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儿给易寒穿好了日常衣裳,正是梳戴发髻之时,青丝稍绾,“公主,那些公子很是急迫呢,这么一早也不怕诸位大臣说闲话就跑来了,箫儿已令他们候在右侧客堂了。”
“嗯,”易寒对镜照照模样,偏也是喜爱这样自然些的发髻,更重要的是不显得她有多么老成,就是不知那些人看了会不会认为她随便了些,“请他们去前院池湖吧!”
“是,”箫儿起身即走。
前院池湖旁站满了自诩为的谦谦君子,易寒趋步要到湖中小亭,路过他们,是一片片赞许之声,易寒讽刺地瘪嘴漠视,待坐于亭中方道,“箫儿,将丝帘放下,命他们一个个至前来。”
“是,”箫儿顺从照做,不一会儿那些个公子自觉排成了一列。
易寒在亭中悠闲用着糕点,有个人上前来了,易寒撩眼看去,挺着个大肚子,脸上真是肥腻了,若是至夏最热之时怕是要出油了,“见过公主!”
声音倒是动听着,可惜易寒见着他就觉心中翻涌不已,“这位公子,晨饭用了吗?可要吃些糕点补补?”
“啊?”那人分明是愣了一下,久后笑眯眯了揖礼道,“吗……谢谢公主了!没想到公主这么好,我就是还没用晨饭便跑来了。”
“箫儿,给他吧,让他回府用饭吧!”易寒不留情面地大声道,自是被正值开心的那个贵族公子听见了,那脸是叫青红紫皆有。
“下一位!”箫儿让那人走后接而道。
易寒将手臂折弯于案桌上推举着自己快要塌下的下巴,面见来人倒也长得白净,易寒对其印象分蹭蹭往上涨,“见-见过-过公-公主!”
易寒扶额,原是个口吃之人,那她以后与他说话还不得等半天,“箫儿,让他回府多说说话吧!”
“是!”箫儿照做,“下一位!”
虽是无比失望了两次,但一想到昨日王后对她说的话,易寒便不敢懈怠了,直挺起了身子见着此人面貌,确实是不错,面貌清秀……“见过公主!”
易寒点点头,对此人是较为满意了,随机。想了一个问题而问,“因何前来?”
“因为公主啊!我想把公主娶回府!”
“这又为何呢?”易寒转转眼珠子,对那问题既满意又觉失了几分什么,继而追问。
“因为公主太美,与公主人事定然美妙!”
箫儿擦汗,可身后依然冷汗直冒,周遭的空气一点点凝结,箫儿吞着口水,随后是剧烈的“砰”一声,凝结的空气轰炸开来,易寒拍桌而起,“放肆!箫儿!给我轰出去!永不得进府!”
“是……”箫儿立马出去将还在蒙蒙糊糊的那个贵族公子强势赶了出去,回到亭中,又看了一人的易寒已是弓身扑到了桌上,看起来似是疲乏无力。
箫儿轻步走去,“公主,要不今日别看了。”
易寒艰难地睁开眼瞅瞅外面一众干等的人,顿觉心神不宁道,“让他们走吧!免得恶心到我!”
“好。”
不似易寒此时的心塞,浅无尘领着杨柔葭,一人牵着一匹马出了京都去城外,是要在自然中驾马游玩……
“城外看着总是顺眼。”城外许久后才会有村落出现,好一片都是无人区,远远的未经人们脚踏过之地生得些杂草和树木,半夜风雨过后更显新鲜了些,杨柔葭甚是喜爱。
浅无尘见着杨柔葭心里欢喜,他也心欢着,对着心爱的马儿顺其摸了摸,“葭儿,会骑马吗?”
“不会呢,”杨柔葭委屈巴巴,晨饭之后,浅无尘便说待他早朝后便要出城来骑马兜转几圈,可她根本就不会。
浅无尘被其焉了的五官逗笑,过去含笑而道,“我教你!你且先上马!”
“嗯……”杨柔葭迟疑着,见着那高头大马她便心生畏惧,应允后迟迟没有上马去。浅无尘似是看透了她的心事兹而鼓励道,“别怕,你先上去,我在这里呢。”
磨磨蹭蹭了良久,杨柔葭还是在浅无尘相助之下骑上了马匹黑乎乎的马,坐于其上,居然是有种俯视万物之感。
“葭儿,你把这个拉住。”浅无尘将缰绳递到了杨柔葭手心中,杨柔葭便收回了心绪跟着浅无尘所说那样做,“莫要太紧,也莫要太松了……”
杨柔葭一点点适应着,终是不再胆怯了,尝试着蹬蹬马肚,马儿便慢悠地走了起来,“兄长,”马儿渐走,浅无尘没有跟上,杨柔葭回头望着喊呼着。
“莫怕,此马乖顺!”浅无尘脸上挂起了痴痴的笑容对杨柔葭道,择马之时挑选了许久为的便是要乖顺的,脾气好些的,杨柔葭抿嘴只得自个儿往前而去。
易非靖带着岳箩从城门出来便见得浅无尘和杨柔葭,易非靖牵着另一只马上的岳箩,笑道,“看来不止我们喜爱这城外。”
“是呢,武场始终是差劲了些。”岳箩嫁给易非靖前也是一位被家中由着男孩性子养大的姑娘,这到城外骑马自是她所爱,“王爷,我们可要过去?”
“定然。”
杨柔葭又骑着马儿回到了浅无尘身边还没来得及下马,易非靖和岳箩已牵马而来,“尘弟和葭妹也在此呢!”易非靖不拘小节地打着招呼。
浅无尘闻声后望,易非靖已至他身后忙而揖礼道,“见过王爷。”易非靖挥手无所谓道,“免了!这里没有外人,无需在意这些。”
浅无尘不语一笑,岳箩则是到了杨柔葭马下,抬手望了望羞语的杨柔葭,与自己当初那般大时全然不一样,“你这般骑可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