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易寒最是受不得挑衅的话了,前倾扭动着全身,口齿不清的话似在抗议。
肃野暮听了听,黑脸转成白脸后方才将手侧着伸进了木牢笼里面取下了易寒口里面的一大包黑布,“可以说了,何以唤之?”
嘴里空去的易寒大口大口喘气,好似之前都无法正常呼吸般,肃野暮问后,她便又复往常的骄傲而偏头道,“凭何告之?”
“你不说是吧?”肃野暮抚膝站起,俯视着傲然的易寒而道,“那好,我也不勉强你了,你好生待着啊。”
说完,肃野暮便转步去了帘幕后面,易寒这才嘟嘟嘴,“哼,想知道本公主大名,休想!”
觞朝京都城内,杨柔葭拉着东妹的小手四处转悠着,受了不少异样的目光,“女兄,那些人何故那般看我们?”不懂的东妹晃着杨柔葭的手而问。
杨柔葭垂下身来对着东妹轻语道,“他们都是贵族府上的门侍,见惯了贵族王室啊,见着我们自然会鄙夷了。”
“原是这般,”东妹似懂非懂地应着,“那女兄寻到你要找的府了吗?”
“还没呢,”杨柔葭焉了气道,“若是找到了,我们何故还在这路道上不知何去何从呢。”
“女兄莫要气馁,你定能找到的。”东妹摸了摸杨柔葭有些乱的头发安慰着杨柔葭,嗓子却显得不舒服,“咳咳咳!”
得到东妹的鼓励,杨柔葭本是恢复了些精神,可东妹突然不止的咳嗽让她心挂起来,“东妹,你怎么咳得这般厉害?”
“我也不知,这一两日总觉头是晕晕的,”东妹飘忽了眼神道。
“莫不是染了风寒?”杨柔葭摸了摸东妹的额头,滚烫得厉害,吓得她缩回了手来焦急道,“东妹你发烧着呢,我得快些寻到雪音府。”
牵着东妹,杨柔葭加快了找寻的脚步,可走过了此路,去往了彼路,游走穿梭于各府之间,最后看完后回到了城门处,城门已然关闭……
“怎会没有呢?”杨柔葭心里像引燃了无数的杂乱之物,心焦烦而思虑着,“莫不是我遗漏了何处?可这么大一座城,我皆是走过了,未见到啊。”
“女兄,”脑袋晕晕的东妹稚气满满的声腔唤着杨柔葭,“女兄,我又冷又热……”
“什么?”转而询问东妹的杨柔葭还没问出个什么来,东妹便晕去倒在了杨柔葭身上。
杨柔葭弓身扶着东妹的身子,即刻感受到了她身上的热气和烫人的温度,“怎么办?城门关了,我该带你去何处啊……”
拖扶着东妹,杨柔葭到了一贵族府邸无人的墙下躺坐着深想,“爹爹不会骗我的,可我怎就未见着呢?东妹现今烧成这般,我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唯娘,您走了啊。”杨柔葭靠墙之府的大前门前,一三旬左右穿着花衣裳而盘发的窈窕妇人轻盈走出,门侍难得地开了口而道。
“可不是嘛,将几个丫头送来,我家公子府上又少了几个,明日还得去寻几个呢。”唯娘做气道,她唯娘便是这能在贵族夹缝中活得风光的女奴一个。这些个门侍时不时都会与她唠嗑几句,她倒也不打脸。
又说上了几句,唯娘便扭着诱人的身子回陈府去罢,还没走出多久,唯娘四处瞄看的眼睛便见到了哭啼之中的杨柔葭。
细细而视,麻衣覆身,发丝乱遭,灰头土脸,对此唯娘满意地笑了笑,晃着细胳膊走到了杨柔葭身前,“姑娘,何故而泣呢?”
难得在这路道上看得一人,杨柔葭心中顿生惧感和着希望,可一抬头看去,唯娘笑意盈盈的圆润之脸和五花之衣更让她不适着。
唯娘也看出了杨柔葭防着自己,便将视线放到了杨柔葭身上趴着显是不太好的东妹身上,“这小女是怎么了?可是染上风寒了?”
杨柔葭心中一动,但还是不说话,唯娘掩唇笑了笑,“姑娘,若你跟我走,我保这小女无碍,还能让你日后不必流落于道,你可愿?”
“哪里有这般好的事?”杨柔葭终是淡漠地看去唯娘。
“呵呵,姑娘倒是聪明,”唯娘止笑而夸着再打量着杨柔葭,“跟我走,之前说的皆可做到,不过就是要你进府成奴了。”
“我看姑娘长得还不错,也不想拉你下这火炉。但我在的府上恰好送走几个,巧在我遇到你,你又在此无亲无故的,还带个病着的小妹。”
杨柔葭早已把头转去看了别处,历经许多的唯娘并不勉强,“罢了,我唯娘不似其他的,你不愿我不强求。”
“但你若是愿意为了你这小妹而应我,便去城东陈府找我,给门侍说寻唯娘的便好。”
唯娘将走,杨柔葭忽然想到雪音府,她赶忙回头叫住了唯娘,“且等一等!”
“何事?可是愿了?”唯娘转回身子面向杨柔葭。
“非也,只是见您心是真好,方敢问一句可知雪音府在何处?”杨柔葭咬唇而问,说出的话也是打心眼里的实话。
可杨柔葭不料此话一出,唯娘顿时大惊失色,眉目颤动几下方才蹲身而对杨柔葭轻语道。
“我不知你问雪音府做何,但我要告诉你,以后在这城中莫要再提!”
“为何?”杨柔葭心急而问着。
唯娘摇了摇头皱眉道,“雪音府在我朝是为王族提供工品之地的,因而府里之人几乎与外隔绝,可他们也算得上人,是我们这些奴籍者万分羡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