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忌一带头,他手下的弟兄,立刻一起跪倒在地,向他们称谢。
常不易他们四个受了众人如此大礼,赶忙伸手将他们扶起并要他们不要客气。
“都是自家兄弟,我们为他们报仇是应当的。”常不易向大家说道,接着他又向乐无忌问道,“哦,对了,乐大哥,你还有没有其他仇家的信息?若是有的话,我们一并想办法解决了。”
“回帮主,暂时还没有查明。等查到了,我再请几位帮主出手。”乐无忌不胜感激地说。
“那好,乐大哥便去查访仇家吧。但要想找出他们来,仅凭你们的力量或许不够。不如这样好了,我现在就写一封信给你。你带着它前往断剑崖,要朱九他们联合摘星门的弟兄,帮你查访。你看如何?”常不易想了想,说道。
乐无忌听了,却摇了摇头说:“帮主,不必了。因为,我觉得替兄弟们报仇的事并不急于一时。我和弟兄们当下最应该做的,应当是护送你们几位前往京师。”
“不可!京师乃是隐龙会势力的大本营。我们到了那里只可以秘密行动,不可以太过招摇的。你和兄弟们随我们一起去,目标太大,反而会引起别人注意的。所以,你们还是去断剑崖的好。”常不易考虑了一下,说。
赵小七也从旁说道:“乐大哥,你们自从离开露水寨后,想来一直都没有得到修整吧?我看你和兄弟们也都疲累了。不如先去断剑崖分舵好了。那里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你带兄弟们到了那里,正好可以帮着朱九他们将断剑崖分舵给发展起来。这样的话,一旦我和师兄需要,你们就能给予我们强有力的帮助。不知乐大哥以为如何?”
乐无忌听他们两人都这么说,便不好再坚持了。于是,便点点头,同意了常不易的安排。
常不易见他答应了,便马写了一封信交到了他手,要他带到断剑崖去。
待乐无忌收好了信件,常不易将在密室中收获的那些金银交到他手,说:“乐大哥,你将这些财物拿以应付路的花销。另外,旗山还有四个小山峰,以你和兄弟们的实力完全可以荡平,若是你想去的话,在此休息一下,明日便将它们也给荡平了吧。我们还有要事,需得赶快赶去京师,就不陪你们一起去了。”
乐无忌知道他此言非虚,忙说:“各位帮主,你们尽管放心离去好了。这里的事情便交给我们了。”
“那好,乐大哥,众位兄弟们,多保重!咱们来日再见。”常不易向大家一抱拳,辞行道。
“帮主保重!”乐无忌与大家一起拜谢他们,并说道。
说完道别的话,常不易与乐无忌抱了抱,便与赵小七和两位义兄带着元宝一起走出聚义厅,马离去。
他们走后,乐无忌并没有照常不易所说的那样在山寨中休息。
他先要兄弟们先填饱肚子,然后便放火烧了山寨,并离开了旗山主峰。
随后,他带着弟兄们连夜行动,一举将其余四座山峰的小寨子给扫荡了。
常不易和赵小七他们下山后不久便看到了旗山主峰的火光,他由这火光马想到了乐无忌要做什么。
他不禁对赵小七他们说道:“这位乐大哥,还真是个急性子。竟然连夜攻打其其余四个小寨。”
“师兄,你是不是因为他这性子的缘故,所以才不让他跟着咱们去京师的?”赵小七笑着问道。
“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也不全是。主要还是不想太招摇。毕竟,那里可是横王势力的大本营。”常不易一脸凝重地说。
“那你说,乐大哥到了断剑崖以后,能跟朱兄他们和睦相处吗?毕竟,他以前可是乐色帮的一帮之主啊。”赵小七有些担心的问。
“放心好了,朱九、侯在野都是精明人,他们自有办法要咱们这位乐帮主融入到分舵中的。再说了,由乐大哥与孙立结盟一事来看,他并不是一个自负的人。他一定也会主动跟分舵中其他人搞好关系的。所以,关于断剑崖分舵各位头领间的和睦问题。我丝毫也不担心的。”常不易分析道。
“小妹,我也觉得你多虑了。断剑崖不是还有柳老前辈和柳仙子照拂吗?有他们在,相信第二分舵的众人即便有什么矛盾,也不会出问题的。”刘晓星提醒道。
“唉,要是高大叔他们不回去就好了。我爹也真是的,干嘛非要让他们回去呢?难道他不知道,我们有很多事情还要仰仗他们吗?”赵小七向着望云山脉方向望了望,埋怨说。
常不易对于赵部柱召回高五仁他们的用意,自然是明白的。因此,他便劝说道:“师妹,师父是怕他们在江湖走动太久了,身份会曝光。算啦,别抱怨了。他们回去便回去吧,有些事咱们也不能光依靠他们来解决的。”
“嗯,对,师兄说得对。咱们不靠他们。咱们就靠咱们自己。我相信,凭咱们兄妹四个,也一定可以将玲珑姐姐的事情给解决好,并在京师站稳脚跟的。”被他的话激起心中斗志,赵小七很自信地说道。
“哈哈,有志者,事竟成。咱们必定会在京师建功立业的。”
常不易大笑着,策马扬鞭,向着通往京师的官道跑去。
他的身后,赵小七、刘晓星,在马背不断打瞌睡的范大同,以及心惊胆战地贴在马鞍的元宝,也以或快或慢的速度,追了来。
他们一行沿着官道走走停停,又走了两日,终于到了距离京师十里地的一处驿站。
在这里,他们以极低的价格,将坐骑卖给了驿站里的驿丞。
当看了由这笔买卖狠赚了一笔的驿丞,那笑得嘴都合不的样子后,赵小七气鼓鼓地冲常不易说:“师兄,你也太小心了吧。这里是京师,还会少得了骑马的吗?就算骑着马进城,别人也不会特别注意咱们的吧?你干嘛非要把那么好的马给卖掉啊?”
“师妹,你生气是不是因为觉得咱们的马卖得太便宜了啊?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你这气生的可就有点多余了。因为,依我来看,这笔买卖咱并没有吃亏的。”常不易一边背着手,优哉游哉地向京师的正南门走去,边笑着说道。
“什么?价值三百两的好马只卖五十两,你觉得还不亏吗?师兄,你脑子是不是被马给颠傻了啊?”赵小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