观潮:“你平时就是这么给我招人的?!”
“就凭你?”李寒鱼倒是一脸的不屑,自顾自地拖条凳子出来慢悠悠地坐下,回头看了眼胡副校长,用力地拍了拍桌子。
“怎么?”
“你不是要赌吗?过来啊!”李寒鱼无奈翻了个白眼:“你赢了,钱给我我留下,你输了,不仅钱给我我人走,还要帮我养儿砸!”
她右手一招,赵观潮手上的红木骰蛊就整个向她飞去,稳稳地落在了她的手上。
赵观潮微微一笑:“不赖啊。”
“听着很公平,我很喜欢!”胡副校长舔了舔嘴,眼神紧紧地盯着骰蛊。
自当上了桌后,胡副校长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看来华东学院“赌王”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一局定输赢,你可别赖账。”李寒鱼轻轻摇晃骰蛊。
胡副校长的眼神依旧死死地盯在骰蛊上,丝毫不动:“说出来你可不信,我曾经过年的时候和别人搓麻将,连搓三天三夜。”
赵观潮捂脸:“别说了,结果输得一干二净,还是其他人做人留一线,给你留了条内裤。”
李寒鱼手中的骰蛊稳稳地扣在桌子上:“请吧。”
“五六六,十七点,买大。”赵观潮戳了戳他的腰,提醒道。
对于他这种修为的人来说,这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
胡副校长摇头叹息:“你干嘛呢,赌博赌博玩的就是一个‘赌’字,那种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的感觉,如果什么都已经知道了,那有什么意思呢?”
“那你想压什么?”赵观潮白了他一眼。
“五六六。”胡副校长双手叉腰,腰板一挺,一副气定神闲的架势:“我压大!”
赵观潮:mmp……
李寒鱼饶有趣味地看着两人拌嘴,手指在骰蛊上轻轻一点:“赌定离手?”
两人的眼睛皆是微微一眯,他们想得到李寒鱼肯定会出老千,但却想不到这老千出的竟然毫不避讳。
这一指下去,便多了万千变数。
“想改吗?”李寒鱼问道。
赵观潮撇了老胡一眼,想看他准备如何收场。
“笑话,我华东赌王从不会改。”胡副校长伸手一把抓住了骰蛊,“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赢,那你怎么可能会赢!”
“五六六,大。”胡副校长一把拿起了骰蛊。
赵观潮瞥了一眼,恍然一笑。
在刚才的一指下,骰蛊下哪里还有什么骰子,只剩下一团粉末,别说分辨大小了,连一颗红点也找不到,他没想到多年不见,李寒鱼这老千出的依旧是那么……念旧。
和当年遇到叶澜渊时的那一幕,一模一样。
胡副校长微微一挥手,一阵清风吹过,外边的白色粉末散去,让在场的两人皆是惊讶。
“你啊……”赵观潮微微摇头。
那白色的粉末在桌子上赫然留下了一个个小圆点,排列之下正应对着骰子该有的点数。
五,六,六……
而李寒鱼,眼睛一眯,只是冷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